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远伯只是爵位,五城兵马司不过正六品的官职,早朝却是要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参加的。所以除了宫宴一般的活动,宁远伯姜世年平时从不进宫。正在勤政殿内处理政务的永庆帝乍一听到太监的禀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宁远伯在外头?”“回陛下,宁远伯说要来和您请罪……”太监吴安德朝上头偷瞥了一眼,又赶紧收回视线。永庆帝初登大宝时,还算仁善,纳谏言,施仁政,颇有一番政绩,长此以往,也不失为一代贤明之君。只是随着年纪渐老,对权利越发执着,性情也变得阴晴不定。“请罪?”永庆帝把手中的红笔放到一旁,瞥了眼垂手立在那的裴谦,轻笑一声,“这老小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这是闲的没事干惹出祸来了?”“裴卿,若是朕没记错,你媳妇是这老小子家的闺女吧。”裴谦躬身...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宁远伯只是爵位,五城兵马司不过正六品的官职,早朝却是要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参加的。
所以除了宫宴一般的活动,宁远伯姜世年平时从不进宫。
正在勤政殿内处理政务的永庆帝乍一听到太监的禀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宁远伯在外头?”
“回陛下,宁远伯说要来和您请罪……”太监吴安德朝上头偷瞥了一眼,又赶紧收回视线。
永庆帝初登大宝时,还算仁善,纳谏言,施仁政,颇有一番政绩,长此以往, 也不失为一代贤明之君。
只是随着年纪渐老,对权利越发执着,性情也变得阴晴不定。
“请罪?”永庆帝把手中的红笔放到一旁,瞥了眼垂手立在那的裴谦,轻笑一声,“这老小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这是闲的没事干惹出祸来了?”
“裴卿,若是朕没记错,你媳妇是这老小子家的闺女吧。”
裴谦躬身行礼回话:“陛下记性好,臣妻正是宁远伯的嫡长女,去岁才给臣添了个小子。”
说到孩子,裴谦眉目温和,嘴角弯起,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永庆帝将裴谦的变化尽收眼底,状似不经意间提起一般:
“是了,这么说来宁远伯和朕的威武侯还是亲家,你爹近日在做些什么?”
“因着家中弟弟不听话,家父前些日追人时不慎磕了一下,腿上的旧疾犯了,这几日总念叨小腿好像被蚂蚁啃噬一般的难受。”
裴谦头也不抬,细细的回话。
他并未乱说,那日裴谏和一妇人在府中花园调笑,正好被撞见,彼时威武侯身边还有一位访客。
威武侯旋即随手折下一根树枝朝裴谏抽打过去。
那事不论是做戏还是真的,结局便是威武侯被花园里的石头磕了腿,引得旧疾复发。
也因碰上那场闹剧,那位访客连目的都没来的及说便匆匆离去。
毕竟总不好厚着脸皮留在那里,那样就不是交好而是看热闹交恶了。
永庆帝哈哈哈一笑:“是教训你家二郎还是三郎吗?可有娶亲?”
“是二郎,两个弟弟都未娶亲,家母正在相看,想着不拘家室如何,要寻个厉害的妻子好教他们能懂事些。”裴谦这话便是在向永庆帝表明态度。
“我看难,你瞧瞧你这岳丈,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是那副老样子。可见这娶妻管教是不顶用的,还是要由老子来。”
说到后面,永庆帝脸色变了一变,“等会让太医院的薄太医往威武侯跑一趟,朕的威武侯可是我大魏的一柄宝刀,可不能折在腿疾这等小病上。”
“是,谢陛下隆恩。”
永庆帝见裴谦老老实实应下,愈发满意:
“行了,把那个老小子叫进来,让朕听听他又惹了什么祸事。自打老宁远伯离世,没了能管束他的人,就越发放飞,正经差事也不做!”
