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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精彩片段
——怪物,怪物,她是怪物,她是怪物!
——你这个怪物,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
浅青色的月綄纱内,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女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她使劲张大着嘴,像是喘息,又像是在说话,可是嘴里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而那张小脸上却满是痛苦之色。
“锦儿,锦儿,娘的锦儿……”
苏氏红着眼眶看着床上的娇小人儿,她颤抖着手刚一靠近床上的人儿,手掌就被那小小的手死死抓住。那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一般的小手仿佛攥紧的是她的心肉,让她疼的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回头瞪着旁边跪了一地的下人,怒声道:“你们几个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廊楼上跌了下来,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若是出了事情,你们担当的起吗?”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一群丫鬟婆子连忙磕头,那领头的丫头哆嗦着身子趴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夫人,是青黛不好,是青黛没有照顾好小姐,才伤了小姐,求夫人责罚。”
苏氏紧皱着眉头刚想开口命人把这丫头拖出去,就感觉到手心一紧,她急忙回过头去,就见到床上原本紧闭着眼的少女猛地惊呼一声弹坐了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锦儿,锦儿你醒了?”
苏氏伸手一把将少女揽入怀中,急声道:“你吓死娘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娘了……”
李锦悠僵硬着身子抬头看着周围,还没从乍然的黑暗重归光明之中回过神来,就被苏氏抱了满怀。
她听着耳边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只觉得恍如梦中。
她还记得在那幽暗的地牢里,她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叫着怪物一刀刀捅死,她还记得她临死前李映月得意的笑声,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心中悔恨和不甘……她本以为自己会坠入无间地狱,在怨恨之中不得超脱,却没想到再睁眼时,眼前居然是她记忆深处少女时的闺房。
“娘……”
李锦悠轻声唤道,当听到自己口中虽然虚弱却清晰无比的声音时,顿时眼泪直流。
苏氏见李锦悠直哭,连忙伸手搂着她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锦儿乖,不哭,娘在这,娘在这……”
李锦悠听着幼时母亲常在耳边说的话哭的更厉害,眼泪跟珍珠似得扑簌簌的直落。
苏氏吓了一跳,连忙急声说道:“锦儿这是怎么了,告诉娘,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谁欺负了锦儿?”
李锦悠只是埋在苏氏怀里直哭,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伸出只纤细白皙的手来。
那手背上带着些细小伤口,而那人却仿佛不觉得疼一般柔声说道:“夫人别急,三妹妹准是被吓着了,她还年幼,突然间出了这种事情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也是正常,那廊楼那般高,别说是三妹妹了,就是映月当时也吓傻了。”
听到耳边如春风拂柳的温柔声音,李锦悠却是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顺着她脊背攀延而上。
她猛地抬头朝着苏氏身后看去,就见到一个身穿素色云绣罗裙的女子立在苏氏身后。
那女子容颜清艳,脂粉未施,如星月般的眸子中闪着一丝淡淡的烟岚。那嫣红的樱唇微微上翘着,带着惑人却又淡雅的美丽,而腰间盈盈一束的云带衬得她身形越发颀长。此时她长发轻挽,发间只插了一支淡粉色的金珠桃花簪,长长的缨络垂在发侧,微微一动时便迎风而荡,别有一番自然之美。
李映月!
