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小茶赵征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吗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甄奇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吗》,由网络作家“甄奇妙”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宁小茶赵征,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里了?怎的没去伺候太子殿下?”宁小茶正困倦着,咕哝道:“别催我,暂时不想去。”狗男人的佛心确实坚定,想色诱他破戒是个长久的活儿,但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想让他去国子监,必须想办法走个捷径。可走什么捷径呢?思量间,听到香玉问:“姑娘为什么不想去?那可是太子殿下。”宁小茶恹恹道:“太子殿下又如何?撇开那层身份,不就是个普通......
《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吗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但没睡多久,被香玉推醒了:“姑娘,你今日去哪里了?怎的没去伺候太子殿下?”
宁小茶正困倦着,咕哝道:“别催我,暂时不想去。”
狗男人的佛心确实坚定,想色诱他破戒是个长久的活儿,但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想让他去国子监,必须想办法走个捷径。
可走什么捷径呢?
思量间,听到香玉问:“姑娘为什么不想去?那可是太子殿下。”
宁小茶恹恹道:“太子殿下又如何?撇开那层身份,不就是个普通人?”
她其实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个王孙贵族,早做了历史灰尘的人罢了,有什么可骄傲的?
香玉很惶恐,忙捂住她的嘴:“姑娘慎言。这话要是传出去,要杀头的。”
宁小茶敷衍地点头:“嗯。我知道。不说了。反正我这会不想去。”
总热脸贴冷脸,再好的脾气也遭不住啊。她在现代也没遇到这么难撩的男人,也是开了眼了。必须缓几天,积累一下能量。
香玉见她意兴阑珊,也不想多劝,便离开了。
她走没一会,杨嬷嬷进来了,看宁小茶还在床上躺着,就气了:“你在干什么?都这时候了,还在睡!不是说了去伺候太子殿下,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宁小茶没想到自己就是一天没去狗男人面前刷存在感,这些人比她还着急。唉,这就是皇权至上吗?免不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嬷嬷,我在想着怎么伺候太子殿下呢。”
她花言巧语地敷衍:“距离产生美。我连续去了几天,今天太子殿下没看到我,会不会想我?会不会好奇我在做什么?嬷嬷,只要我能占据太子殿下的思绪,那么,离他破戒也就不远了。我没在偷懒,我是想太子殿下认清自己的心。”
杨嬷嬷想着昨晚太子殿下要自己去坤宁宫救人,显然是对宁小茶有了些心思,而且正在热乎劲上,结果她今天就出幺蛾子,气得不行,也就没中她的计,板着脸道:“你才去几天,就想太子殿下认清自己的心?便是太子殿下认清了自己的心,你也得主动些,你当太子殿下是那些市井男人,主动花心思追女人?”
宁小茶明白杨嬷嬷的意思,也不跟她理论,讪讪一笑:“嬷嬷教训的是。”
杨嬷嬷知道她是假意乖顺,便催促:“行了,赶紧去太子殿下面前伺候。”
宁小茶没办法,只能应声:“是。”
她慢吞吞下了床,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同时,余光扫着杨嬷嬷,眼神传达着:您还不走?
杨嬷嬷一脸肃然:“你快些。我亲眼看着你去。宁小茶,太子殿下既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应当感恩戴德,而不是恃宠而骄。这皇宫恃宠而骄的女人通常活不了太久,懂吗?”
宁小茶怎么会不懂?她可太懂了。受宠遭人妒。很多时候,恩宠反而是催命符。
香玉拎来了一盒点心。
宁小茶接过来,在杨嬷嬷的监视下,去了泽恩殿。
泽恩殿外
侍卫队长沈卓看到宁小茶,冷着脸说:“太子殿下今日不见客。宁姑娘,请回吧。”
宁小茶听得皱眉:“沈队长,刚不久,你还说太子殿下有心事,让我关怀两句,当个解语花呢。”
沈卓一听,冷哼着反问:“那刚不久你来了吗?现在,晚了。”
真的太晚了。还连累他挨了一通训斥。他记着了。
宁小茶:“……”
听他这语气,狗男人生气了?怪她这么晚,才来找他?
