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凌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寒门妖孽萧凌林溪》,由网络作家“连营候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里正厉声说:“先把他们关起来,我调查清楚,就将他们浸猪笼!”萧凌是家中的顶梁柱,他若被关,或浸猪笼,两个女人怎么办?再度流浪吗?林溪勇敢站出来,拦在萧凌身前,阻止其他人靠近,流着眼泪哭诉:“你们不能欺负人,我相信萧凌不会做傻事。各位大伯,叔叔,求求你们了,给他一条活路吧!”里正不说话了,沉思中。大伯萧山峰又站出来,指着林溪的鼻子说:“这个女人也不是好鸟,她来历不明,还拿走萧凌的所有钱,必须将她赶出村子!”也有人支持萧山峰的决定,嚷着要赶走林溪和徐秀梅。萧凌怒了!侮辱我的清白,我可以忍,侮辱我的女人,绝对不行!萧凌走到林溪面前,擦干她的泪水,将她藏在身后保护起来,怒容满面对所有人说:“我萧凌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
《寒门妖孽萧凌林溪》精彩片段
里正厉声说:“先把他们关起来,我调查清楚,就将他们浸猪笼!”
萧凌是家中的顶梁柱,他若被关,或浸猪笼,两个女人怎么办?再度流浪吗?
林溪勇敢站出来,拦在萧凌身前,阻止其他人靠近,流着眼泪哭诉:“你们不能欺负人,我相信萧凌不会做傻事。各位大伯,叔叔,求求你们了,给他一条活路吧!”
里正不说话了,沉思中。
大伯萧山峰又站出来,指着林溪的鼻子说:“这个女人也不是好鸟,她来历不明,还拿走萧凌的所有钱,必须将她赶出村子!”
也有人支持萧山峰的决定,嚷着要赶走林溪和徐秀梅。
萧凌怒了!
侮辱我的清白,我可以忍,侮辱我的女人,绝对不行!
萧凌走到林溪面前,擦干她的泪水,将她藏在身后保护起来,怒容满面对所有人说:“我萧凌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许你们在我面前放肆!”
“我的女人,是我的选择,岂容你们说三道四?”
里正反问:“你真要与村里所有人作对?”
萧凌傲然称道:“不要说与全村人作对,就是与全天下作对,又如何?我誓死保护我的女人不受伤害!”
里正当过兵,喜欢以武力做事,当场下了命令,一帮人围着萧凌,就要动手。
林溪绝望了,佘冬雪绝望了,徐秀梅绝望了。
萧凌也摆开架子,准备拼一把。堂堂男子汉,连自己女人也保不住,逼我冲冠一怒又如何?
眼看就要打起来,就要流血满地,在这关键时刻,门外又来了一个人,大声喝道:“住手!事情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
萧凌看时,发现来人二十来岁,脸长如驴,眼小如豆,丑得不得了,却是里正何攀峰的侄子何赛飞。
心中怀疑,他不帮他里正叔叔,难道还会帮我?
虽然他相貌丑陋,佘冬雪和林溪对他还是充满期待,希望他能还萧凌清白。
里正问他:“这事与你什么关系?你又来捣乱什么?赶快滚远点,不要耽误我们办正事!”
何赛飞长长的脸上充满难为情,豆大的眼睛叽哩咕噜转了几圈,说道:“村里流传的话不可信,是有人往萧凌身上泼脏水,你们千万不要误信谣言。”
萧山峰站出来问:“你说是谣言就是谣言?证据呢?”
里正也说:“全村人都在传,难道全村人都错了?”
何赛飞说:“谣言止于智者,你们全被骗了,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不对,是两个人。”
“来来来,你说说你知道的真相!”萧山峰郁闷地说。
本来就要关萧凌,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计划,他当然恨何赛飞了。只是他是里正的侄子,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何赛飞更难为情了,脸上布满红晕,不好意思说出口。
萧山峰逮住这一点攻击他:“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劝你要善良,不要与我们作对!”
里正也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滚出去吧!”
萧凌却对他抱十分的希望,对众人说:“这里又不是朝堂,为啥不让他说话?”
何赛飞看看佘冬雪,又看看里正和萧山峰,下了决心说:“昨天,萧凌确实帮冬雪嫂子修房顶,全村人都知道这事,我就不多说了。”
“我要说的是,昨天晚上,嫂子做了饭,留萧凌吃饭。”
“有一粒米粘在萧凌嘴角,嫂子帮他擦干净,仅此而已。至于他们拥抱,夜不归宿,全是谣言。”
“这个谣言就是从何朝嘴里传出来的!”
何朝!
众人心中一惊。
小寨村不大,在村东放个屁,村西就能闻到臭味。村北有人感冒,村南就有人打喷嚏。全村也就一百来户,大家都互相认识。
何朝是村里的光棍,五十岁还没娶到媳妇,在村里常偷鸡摸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街溜子,二混子。
佘冬雪是寡妇,他经常骚扰她,村里人知道这一点,只是二人没有发生实质性事情,大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赛飞说:“大家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把何朝带到这里,当众与萧凌对质。”
里正点点头,派人去找何朝。
一会儿,何朝迈着虚浮的步伐,一摇三晃来了。
萧凌看到他,心中怒火冲天,就是这个混蛋毁我名声,只要让我有机会,一定给他好看!