李锦悠紧紧抓着被子,才让自己不会扑上去抓破眼前这个貌美如仙、心如蛇蝎的女人的脸,她强逼着自己不能冲动,好在她此时还被苏氏揽在怀中,她微一低头便将满腔的愤恨和嗜血的双眼遮掩了过去,而李映月也只是觉得身周微凉,并未放在心上。
李锦悠埋首在苏氏怀中,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桌上放着的纸鸢时,也想起眼下是什么时候了。
她十三岁时曾经从廊楼上跌下来过一次,而那一次正好是李映月救了她,当时李映月入府不久,用的是父亲族兄遗孤的身份。
母亲感念她救女之恩,让她在相府之中安顿下来,而父亲也时时将她救了自己挂在嘴边,让李映月在府中的日子能与她这个相府嫡出小姐比肩。
当初李锦悠只以为父亲和母亲一样,是为了报答李映月救了她的恩情,可是后来母亲意外而亡之后她才知道,这个李映月根本就不是什么族兄之女,而是父亲李修然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儿。
那个女人与李修然早有婚约在身,百般恩爱,可是李修然却在那女子怀孕之时为了前途地位隐瞒了婚约之事,以欺瞒之心娶了她的母亲,庆国公府的嫡女苏眉为妻。从此仕途青云直上,前程如云似锦,从小小的蕲城太守一路成了后来的大晋国相,官居一品,权倾朝野。
母亲还在之时,李修然惧怕苏氏隐瞒着此事,而等到母亲去世之后,在李修然的运作下,苏家败落,他便再没了顾忌将此事透露出去。
她的母亲一夜之间成了依仗家世坏别人姻缘的恶毒女人,死后连夫家的宗族祠堂都进不去,而李映月的母亲却成了为真爱牺牲的白莲花,被李修然抬了正妻,享李家香火,李映月更是顶着嫡女之名从李家出嫁,嫁给了当初权柄日盛最有望继承皇位的三皇子慕容朔。
那时候她痛苦非常,被家人遗弃,被世人唾骂,是慕容峥不离不弃陪着她,而也就是在那以后,她对慕容峥的感情深到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也要成就他的大业。
她辛苦扶持慕容峥,为他奔走四方,为他笼络朝臣,为他出生入死收服猛将,为他试毒为他挡刀为他谋划……几经生死让他登上了皇位,慕容朔却因为争夺皇位失败死于乱野之中。
那时候朝局未稳,天下未定,她因为带兵前往乱民区域招降而无暇顾忌刚出生不久的孩儿,让第一个孩子暴毙宫中,当时慕容峥因此气恼于她收回了她手中兵权朝权,对她日渐冷淡,将她束在景昭宫中。
她只以为慕容峥是因为孩儿的死,所以她心甘情愿的收起满身才华日日不出景昭宫,直到她怀上睿儿以为一切都苦尽甘来的时候,消失两年的三皇子妃李映月,却已经改名换姓入了皇宫,成了慕容峥宠爱入骨的慧淑妃……
苏霆顿时失笑的捏捏她的脸颊道:“困了就去房中,怎得在这里睡?”
李锦悠伸手拽了拽苏霆的胳膊,如同猫儿似得眯着眼退开一些,在软椅之上蹭了蹭,往日清明的大眼中带着水汽,不满的嘟着嘴道:“不想去。四哥,你要出去的话,记得给我带醉香楼的荷叶鸡,还有越记的蜜糖酥……”
她这话一落,旁边突然传出一声低沉笑声:“小四,你什么时候成了酒楼小二了。”
李锦悠听到这声音顿时一怔,大脑中放空的思绪快速回笼。她连忙睁开眼,就见到苏霆身旁不远处,站着个身穿锦袍、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
此时那人嘴角含着浅笑,深浓的眉目之中全是戏谑之色。
李锦悠看清那人的容貌之后,顿时醒神,她连忙从躺椅上站起来,眉眼温顺的朝着那人行礼道:“给五皇子请安。”
慕容玉微微一笑,慢慢上前走到李锦悠身边,看着她洁白粉嫩的脸颊,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浅青之色。
想起这前两日早朝时发生的事情,和李锦悠脸上还没消退的巴掌印,慕容玉眼色暗了几分,面上却是浅笑着道:“起来吧。锦儿什么时候也同表哥这般客套了?”
李锦悠闻言嘴角轻扬,歪着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来:“表哥先是皇子,后是表哥,君臣有别,锦儿怎能无礼?”
慕容玉闻言不由笑起来,他容貌极为俊俏,可是与夏侯善容貌偏阴柔不同,他的相貌更显阳光,此时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嘴角边上还有浅浅的酒窝,为他的容貌平添了几分雅气。
他似笑非笑道:“是吗?也不知道前两年是谁非赖在表哥背上,让表哥背着你到处摘花的?”