不会吧?不会吧?狗男人这么幼稚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深深扎根在了脑海,晚上更是害她兴奋得睡不着,连躁动而空虚的身体都遏制不住她的兴奋——她要逃!
她要自由!
等第二天,还兴奋着,在屋子里细数了一遍个人财物,选了一身最低调、最轻便的宫裙,但首饰戴了很多,像金手串,金手镯,几乎戴满了小手臂,毕竟逃出去后,要靠卖首饰维持生活。
如是准备一番,出发当天,普通的宫裙之下,首饰沉甸甸,动作都放得很轻,生怕发出动静,引人注意。
还好她有单独的马车。
等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窥视着队伍慢慢前进,心情飘扬,感觉自由在召唤。
却不知前面的马车内,赵征正叮嘱沈卓:“等到了国子监,你派人盯好宁小茶。
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通通报给我。”
沈卓乍然一听,还以为他是关心宁小茶,但细想过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殿下……怀疑宁姑娘有异心?”
赵征没多说,只道:“记着我的吩咐,少问,多做。”
沈卓点头应“是”。
等到了国子监,不仅派人盯着宁小茶,自己也对她格外留意:这宁姑娘是皇后派来伺候太子殿下的,难道她背后还另有主人?
宁小茶不知主仆二人都怀疑了自己,下马车前,看到外面闹嚷嚷很多人,便撕下一点裙裳,遮住了脸。
她想成功逃跑,这张脸就不能露出来,太扎眼了。
“参见太子殿下。”
国子监的老师、学生等人知道太子驾临,为一睹储君的风采,都挤在门口,这会见了人,纷纷下跪行礼。
宁小茶下了马车,直奔赵征,落他身后两步,面纱之上,露出的双眼滴溜溜四处乱转,一面熟悉环境,一面寻找逃跑的机会。
赵征余光扫着她,察觉到了她的“兴奋”劲儿,面上不显,一派冷静孤傲,微微抬了下手,示意他们起来。
国子监的祭酒也在其中,起来后,上前笑道:“太子殿下,您可终于来了,卑职国子监祭酒董谦,盼望您来很久了,快,这边请——”他年近五十,须发花白,主管国子监,相当于大学的校长。
赵征看着他,面无表情,没说话,只朝他双手合十,微低了头,算是回了礼。
董谦本来是笑着的,但看到他这行为,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人都到国子监了,不为向学,还是一心修佛?
罢了。
且瞧着。
他很快收拾好表情,再次躬身,笑呵呵伸手道:“殿下请——”赵征点了头,迈步走了进去。
宁小茶也跟着进去,入目处,场地空旷,树木高大,环境清幽,典型的传统建筑,有四进院落,气势恢弘,充满了古朴的文化氛围。
待走进国子监深处,不时遇到吟诗作对的学子,还有学子在对弈、弹琴,总之,行走其间,仿佛走在大学校园里,不仅闲适,还很高雅。
宁小茶喜欢这里,觉得呼吸间都是文化的气息、自由的味道。
忽然,一阵泉水淙淙声传来。
“殿下请看——”董谦满面带笑,为赵征介绍:“这是皇上为国子监亲笔所写的‘毓秀泉’,意为培育人才之泉。”
赵征面色冷淡,瞧了一眼,点了头,没说话,显然兴趣不大。
但宁小茶的兴趣很大。
她看着流动的泉水,灵机一动,想到了逃跑的方法,遂对董谦道:“董祭酒,这泉水看着便觉甘甜可口,还有培育人才之意,想来是一方圣泉,可否让小女子尝一口,也沾沾圣泉之气。”
董谦还没听过这般好听的话,立刻点了头:“姑娘请——”宁小茶道了谢,便拎着裙摆,走向泉水,不想,脚下一“滑”,人就跌进了泉水里。
“啊!”
她惊叫着站起来,还好泉水不深,但也浸湿了衣裙,湿漉漉的衣裙紧贴着她的身段,勾勒出欲色满满的身体,便是她双手护胸,也只是欲盖弥彰,更添诱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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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茶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坤宁殿。
杨嬷嬷拎着食盒,走上前,板着脸说:“太子殿下从小体弱多病,才去的佛门修养身心,还望姑娘谨慎对待,莫要再耍些小手段。”
这话还算客气。
宁小茶讪讪一笑,点头应道:“好。
嬷嬷,我知道了。”
她接过食盒,心里叹息:唉,还是没躲过去啊。
那么,这次要怎么劝膳?