吴安德“喏”了一声,行礼后倒退了出去。
姜世年在外头大太阳地下狠狠地晒了一场,直把脸和脖子晒得通红,满头大汗。
看到吴安德,他忙上前,遮掩着递出一个荷包:“吴公公……”
吴公公眨了下眼睛,收下荷包,捏了捏,是银票。
他朝姜世年又点点头,才领着人进去。
刚一进殿,姜世年什么也不看,直接“砰”的一声跪下,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陛下!臣来提前请罪!”姜世年以头触地,大声说道。
张宜把脸埋在赵卿诺的怀里,一直慌乱的心落在实处,这个怀抱,这个袍子好似隔绝了一切异样地眼光。
赵卿诺抱着人正要离开,穿着华丽的少女挡在她的身前。
“赵卿诺,你把人打成这样就要走,让我怎么和钱家和御史夫人交代!”董芷嫣皱眉,质问道。
赵卿诺微微一怔,她有些诧异,受了委屈的明明是张宜,董芷嫣为何要给施害者交代?
察觉到怀中人轻轻地颤抖,赵卿诺紧了紧手臂:“让开……”
“赵卿诺!”董芷嫣冷着一张俏脸,“你……”
原本还想威胁的话,在赵卿诺凉凉的目光中尽数吞回口中。
董芷嫣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移开步子,总觉得再拦下去,赵卿诺便要对她动手。
赵卿诺抱着张宜目不斜视的走出房间,看到站在外头白着一张脸的姜蓉:“蓉姐,我送她回家。”
姜蓉本想说让赵卿诺不要多管闲事,宁远伯抚与太仆丞家从来没什么往来,这样的事情何必沾染,回头若是把自己牵扯进去才是麻烦。
可望着赵卿诺冷若冰霜的脸,这一番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略有些乖巧地点点头。
方娘子将晕倒的碧纹扶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看着这些贵族少年男女们,只觉得浑身发冷。
赵卿诺牢牢抱着怀里的张宜,身后跟着方娘子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董芷嫣望着离开的几人,狠狠地撕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阴狠。
姜蓉正好瞧见她得表情,顿时心头一跳,再联想到方才钱元明显失了理智得模样,一时脸色发白。
那钱元是出了名的好色,虽说有个嫁给御史为妻得姑母,可到底出身商贾,是以他们很少叫他一起。偏今日董芷嫣生辰宴,竟请了这人过来……
再结合张宜得遭遇,只怕是张宜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这才……
姜蓉不是赵卿诺那般自小长在外头得人,纵使宁远伯府后宅干净,但这后宅的手段她也是有所听闻的。
只是亲眼见识却是今日头一遭,若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姜蓉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想。她垂着头,往后缩了缩,不敢让人看出她得异样。
要知道张宜毕竟是官家小姐,纵使父亲张牧只是六品的太仆丞,那也是正经的官身。这董芷嫣敢直接对人出手,当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看她表情,就知道必然是记恨上赵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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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宅子在城西,是租赁的一个小院子。把人送到的时候,张母正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张母听到敲门声,正有些诧异,打开门的瞬间,见到被抱回家的女儿,以及哭的糊了一脸泪的碧纹,当下便觉得头晕目眩。
碧纹在半路上醒了过来,赵卿诺自然也从她口中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当时碧纹和张宜跟着那个丫鬟去更衣,因她们没带替换的衣裳,那丫鬟便说海棠苑有常备的干净衣裳,若是不嫌弃可以暂时换上。
张宜自是同意。
正等着那丫鬟取衣服时,钱元闯了进来,他进屋见着人就扑,碧纹在拦着的时候被一把推开撞到头晕了过去……
张母得知女儿经历的事情,哪怕没真的发生什么,只是被撕了上衣,但这已经是极为严重的事情,更何况当时又有那么多人看到。纵使大魏朝民风开放,这放在未出阁的女孩身上都是……
她自嘲的笑笑,嘴角满是苦涩:“原来我竟这般值钱。”
“他家是……是让你嫁给……”赵卿诺张了张嘴,却没法儿把话说完。
“哪有那等好事!”张宜怒目切齿地开口,“我父亲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太仆丞,哪能入得了他家的眼。那样一个不堪之人,却能对我挑挑拣拣,这世道何其不公!”