“这个我记得,当时锦儿带着花环,还闹着要当表哥的新娘子!”苏霆闻言大笑起来。
慕容玉年少之时,长得俊朗温润,极招女孩子喜欢,而当时的李锦悠就时常缠着慕容玉玩耍。
两人本就是表兄妹,再加之苏贵妃和苏氏都有意让两个孩子亲上加亲,所以从不阻拦两人来往,甚至乐见其成,所以在年幼之时,李锦悠和慕容玉的关系比起其他表兄妹来说,也更加亲近几分。
慕容玉显然也想到了年少时候的事情,忍不住轻扬嘴角,眼底笑意更浓。他看着李锦悠微笑着道:“怎么,这才不过两年时间,锦儿就忘了那时候的事情了?”
“四哥,你再胡说,小心我告诉舅母!”
李锦悠面上浮现抹红霞,完全是女儿家娇羞的模样,可若细看,却能发现她那双眸子里平淡的没有半点波澜。
慕容玉是苏贵妃的儿子,也是她名副其实的表哥。他人如其名,温润如玉,性情温和,在一众皇室子弟之中,可说是人缘最好之人,甚至比起太子慕容熙还要更甚几分。
可是经历过上一世的李锦悠却很清楚,在他这幅看似温和的表象之下,心思却有多冷酷寒凉。
太子早定,其余皇子却不甘心,各争其命。能在京中各皇子争夺皇位的残酷中活的逍遥自在的,慕容玉所依靠的绝非只是苏贵妃和庆国公府,他的心机,谋略和狠辣不输给任何人。
上一世时,慕容熙因故被人设计,犯下大错,被景德帝削去了太子之位贬为庶民,后来慕容峥机缘登基之后,慕容朔和其他与他相争的皇子尽皆没有好下场,唯独慕容玉是唯一一个在乱世之中活的滋润的皇子。
所有人都看向李宜巧的手臂,这才发现她一只胳膊诡异的朝后扭去,而她身上满是灰尘,长发散乱,半边脸上都是血迹,看上去狼狈不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修然怒声问道。
李宜巧闻言立刻大哭,她此时还不知道脸上受伤,只是觉得胳膊上疼的她快要晕厥过去,她连忙尖声道:“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女儿听下人说三姐姐病重,好心好意前来探望姐姐,可是三姐不仅不领情,反而出手伤我。父亲,你看看我的胳膊,女儿的手断了……手断了啊……”
李修然顿时抬头怒视李锦悠,当看到她一身洁净尘土不沾的模样,再对比着李宜巧满身狼狈,浑身浴血的样子,心里顿时偏向了小女儿。
“孽女!你干的什么好事?大半夜不睡觉胡闹什么?”
“父亲,今日之过错不在我。”李锦悠丝毫不惧地走上前来,冷然道:“是六妹行事不端,辱我在先,我才会出手教训她,我没错。”
一旁的李映月闻言带着忧色开口道:“三妹妹,六妹妹就算再有不对,可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能对她下这种狠手?若是她的脸……一个女儿家,将来可如何是好?”
李宜巧听到李映月再三提起自己的脸,此时才回过神来,连忙朝着脸上摸去,就觉得手中一阵湿漉漉的,脸颊上一片刺疼。
她将手放下来后,顿时看到手中刺目的鲜血,惊叫出声:“我的脸,我的脸!父亲,她毁了我的脸!”
李修然本就大怒的神色顿时更怒,看着捂着脸大哭的李宜巧转身朝着李锦悠怒声道:“你还敢狡辩,先是出手伤人,现在还死不悔改。来人,把这孽女给我拿下,家法处置!”
“老爷!”
苏氏闻言脸色大变,她慌忙挡在李锦悠身前,对着李修然急声道:“老爷,眼下出了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锦儿一向乖巧懂事,她绝不会胡乱出手伤人。你怎能还没弄清楚事情经过,就要处罚于她?”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巧儿是她亲妹妹,她都能将她伤成这样,有朝一日,她是不是连我这个父亲都不准备放在眼里了?伤及亲妹,死不悔改,与孽畜无疑,我李家没有她这种女儿!”李修然怒声道。
“老爷……”
“你住嘴,她有今日都是因你教导不善,你若再敢多言,我连你一同处置!”