她纠结了一路,等到了东宫,终于想出了个主意——皇后不是让她去太子面前哭吗?
那她就去他面前哭吧。
于是,她把食盒交给杨嬷嬷,对她说:“嬷嬷等我一下,我去化个妆。”
杨嬷嬷一听她要化妆,觉得她那张脸美得逆天了,没有必要再去化妆,却也没阻拦。
皇后给了宁小茶三天时间,这三天,也是对她的考验,如果宁小茶没有成功,她选拔她进东宫,也是办事不利,她们命运一体,一荣俱荣,且随她去吧,完不成任务,自有她的好果子吃。
宁小茶不知杨嬷嬷的心思,正专心化妆,不过,她化妆,不是化得更美,而是化得更惨。
嗯,就是现代流行的一种家暴妆,反正是主打一个凄惨可怜。
杨嬷嬷看到她鼻青脸肿、满脸伤痕、嘴角滴血的样子,吓了一跳:“姑娘这是?”
宁小茶解释:“苦肉计。
殿下不用膳,我也没法子,只能这样试试了。”
她为求逼真,血都是真的血,拿剪刀戳破大腿内侧的肌肉,流了血,抹到了嘴上、脸上,当然,衣裙也故意撕烂,还在地上滚了两圈,直滚得蓬头垢面,衣衫脏乱,足够狼狈后,才拎了食盒,跌跌撞撞去了主殿。
杨嬷嬷看了全过程,那是一个目瞪口呆:这、这也忒拼了!
忒拼的宁小茶可怜兮兮推开了主殿的门。
泽恩殿里赵征正在打坐,这让他放松、放下、放空,无身、无心、无无,得了短暂的清静,甚至忘记了腹中的饥饿。
为什么说短暂?
因为殿门开了,他感觉到了熟悉的香气,还伴着鲜血的味道。
怎么回事?
她受伤了?
正想着,一道力量来袭,他睁开眼,就见她摇摇欲坠扑了过来。
“殿下小心!”
宁小茶假装虚弱无力,惊叫着扑下来。
赵征没有扶她,双手撑地,快速闪开。
宁小茶就这么摔在了他两腿间。
很尴尬的姿势,但她顾不得尴尬,一脸震惊道:“殿下会武功?”
赵征避而不答,目光冷冷盯着她:真惨啊!
看来是欺上瞒下被发现而受了罚。
活该!
满嘴谎言的蛇蝎女人!
现在,还发现了他的秘密。
该死!
他的眼里渐渐升腾起一股杀意。
宁小茶敏锐地察觉了他的杀意,顾不得思量这杀意的源头,只知道自己发现他会武功是大忌,忙自救:“听说殿下从小身体病弱,想来,佛门中有强身健体的功法。
殿下会些武功也好,这样绝食也能多坚持几天。”
听听,她给他完美解释了,他不必那么紧张要杀人。
赵征听着她的话,也知道自己过分紧张了,但过分紧张也有意外的收获——瞧瞧这女人,多机灵!
机灵的宁小茶见他收敛了杀意,忙转移话题:“殿下还不想用膳吗?”
赵征依旧避而不答,但反问一句:“你受罚了?”
宁小茶就等他这句话呢,立刻卖惨道:“奴婢哄骗嬷嬷说殿下用了膳,欺上瞒下,合该受罚。
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说到这里,她酝酿情绪,发挥演技,眨着一双湿漉漉的泪眼看着他,低喃着:“但殿下千金贵体,饿不得,还是用些膳吧。”
赵征瞧着她的泪眼,心里有些动容,面上却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如果我不用膳,你怕是要死了。”
宁小茶跪坐在他面前,盈盈一拜,软着声音说:“还望殿下怜恤。”
当声音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美人落泪,楚楚可怜,尤其一脸的淤伤,更激起男人的怜惜。
赵征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成年男人,饶是佛门修行多年,也有两分意动。
便是这两分意动,让他问了:“你叫什么?”