张宜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悲愤之意,还有那隐藏在其中的不甘。
赵卿诺沉默片刻,抬头斩钉截铁地向她保证:“绝不会让你嫁去钱家!我今日来就是想确定你的意思,现在我知道了。”
张宜望了眼那个放在桌案上的妆匣,视线从屋内的陈设一一滑过,最后看向窗外。
她仰首望着天空中那一片清浅扩散的浮云,嘴角挑起一抹浅淡的笑:“我家中虽说诸事皆由母亲做主,父亲甚少出言,但若是父亲开了口,母亲哪怕不愿也绝不会再置喙。而我父亲……”
张宜收回视线,看向赵卿诺,眸光幽深。顿了顿,她双唇轻启:“他对自己那张面皮格外看重。”
赵卿诺有些微怔,眼前的少女仍然是那般瘦弱的模样,单薄甚至有些虚弱的身体却好似瞬间迸发出勃勃生机。
张宜不一样了……
赵卿诺会心一笑:“我明白了,那你要来看吗?”
张宜轻轻摇头:“我近日不便出门。”
张牧夫妻知道她不愿意给钱元做妾,又怕她逃跑或是寻短见,早就吩咐家里下人不让她出门,就连做针线的剪刀都被收走。
“那好,事情成了,我来告诉你!”赵卿诺重新翻过窗子,正要跳到树上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语。
“多谢。”
谢你让我看清处境,早做抉择……
张宜自以为压低的声音,对于习武的赵卿诺而言却听得清楚明白。她的身形滞了一下,足下用力踏地,手借着树干,一跃跳上方才那棵大树。
从树上离开之前,赵卿诺又回头望了眼茕茕立在窗边的少女,喃喃低语:“此事本就是我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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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日,赵卿诺收到了裴谨递来的字条,字条就夹在那本《大魏刑统》中,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本字帖。字帖中的字迹写的刚劲有力,笔走龙蛇间又透出洒脱自在。
若是有那懂行的人在,必然要好好夸上一番,可惜,赵卿诺不仅是个门外汉,还是个不上进的。她看了一眼字帖,便放到一旁。她原就不是个爱学习的,这会儿更是没有练字的心思。
第二日一早,赵卿诺如往常一般用过早饭后便到松鹤堂给老夫人周氏请安,在那里见到了有几日未见的姜蓉。
病了一场,姜蓉清减许多,看到赵卿诺的瞬间下意识挺胸抬头,斗志一下子就拉满了。
“给老夫人请安。”赵卿诺向老夫人周氏行礼后,又转向姜蓉打了声招呼,“蓉姐。”
姜蓉矜持的扬了扬下巴:“嗯。听说你这几日都未去碧波斋,虽说你这个年纪再学些什么已经晚了,但家里既然送你过去,你便应该好好学,怎么能去了几日就不去了?也是我病了一场,不能督促你了,等下你就赶紧去上学,待我大好,就跟着你一起,可不能偷懒。”
她学着当初姜芙教育她的样子,对着赵卿诺开口说教。
那日她发烧,大夫说她是受了惊吓所致,这赵卿诺也跟着在场,必然是听到了。
姜蓉觉得自己失了面子,这会儿就想把场子找回来。
“孟婉,当年的事你可还记得。”姜世年静静地注视着孟氏,嗤笑一声,手指敲击着桌面。
宁远伯夫人孟氏闺名孟婉。
“需要我提醒你吗?那年你办的丑事。”姜世年冰着一张脸,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当年皇觉寺山下庄子上……”
“不要说!”孟氏倏然脸色大变,红润的嘴唇瞬间失了血色,同时整个人也哆嗦起来。
她抱着手臂蹲在地上,全然没了掌家夫人的风范气度,只剩下一身狼狈。
当年,孟氏与姜世年拌嘴赌气,带着丫鬟婆子跑到皇觉寺山下小住散心,恰逢她的表哥陈博松进京赶考。
两人原就有些青梅竹马的情分,见面后聊起过往今朝,一时失了分寸,没了克制,忘了礼仪。
彼时,姜世年被老夫人周氏强逼着去庄子上接人,正好撞上二人之事。姜世年当场大怒,原本要打杀了陈博松,却被孟氏拦住,苦苦哀求,以死相逼。