苏氏脸色猛的煞白,整个一个踉跄朝后退了两步。她没想到李修然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更没想到她朝夕相对的丈夫,原来有如此一面。
李锦悠伸手扶着苏氏,看着她摇摇欲坠的神情,眼底满是怒意和疼惜。
片刻之后,她突然轻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本该无忧,此时在清冷的夜色之中却显得自嘲和悲伤。
李修然顿时大怒:“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李锦悠笑得眉眼轻弯,眼底却满是嘲讽道:“我笑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定我罪过,笑你为一己私念就辜负母亲。我笑你枉为人父,笑你妄为人夫!”
“你放肆!”
李修然猛的上前,一巴掌扇在李锦悠脸上,直打的她整张脸都朝着一边倒去。
李锦悠却只是轻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腥,抬头看着勃然大怒的李修然,满脸嘲讽道:“父亲,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希望我不是你的女儿,所以才会连事实都没弄清楚,就开口闭口的骂我孽畜?甚至为了定我罪过,不惜伤害深爱你的母亲?”
李锦悠点点头,“那九州麒麟玉在你手中,不过是祸害,如今诸国追杀,元梁国更是不会放过你,你如果一直拿着九州麒麟玉,根本逃不过他们的追杀。倒不如将其交给我,再拿走涅盘莲恢复身体。只要你还活着,这天下哪里去不得,凭你的天算之术,还有心思谋算,何处不能安身?”
夏侯善闻言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李锦悠。
那九州麒麟玉的秘密从来没人堪破,只是世间之人一直盛传,得九州麒麟玉者得天下,所以才会引得诸国争抢,无数人想要把其纳入囊中。
他当年机缘巧合得了九州麒麟玉,更因为那时候刚好他做了一件事情,差点毁了元梁国,等九州麒麟玉的消息被传出去之后,所有人都以为他之所以能让元梁国元气大伤,都是因为九州麒麟玉的原因,也因此,他成了诸国人人想要暗杀争抢之人。
这几年因为九州麒麟玉,已经死了无数的人,但是他却依旧没有看出来那东西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如今眼前这女子开口讨要,难不成她知道那九州麒麟玉的秘密?
“你知道九州麒麟玉的秘密?”夏侯善笃定道。
李锦悠微眯着眼淡淡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那东西对你来说形同废物,还会为你带来无数麻烦,你用来换你存活下去的机会不好吗?你我各取所需。”
夏侯善闻言顿时心中苦笑,倒是他魔障了。
这些年他因为九州麒麟玉一路被人追杀,在外人眼里他得到了麒麟玉中所带来的好处,可是实际上他却根本没有弄清楚,如今眼前这少女却知道秘密,他心底终究是不甘。
可是苏锦说的对,那麒麟玉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可是涅盘莲却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对他来说,用九州麒麟玉换涅盘莲,半点不亏。
他摇摇头道:“是我执念了,不过我如果我将麒麟玉给你,麻烦还不是依旧会来?而且到时候没了麒麟玉护身,一旦被诸国之人抓住,我必死无疑。”
“这个你自然放心,我既得了麒麟玉,自然不会再让麻烦跟着你。”李锦悠说完后看着夏侯善道:“就看夏侯公子愿不愿意换了。”
夏侯善皱眉:“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把麒麟玉交出去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他们得知麒麟玉在你手中,我今日就是你明日的下场。”
李锦悠淡淡道:“这个不劳公子操心,我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儿戏。”
夏侯善看着李锦悠半晌,心中衡量许久,这才开口道:“我同意和你交换,但是我要先看到涅盘莲。”
李锦悠见夏侯善松口,一直紧捏着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她知道她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她面色不变的浅笑道:“涅盘莲我会拿来,只不过还需要再等几日,到时候我会再来找公子,和公子交换麒……”她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脸色顿变,心中一股不安顿时浮现出来,她猛地伸手推开夏侯善厉声道:“小心!”
李锦悠和夏侯善同时朝着身后倒去,一支利箭突然从窗外射了进来,从两人刚才所在的地方射过,砰的一声刺入了身后的墙壁之中。
夏侯善脸色发白,而何伯顿时拿着匕首指着李锦悠怒声道:“是你带来的人?”