宁小茶忙应:“奴婢宁小茶。”
“宁、小、茶?”
他喃喃着她的名字,意有所指地说:“我要是怜恤你,你可受得住?”
宁小茶傻了:什么意思?
这、这是开车了吗?
演技差点破功。
她忙低下头,弱弱道:“奴婢一条贱命,贱命最是命硬。”
赵征听了,没说话,瞧着她柔顺的姿态,渐渐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上,顺着脖颈下移,是那膨胀的胸脯,春衫单薄,几乎遮掩不住。
再往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肢。
那腰肢依旧勾得他手痒。
想掐弄。
想攀折。
他想起明空寺的彼岸花,他一直想折一枝放在窗前,但佛门讲究“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因此,直到他离开,也没折下来。
“记得你的话。”
他目光深深看了她一会,随后,一摆手:“出去吧。
东西留下。”
宁小茶见他这么说,心里一喜:“谢谢殿下。”
然后,留下食盒,就快步出去了,至于他那句颇有深意的话,就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
“殿下用膳了?”
杨嬷嬷见她出来,着急忙慌地上前询问。
宁小茶退出殿门时,看了赵征一眼,他已经打开了食盒,想来会吃的,便说:“嬷嬷还是自己去看吧。”
杨嬷嬷便趴到窗户处看了,这下是真的亲眼看到太子用了膳,立刻朝宁小茶竖起了大拇指:“姑娘真真是聪慧绝伦。”
宁小茶被夸后,心里飘飘然,面上还是很谦虚的:“嬷嬷谬赞了。
是殿下心善。”
杨嬷嬷笑着摇头:“姑娘莫要自谦,殿下对别人可一点不心善。
姑娘前程远大着呢。”
说话间,拿出一罐药膏,递过去:“姑娘伤了腿,记得抹药,女儿家可不能留疤。”
宁小茶道了谢,收下了,回到住所后,就赶紧抹上了。
她可不想留疤,还有脸上的妆容,也赶紧卸掉了,怕伤皮肤。
原主的脸确实好看,信奉颜值即正义的她,爱惜着呢。
许是劝了太子用膳的缘故,杨嬷嬷确实高看了她,还分派了两个宫女伺候她。
她吃好喝好后,在她们的伺候下,泡了个花瓣澡,美美睡了。
睡之前,想到皇后安排的新任务,劝太子去国子监学习,着实头痛了一番。
但明日愁来明日愁,什么都没她的美容觉重要。
一觉到天明,她想睡懒觉,但被宫女叫醒,去给太子送膳。
唉,社畜要上班了。
她上班途中,琢磨着如何劝太子去国子监学习。
头痛啊。
正头痛着,就听一道骄横的女声传来——“你!
就是你!
站住!
东西给我!”
一抹黑红色的高挑身影骑马奔来,手里一根银色长鞭甩得噼啪作响。
宁小茶看的震惊:这什么人?
竟然敢在东宫纵马?
转眼间,高高扬起的马蹄到了她面前,她甚至能感觉到马嘴哈出的热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长鞭就朝她甩了过来。
“啪!”
宁小茶一听,脸色一变,表情很是凝重,立刻就让丹珠带她过去了。
路上,她询问原因:“她怎的挨罚了?”
别是那一个包子引发的血案啊!
怕什么,来什么。
丹珠说:“好像是说她偷了御膳房的包子,就挨了板子。”
宁小茶心里一沉,暗觉自己害人不浅了。
不久到了叶蝉的住处。
这住处比香玉那个大通铺房间的环境还要脏乱差,她甚至在门槛上看到了一滩呕吐物。
天,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但叶蝉就待在最里面,窝在脏兮兮的被窝里,小小的一团儿,呼吸轻微,像是死掉了。
宁小茶离的近了,还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叶蝉?叶蝉?”
她轻轻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
她以为人不行了,吓了一跳,赶紧掀开被子:叶蝉已经陷入了昏迷,一张娃娃脸红肿着,嘴角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往下看,双手都是血,细看来,原来是手被踩伤了,手指的指甲断裂,陷进皮肉里,指缝塞着血色的污泥,还有一些类似包子的残渣。
太惨不忍睹了!