那时老夫人周氏正生着病,姜芙与姜蕴又年幼,宁远伯府也不负当年,今上本就对勋贵不满,只等着寻了由头好动手。若是姜世年在那会儿闹出肆意打杀学子的事件,不论理由如何,都难逃责难。
姜世年只得忍下这口窝囊气,却也让人废了陈博松,更是把孟氏当时带着的婆子丫鬟就地处决,又把庄子上的丫鬟婆子全都找个借口处理了。
因着在皇觉寺山下,到底走了些风声,虽内情如何外人不知,却也落了个苛待下人,枉顾人命的名声。
今上听到些风言风语,原本定的差事也没了,只得了一个五城兵马司指挥的虚职。
“当年之事,我替你遮掩过去,便是母亲那里都不曾透露出一星半点。后来孩子的事我也捏着鼻子认下,不是我度量大,也不是我喜欢带那个帽子,不过是因为当年事多,且芙儿与蕴哥儿确实是个好孩子,那样的事情揭出来除了毁了两个孩子,让我宁远伯府沦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谈外,没有任何好处。”
亲手揭开那样的丑事,姜世年不是不难堪,只是再难堪也要分说明白。
“当年你我的亲事,是你父亲亲自上门提的,我少年袭爵,母亲一直想改换门楣,然武将与文官通婚,确实不是易事。挑拣一堆,都不合适。你父亲主动上门谈及婚事,母亲自是愿意……”
当年孟氏父亲孟连青时任翰林院侍读,年轻时曾受过尚在人世的老宁远伯的恩惠。听闻老夫人周氏欲给儿子寻一门文官家的女儿接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便主动上门,想着用女儿的亲事还了那份恩情。
“当年你若说你不愿意,这门亲事如何都不会成。你一面委委屈屈的嫁过来,一面心中不甘,后来又干出那样的丑事……算了,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我接回秀娘母女,他们不会威胁你正妻的地位,平妻之事也就此作罢,若再出事端,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说罢,姜世年起身。
孟氏捂着脸垂头问道:“我以为你不追究又愿意替我遮掩,是心中有我,却没想……那事之后,你再不肯碰我,可是……可是嫌弃……”
姜世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抬脚离开。
门口端着参汤的文秀哆嗦着跪在地上,一碗参汤都洒在漆盘中。
孟氏无声的哭倒在地上,原以为是姜世年对自己用情至深,甘愿忍下那事,却没成想竟是自己多想,这么多年下来,以至于一颗心落在那遐想中。
从正院出来,姜世年想了想又去了松鹤堂,并未多说什么。孟氏的事情说出来难堪的到底是他,没必要再为着这旧事把老夫人周氏气出个好歹来,他只是和老夫人周氏知会一声赵明秀有孕的事情。
……
威武侯府,姜芙服侍着裴谦更衣。
自嫁进威武侯府,裴谦的事情再忙她都会亲自操办。
“那位赵姨娘是怎么回事?”裴谦漫不经心地问道。
姜芙心里咯噔一下,到底还是问了。
她赶紧打起精神来,面上却仍保持着端庄:“父亲那年出了意外流落到外头,因没了记忆,便和那位赵姨娘成了亲。后来恢复记忆又回了伯府。之后也去寻了几回,没曾想那赵姨娘一家搬到别处去住,直到前阵子才被父亲寻到。”
裴谦嘴角噙着笑,拍拍她的手:“你很好。我要去前头处理公务,你先睡吧。”
“是。”姜芙躬身行礼,目送裴谦离开,直到人出了屋子才彻底放松下来。
当初父亲不愿她嫁到威武侯府,想为她挑个家室不如不如宁远伯府的,她却死活不肯。
她要强惯了,又有祖母耳提面命为了家族荣耀,又见识到了威武侯府的权势,如何肯低嫁。
然而真做了这世子夫人才晓得父亲是真的爱重疼惜她这个女儿。
宁远伯府人口简单,威武侯府却正好相反,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她便是连睡觉都不敢睡沉。
只盼母亲妹妹能省心一些,弟弟蕴哥儿今年定要高中。
……
那边,裴谨回到院子里,就瞧见小厮正倚在门廊上打瞌睡。
拿脚尖踢了踢他:“有事?”