李锦悠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怒目而视的何伯没好气道:“蠢货,如果真是我的人,之前就直接下命将你们乱箭射死了,怎么可能还进来和你们谈什么交易?你如果再敢拿剑指着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
何伯大怒,这女子不过会些花拳绣腿,居然说要他的性命,他顿时就想给李锦悠些教训,夏侯善连忙拉住他低声道:“何伯,外面那些人不是苏锦带来的,她如果真要我们的性命,根本不用自己进来以身涉险,而且刚才要不是她,那一箭射中的就是我。”
他说完这才转头看向李锦悠急声道:“对不起,何伯只是关心我,他不是有意伤你。”
李锦悠一把关上窗户,整个人躲在墙后透过缝隙看着夜色之中出现的那些黑影,冷声道:“别说废话,你最好看着他,否则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留他!”
何伯顿时满脸恼怒,却被夏侯善死死拽住正色道:“我知道,绝不会有下一次。”
李锦悠见状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房子四周低声道:“这里面有没有密道或者是能够避开那些人的通道?外面的人太多了,带着你,我和他根本不可能杀出去。”
夏侯善闻言转头看着何伯,何伯强压着怒气低声道:“厨房有密道,可以出去。”
“那还不快走?”
李锦悠一把搀起夏侯善,明明瘦弱的身躯,力道却大的足以撑住身边比他高出一个头身躯,她对着何伯道:“你背着他,赶紧走,否则那些人进来打斗起来惊动了官府,你们谁都走不了了!”
何伯顿时一惊,这才想起眼下是在晋国京城,如果他们的消息被官府知道,恐怕他们就算能杀的了外边那些人,也逃不出京城。
他连忙矮身将夏侯善背在身上,引着李锦悠一起,三人快速朝着最里面的厨房走去,等到进去之后,何伯一把掀开摆在一旁的水缸,将下面的木板拉了起来,顿时露出下面的通道。
李锦悠沉声道:“你们先走。”
夏侯善见李锦悠留下,连忙道:“你想做什么?你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我知道不是对手,我不会和他们硬碰硬,但是给他们留点纪念总还是可以的。”
李锦悠说话之时,从怀中拿出几个瓷瓶来,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洒在了被何伯掀开的那块木板和入口附近,紧接着,她又拿出一个油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在液体之上。
那液体入水即化,发出嗤嗤的声音,片刻就消融在了那些液体之中。
李锦悠将瓶子收好放进怀中,小心的隔着衣物将木板盖在入口,这才拍拍手对着何伯道:“走!”
李锦悠带着青黛和云珠去到松竹院时,还没进去就听到冯氏开怀大笑的声音,间或还有其他人说笑凑趣。
她目光闪了闪,让青黛掀开门帘,等到看清里面情形后,她脸上这才换上笑意,嘴角轻扬着走进去道:“老远就听到祖母的笑声,可是有什么好事情,不如说出来也让锦儿一起高兴高兴?”
冯氏穿着一袭缎蓝色镂金锦褂坐在上首,满头花白长发整齐挽成发髻,上面插着一支镂空彩凤衔珠金簪,簪子上硕大的宝石熠熠生辉,映衬着脸上的笑容,显得特别精神。
当听到李锦悠的话后,冯氏抬头看见入内的是她,顿时笑起来道:“三丫头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瞧瞧,你身上的伤势可都好了?”
李锦悠看了眼屋内众人,先是走上前对着李修然和苏氏行了礼后,这才提着东西靠近冯氏身边笑着道:“早前几日就能下床了,只是祖母疼爱,非得拘着锦儿不让来松竹院请安。今日好不容易听着祖母放行了,锦儿赶紧就过来了。”
“瞧瞧瞧瞧,这丫头这张嘴就是不饶人,祖母是担心你身子,你倒还怨上祖母了?”冯氏没好气的嗔笑道。
李锦悠连忙讨好的摇摇冯氏的手娇声道:“锦儿哪敢,锦儿可是准备了玉露羹来孝敬祖母的。”
冯氏闻言顿时满脸笑容,她看着那篮子里还在冒着热气的青花白瓷碗,眼底笑意更深几分。
这玉露羹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不过是燕窝和山参混着慢慢熬制出来的补品,可是难得是李锦悠的一片孝心。她不由伸手点了点李锦悠的额头笑着道:“算你聪明,还知道讨好我这个老婆子,今天看在这碗玉露羹的份上,就先饶了你了。”
“锦儿就知道祖母最好了。”
李锦悠撒着娇将头放在冯氏的肩上蹭了蹭,顿时引得冯氏开怀大笑。
一屋子的人看到冯氏高兴,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王姨娘凑着趣道:“老夫人果然最疼三小姐,瞧着我们来了这半日了也没见着夸一句,感情是嫌弃我们诚意不够了,赶明儿婢妾也熬上一大锅玉露羹给您送过来。”
冯氏瞅了她一眼佯怒道:“一大锅你想撑死我?”