“她怎么伤成这样子?谁动的手?”
她隐约感觉叶蝉不仅挨了板子,还被人故意二次伤害了,那被踩的双手就是证据。
丹珠不知详情,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宁小茶也不问了,让她先照顾着,自己去御医院找御医了。
之前给她看伤的御医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叫段玉卿。
御医院
段玉卿待在自己专属的药房,坐在窗户处的椅子上,拿着一根细小的白玉棒,玩着一个蛊虫。
那蛊虫趴在小巧的釉白罐子里,通体发黑,尖头尖尾,中间胖嘟嘟的,一爬起来,肉嘟嘟的身躯蠕动着,绵延了很长。
其实是有些吓人的,但他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
“段御医!”
宁小茶在其他御医的带领下,寻到了段玉卿的位置。
段玉卿听到声音,立刻盖上盖子,把罐子小心放到药架上,然后,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两人在门口相逢。
他微微皱眉:“宁姑娘怎么来了?”
宁小茶立刻说明来意:“我一个朋友受伤了,你快去看看吧。”
段玉卿面色冷淡:“宁姑娘,你这个朋友是谁?一般朋友,可不归我看。”
宁小茶知道皇宫里人分三六九等,她能让他给看伤,也是归功于敬王,但敬王都说了,有困难找他帮忙,那她就不客气了。
“生死面前,哪里讲究这些?你是医者,医者仁心没有的吗?”
她很熟练地道德绑架,然后,不等他说什么,抓着他的手臂就走。
段玉卿:“……”
她可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怎么能跟他拉拉扯扯!
“宁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手!”
他红着脸,试图甩开宁小茶的手,但宁小茶早提防着,死死抓住了他的袖子,根本没甩开。
“我放开,你去吗?”
宁小茶骤然逼近他,眨着一双美丽灵动的眼睛,眼波妩媚而勾人。
“去!去!去!”
段玉卿强压下砰砰的心跳,觉得自己被她的美貌威胁了。
他其实不喜欢宁小茶这种过分美艳的,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美艳的女人对男人的攻击性太强了。
能在这样美艳的女人面前保持佛心,太子殿下真的好定力!
赵征不信她的话,冷哼道:“既然没有勾搭之意,那就滚出去!”
宁小茶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快速整理好衣服,就拎着食盒出去了。
连个告退的话都没说。
赵征莫名生气,胸膛起起伏伏,差点把佛珠都捏碎了。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继续念经。
泽恩殿外
杨嬷嬷还在等候。
旁边的施刑已经结束,美人半死不活地滚落到地上,一地的鲜血味很刺鼻。
她捏着鼻子,目露嫌弃地说:“赶紧拖出去。没用的废物。”
“吱呀——”
殿门从里面打开。
宁小茶开门出来,就听到杨嬷嬷这句很势利的话,心里不由得一紧:如果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应该也会被她骂废物的吧?
正想着,杨嬷嬷就上前询问了:“姑娘,殿下是否用膳?”
宁小茶一听,为了不被骂废物,果断打肿脸充胖子:“用了。用了。”
她打开食盒,给她看吃光的盘子。
杨嬷嬷哪里会想到她有胆子阳奉阴违,立刻喜笑颜开,赞叹道:“姑娘果然好本事。来人,快带姑娘去偏殿歇息。”
至于她?扭着屁股,就去给皇后报喜了。
皇后一听太子用了膳,还是新来宫女的功劳,很是惊奇,又听杨嬷嬷夸她美貌聪慧,立刻就召见了她。
可怜宁小茶还没逛完自己的住所,就被带去见了皇后。
路上,杨嬷嬷还特别邀功:“姑娘一进宫,就能得皇后召见,这可是独一份儿的恩宠。”
宁小茶心里有鬼,哪里敢领受这独一份儿的恩宠?
她心慌啊、后悔啊:早知会被皇后点名召见,之前就该低调点。被骂就被骂吧。又少不了几块肉。都怪她那该死的虚荣心。
怎么办?能者向来多劳。皇后不会又给她安排任务吧?