“三郎,柳姨娘头儿使人来传话,让您挑个像样的礼物,回头董家四姑娘办生辰宴时让您务必送过去。姨娘还说,钱若不凑手让您去和她拿。”
裴谨脚步不停地往屋里走,小厮在后头撵着,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姨娘说。
“你去找把那祛疤的药膏找出来,明日给宁远伯送去。”
小厮应声离去,裴谨这才耳根子得了清净。
柳姨娘是裴谨的生母,眼瞅着裴谨已经二十有二却仍不见侯夫人为他张罗亲事,干脆自己出面,费尽心思四处打听买消息,这才挑中了董家的四姑娘,又求了威武侯让嫡母出面,想要定下这门亲事。
董家四小姐是吏部尚书董文川最得宠的庶女,柳姨娘打的主意是觉得自能为自家儿子挑个好媳妇,又能为他挑个好岳丈,等成了亲,再谋个差事,自然是最好。
想起那些姨娘说,裴谨讥讽一笑。
先不论朝堂那些事,只单说董家。
他那位生母怕是不知道,董四姑娘是个心大的,哪里看的上他这个连差事都没有,又身世不明的庶子。
不过不急,慢慢来……
自己境地再差至少还有一双干净鞋穿,比那跑江湖讨生活的阿诺姑娘强多了。
想起赵卿诺在席上吓唬姜蓉却把自己说恶心的话,裴谨勾了勾唇角。
“裴卿,你送你这岳丈回去,看着他,不许去打人!从小就淘气,淘气到后头受伤的都是自己!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成日胡闹!”
裴谦听命的和宁远伯一块离去。
等人都出了大殿,永庆帝失笑的摇摇头:“这姜世年脾气还和过去一模一样,对了,他这会儿在哪任职?”
“回陛下,任五城兵马司指挥。”
“五……是了,那年他打伤了一个冲撞他的考生,是朕罚的他,从……换到五城兵马司了。”永庆帝再次拿起一旁的红笔,继续处理公务,写了两笔突然说道,“吴安德你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来报。”
“诺……”吴安德刚出殿,就见武相显拿着奏折匆匆走了过来。
想到刚才今上对宁远伯的特别,他眼睛一转,等武相显走近后,拒收了他的荷包,只接过他的奏折,又回了殿里。
见荷包没有送出去,武相显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刚才撞见的宁远伯与裴谦,心中暗道一声来晚了。
“陛下,武大人来了,这是他的奏折。”
永庆帝接过,看了两眼直接扔到一旁:“让他去外头跪上两个时辰……教妻不严……”
……
武相显跪在外头,火辣辣的日头烤的人发烫,心里却满是寒气,想着那加厚了才送出去的荷包,他不由得又有些庆幸。
不等翁婿两人走出宫门,便已经听到了武相显被罚跪的消息。
今上让人跪在外头,显然没有遮掩的意思,是以惯会体恤圣意的人当下便传开了。
那头钱氏在府中左等右等,等的自己睡了一觉又一觉,才把武相显等回府。
一见由下人搀着走进来的武相显,钱氏当即慌了,着急忙慌得扑过去:“夫君……”
“哎呦!夫人快起来,为夫的肋骨啊!”
不提御史府的闹剧,单说宁远伯府。
裴谦送宁远伯姜世年回府,跟在他身后,若有所思望着一进府就吵吵嚷嚷,好似打了胜仗般的宁远伯,他到底低估了他这位岳父,看得清局势,放得下身段,有把握的准帝心,还能不贪权势,宁远伯的爵位从开国传至今日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看着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却把帝心揣摩的一清二楚,胡闹间就让御史武相显吃了瘪,也让京城里的其他人瞧瞧,宁远伯府便是在落魄也不是任人随意欺辱的。
当初选择姜芙,一是因为威武侯府的权势地位,今上不会再允许他结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另一个便是姜芙本身的知情识趣。威武侯未来的女主人不需要美貌,不需要家室,但要有脑子,不能犯蠢。
现在看来这倒真是门“好亲事”,结的不仅不亏还赚的很。
赵卿诺回府时,正碰上裴谦出来。
“世子!”赵卿诺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便肃着脸急冲冲往里进。
裴谦被她这行礼弄得有些发懵,片刻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宁远伯这位才找回来的女儿,举手投足间不像个闺秀到像是江湖草莽一般。
问明宁远伯的位置,赵卿诺便直接过去,见到人,她很有些不好意思。
“阿诺找来可是有事?”宁远伯看到赵卿诺,眼中闪过惊喜,“快进来说,阿爹告诉你啊,今日阿爹我进宫了,今上罚了那个武相显……也就是今早那个妇人的夫君,阿诺可有解气?”
宁远伯想的是武相显的夫人来府上闹事欺负了人,他便直接找武相显的麻烦,但这宁远伯府这几年确实没落,那便只能让可以收拾武相显的人来做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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