“婢妾哪敢,婢妾可知道老夫人院里的翡翠玲珑糕最好不过,大不了婢妾在这院子里陪着老夫人吃羹,不过老夫人得赏婢妾一叠玲珑糕才是。”
冯氏闻言一瞪眼,“瞧瞧,感情是惦记上我院子里的糕点了!”
她说的像是责备,可眼底的笑意却怎么都掩不住,一屋子人也被两人的对话逗得笑起来。
李锦悠在旁看着满面笑容的冯氏,也跟着嘴角轻扬,只是眼底深处有些发涩。
在这相府之中,除了苏氏,对她最好的就是老夫人冯氏。
当初李修然将母亲休弃,抬李映月的母亲入相府时,只有老夫人反对,后来李映月成了嫡女,冯氏却从来未曾忘记过她这个已经被遗弃的孙女,只可惜那时候冯氏的身子已经病入膏肓,在她被关入天牢后不到半年,就因病逝世。
李锦悠微垂着眼帘,掩去眼底的复杂之色,抬眼时余光就看到站在不远处一身粉衣的李映月。
李映月仿佛也看了她在看她,朝着她微微一笑开口道:“三妹妹身子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好多了,这精神头看上去也不错,还好三妹妹没被吓着,要不然姐姐真的内疚。”
她本想表现的姐妹情深,只可惜李锦悠毫不领情。她略带诧异道:“我跌下来又不是你推的,你内疚什么?还有,表姐莫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你我不是嫡亲姐妹,你还是叫我表妹的好。”
李映月神情僵住,顿时咬着嘴唇面露委屈。
李修然见状皱眉道:“胡说什么,什么推不推的,那一日要不是映月不顾性命救了你,你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好好的相府嫡女怎的这般不知礼数,不懂得感恩图报?还不跟映月道歉!”
李锦悠闻言淡淡看了李修然一眼,淡哼一声没搭理他。
李修然顿时气怒,他发现这个女儿自从上次从廊楼上摔下来后整个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一拍桌子就欲发火,一旁的苏氏先他一步淡淡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小性子,老爷别跟锦儿置气,她就是孩子气了些。映月是大姑娘,性子又温柔大方,端庄有礼,想必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生锦儿的气吧?”
李映月咬着嘴唇,她此时恨不得让李修然大发脾气好好教训一顿李锦悠,可是当抬头看见苏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冯氏也是神色不愉,她只能压下心底愤恨,点点头道:“当然不会,三妹妹还小,我怎会与她置气。”
苏氏顿时笑起来:“我想也不会,你是我们相府的表小姐,怎会和其他女子一样那般小家子气,更何况你在府中也住不了多久,锦儿就是吃醋她父亲太过宠你,忘了谁才是他亲女儿,等你回蕲州后她自然就好了。老爷你说是不是?”
李锦悠听到这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氏这番话分明是在替她出气,点明了李映月不会在相府长住,过几日就滚回蕲州去,而且她言语里更是暗指李修然分不清亲疏,为了个外人喝骂自己女儿。
李锦悠看着瞬间憋气脸色铁青的李映月和李修然,不由暗笑不已。
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家娘亲看着良善,其实心底比谁都腹黑。
李修然被苏氏一番话说的气不顺,忍不住皱眉道:“谁说映月要回蕲州的?”
“她不回蕲州能去哪儿,难不成老爷已经给她找到婆家了?”苏氏诧异道。
李修然闻言皱眉:“什么婆家,映月才十六,就算议亲也得慢慢来。她双亲已逝,蕲州家中已无亲人,一个人孤苦伶仃,而且她又对锦悠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想和母亲还有夫人商量,将映月收为义女,让她过继到夫人膝下,以后留在相府中教养。等到来年为她在京中寻一门好亲事,从相府出嫁,也算成全了她对锦悠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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