胡思乱想间,到了坤宁殿。
坤宁殿比之东宫还要华丽庄重些,殿外有大片的牡丹花,一朵朵开得灿烂繁盛,十分热闹,颜色也很多,白的、粉的、红的、紫的,五颜六色迷人眼。
宁小茶欣赏着,穿过花丛时,几只彩色的蝴蝶翩然落到她的头上。
她没戴花啊!
杨嬷嬷瞧见了,随口就夸:“姑娘比花儿还好看,无怪乎太子殿下一见你,就用了膳。”
宁小茶心虚的很,佯做害羞地笑笑:“嬷嬷别这么说,真是要羞死我了。”
话音一落,杨嬷嬷一秒变脸,严肃提醒:“姑娘马上要见皇后,可不能再说我了,得称奴婢。”
宁小茶很不想自称奴婢,她一直避免这种称呼,但最后还是躲不掉。
“我、不是,小茶知道了。”
她改了口,心情很沉重,比之应付太子还要沉重。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姑娘且等着,我去通传。”
“是。”
宁小茶低头应着,没等太久,就获准进去了。
坤宁殿内
空间很开阔,摆设很华美,各种金银玉器闪闪发光,屏风很精美,双面刺绣,一面洛神飞舞,一面牡丹盛开,通道两侧还是摆满了一盆盆的牡丹花。
这皇后妥妥是个牡丹爱好者。
宁小茶走过长长的牡丹花道,到了珍珠帘前,停下了脚步。
隔着珍珠帘,隐隐约约可见皇后的身形,正悠闲靠在美人榻上,旁边宫女捶肩捏腿伺候着吃水果。
这完全是宁小茶追求的生活。
她羡慕妒忌了一会,欠身行礼:“奴婢小茶给皇后娘娘请安。”
“平身。”
珍珠帘内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宁小茶听了,不由猜测:这怕不是太子的生母。
“走近些,让本宫瞧瞧。”
皇后的声音落下,珍珠帘被宫女拉开。
宁小茶走进去,瞧见了皇后——她穿着正红色的皇后宫装,头上戴着红色的牡丹花,圆润的脸很显幼态,但妆容精致,烈焰红唇,目光清傲,便添了几分金贵和骄艳。
这皇后真的出乎她意料的年轻。
年轻的皇后其实年近三十,是前皇后的嫡亲妹妹,前皇后陶乐春生下九皇子后,不久就香消玉殒了,陶家为了守住皇嗣,就让陶乐纯进了宫,当时,陶乐纯才十一岁,一转眼十八年过去了,陶乐纯的整个青春都葬在了皇宫里,这皇宫却还在不停吞噬着美人的青春。
太子绝食一天,皇上那边惦记着,几次着人询问,生怕饿坏了他。
这皇室唯一的独苗儿,她作为皇后,得照管好了。
想着,她出了声:“是你劝太子用了膳?”
宁小茶低着头,恭顺应着:“是的。”
“你怎么劝的?”
“奴婢说……”
宁小茶心里擂鼓,面上镇静,扯谎道:“奴婢说,殿下心善,好歹尝一口,让奴婢交个差。殿下心善,便尝了一口。”
皇后听得皱眉:“尝了一口?本宫怎么听说都吃光了?”
宁小茶硬着头皮说:“殿下心善,赏了奴婢吃。”
漏洞越说越多。
她觉得自己要凉凉了——皇后肯定知道她在扯谎了!
皇后确实看出她在说谎,但没拆穿,这女人有股狡猾劲儿,很好,狡猾些好,这皇宫的女人太安分,可活不了多久。
“在你之前,太子杖责宫人,一点不留情面,如今,唯独对你心善,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运道。”
她温柔一笑,笑里藏刀:“太子从小礼佛,不通政务,皇上有意让太子去国子监学习为君治国之道。此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怕什么,来什么。
宁小茶欲哭无泪:果然,作为社畜,一旦入了领导的眼,那就别想安生了。
“皇后娘娘,此事重大,奴婢初入宫,怕是——”
“三天时间。如果太子不去国子监,你知道后果。”
威胁!
绝对是威胁!
但宁小茶还不能反抗,只能顺从、请求:“皇后,太子殿下向佛之心很坚定,想劝他回归红尘,还要去国子监学习,能否多给奴婢一点时间?”
她说这话时,发挥演技,故意卖惨,让眼泪在眼圈打转,一滴泪欲坠不坠的,营造一种泫然欲泣的美感。
但当说完话,眼泪立刻一颗颗晶莹剔透地滚落下来。这是她演戏时,研究出来的美人落泪之法,可以说,风靡半个娱乐圈,但凡有女演员拍哭戏,都得跟她学。
她很骄傲的,可惜,显然对皇后没有用。
“不能!”
皇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瞧着她的美人落泪,确实很美,我见犹怜的,就一边欣赏,一边说:“别在本宫面前浪费眼泪,要哭也是去太子面前哭。宁小茶是吧?本宫很看好你,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若是如此,那太子殿下可“太有意思”了!
宁小茶不知这些弯弯绕绕,没从段玉卿这里听到想要的答案,便回去了。
经过泽恩殿时,略作思量,上前问了:“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想见我?”
沈卓点头回道:“对。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见客。”
宁小茶很颓丧,瞧一眼金碧辉煌的泽恩殿,又憋屈又好奇:那狗男人整日窝在殿里,到底在忙什么?那些个佛经就那么好看?便是一心修佛,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看佛经吧?他就不出来透透气?看着也不像是社恐啊!
殊不知被怀疑是社恐的人正在烧一张纸条。
那纸条细长,上面字迹很小,写着:【宁小茶求助敬王。敬王欲在国子监组织一场儒佛道的辩论。佛门代表是明空寺。】
明空寺是赵征之前修行的佛寺。
敬王组织这场辩论,矛头直指他——他既然一心修佛,就没理由错过这场佛门参与的盛会。
赵征看着纸条渐渐烧成灰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宁小茶求助了敬王!她是敬王的人!
赵惩组织好儒佛道三家辩论会,便找宁小茶说了此事。
宁小茶秒懂:“这是玩文字技巧?”
皇后只说让狗男人去国子监,却没说去国子监做什么,也没说待多久。
这是个漏洞,也是她的生机。
赵惩见她一点就通,点头笑夸:“宁姑娘很聪明。这场辩论会,为期三天,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你告诉他,他没理由不去。只要他去,远离皇宫,没了宫规的束缚,你的机会便来了。”
宁小茶也觉得是个机会,起码能见狗男人了,而不至这么僵持着,迟迟推进不了关系。
“谢敬王殿下。我这就去跟太子殿下说。”
她欢欢喜喜离开了御医院。
在她离开后,段玉卿从药房走出来,目送她远去的倩影,低声问:“太子殿下会中计吗?”
赵惩笑说:“为什么不中计?他一心修佛,没理由错过这场盛会。尤其明空寺还参与其中。那是他从小待的地方,总该有些感情的。”
段玉卿觉得有道理,点着头,又问:“如果太子殿下是扮猪吃老虎,也在谋求帝位,王爷当如何?”
赵惩还是笑,不过,一改之前的亲和,笑得阴冷嗜血:“宁小茶是一颗好棋子。自古以来,美人乡都是英雄冢。”
段玉卿想到了那瓶春日欢,原来,敬王早做了打算——太子殿下不是敬王的对手,是死局之人。
他这么一想,便忍不住说了:“待王爷心想事成,可否饶她一命?”
这个“她”就是宁小茶了。
赵惩很意外:“你看上她了?”
段玉卿摇头:“她是无辜的。”
赵惩嗤笑:“空有皮囊的趋炎附势之徒罢了。”
他承认宁小茶是个绝色尤物,但跟天下相比,绝色尤物也变得廉价。
段玉卿没想这么多,只道:“她一介女流,罪不至死。”
“你心软了。”
赵惩一针见血,盯着他的眼睛,语带警告:“玉卿,心软之人是无福之人。”
段玉卿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沉沉叹口气,没再说话了。
*
宁小茶跑去了泽恩殿。
沈卓还在殿门口充当门神,见到她,便张口重复:“宁姑娘,太子殿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
宁小茶伸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对着殿门大喊:“殿下,奴婢有事相告。殿下,奴婢有很重要的事相告。还望殿下一见。”
久久没有回应。
沈卓便出声劝了:“宁姑娘,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可以代为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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