佘冬雪看到他,立刻嫌恶地转过身去,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里正对他也没有好感,但他的话还是很重要的,不得不耐心问他:“你给我们说说,昨天晚上,萧凌与佘冬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朝瞪着眼中凶光外露:“村里不是到处在传,他俩有一腿?”
“据说,这是谣言,而谣言的发布者,就是你!”里正不跟他客气,直捅他的老底儿。
何朝伸长脖子大声说:“不要胡说八道哦,我怎么知道谣言从哪里来的?”
萧山峰说:“我支持你,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想逃避惩罚,故意栽赃你的。”
何朝满意地朝萧山峰点头。
萧凌问:“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与冬雪嫂子之间的事情的?”
何朝还不承认是他散布的谣言,说道:“全村人都在传,我也是听别人这样说,才议论几句的。”
里正问萧凌:“听到了吗?这就是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凌冷笑几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何朝挤眉弄眼的嘲笑萧凌:“萧凌,在村子里,你也算个人物,毕竟你打死过老虎,这一点,我佩服你。可你与小寡妇不干不净,这也是事实,你还是承认吧!”
萧凌哈哈大笑:“你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有数,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也不信。凭你的话给我定罪,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里正问何赛飞:“你说何朝知道情况,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赛飞轻蔑地看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何朝,你还是不是男人?敢不敢说真话?是男人你就把那天的事说出来,否则你会身败名裂的!”
何朝撇撇嘴:“我没看到,只是听说,关我什么事啊!”
萧凌盯紧小偷的眼睛问:“你知道老子的名字了,敢不敢让老子知道你的大名?”
“钱多多!”小偷犹豫一下,还是报上名字。有德贤帮作靠山,怕他干什么?
报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承认他是老子似的!
萧凌问他:“帮主叫什么名字?”
这次他不说了,让萧凌自己去打听。
萧凌才懒得打听,松开踩在他胸口的脚,离开小巷,去买一袋米,扛回小寨村。
回来时,又给林溪买包金疮药,好让她的腿伤早些恢复。
林溪拿到药,心里热烘烘的:他不仅赚钱养家,还不忘记给自己治腿伤,他心里有自己啊!想想以前流浪遭别人的白眼,再与萧凌的热情细心对比一下,萧凌简直就是活菩萨。
晚上吃饭时,萧凌把白天丢钱又找回来,当成故事讲给林溪和徐秀梅。
听完事情经过,二人瞪大眼睛,筷子停滞空中,忘记了吃饭。
徐秀梅担心地说:“以后去镇上要小心,宁愿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他们还有组织,你势单力薄,落他们手里会吃亏的。”
萧凌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林溪关切地问:“你跟人打架了?受伤没有?”
萧凌伸伸胳膊踢踢腿儿,向她证明自己没事,还自豪地说:“不要说一个小偷,就是再来三五个,我也将他们轻松揍趴下。”
“要是十人以上一起围攻你呢?”林溪眨着眼睛问。
萧凌不假思索地说:“那就试试呗,打不过,我还不会跑啊!”
林溪劝道:“遇到人多千万不要逞能,钱丢了可以再赚,只要用钱能摆平,就不要逞勇去受伤。你受伤了,我们两个女人怎么办?”
萧凌笑了笑:“多谢娘子关心,我不会让你们无依无靠的。”
一句娘子让林溪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秋天的红杮子。
她与萧凌的结婚,内心是拒绝的,刚才无意间的话,暴露了她的内心,她还是关心萧凌的安危的。
虽然她的关心带有几分功利思想,怕萧凌受伤,她们没饭吃,也证明了萧凌在家中的地位比她更重要。
被一个女人关心,萧凌心中也是有些感触,至少证明她不是糊涂蛋。连自己夫君都不关心,娶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上午,萧凌再度进山。
一进山,萧凌就发现今天的山中与往常不太一样。
以前,在外围山林中,因为接近村庄,人来人往的,很不安全,许多小动物躲得远远的,要到深山中才会发现。
今天的山林中,刚走十几步就发现大量野鸡和兔子,还有体型较大的鹿之类的动物。
它们跑到外围山林,只有一个情况,深林中必定出现了大型食肉野兽,它们是在躲避危险。
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萧凌毫不畏惧,握紧连射弩,毅然走向山林深处。
今天打猎,在外围就行,可采草药必须到深处去。
越往深处去,林子里越安静,到后来,一只野兔也找不到,安静得令人可怕。
萧凌知道大型野兽就在附近,不由得小心起来,并放慢脚步,端着连射弩,小心翼翼向前走。
正走着,遇到一只梅花鹿慌不择路地向外逃跑,竟与萧凌擦肩而过。
萧凌瞄准它的脑袋,一箭下去,就将它放倒地上。
鹿虽死,身体还不僵,在地上蹬腿,把地上的枯草蹬乱,还流着大量的血,血腥味向四周蔓延。
刚把弩箭装上,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地上的猎物,就听到右侧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像身边打雷一样。
萧凌心中嘀咕:怎么,打猎犯天条吗?
迅速想到,这是一只老虎!当时吓得尿不湿都湿了!
紧接着,萧凌感到一阵腥风自上而下扑来,急忙抬头向上看,头顶有只斑斓猛虎,只有三尺的距离,太近了,想躲已来不及,只得迅速躺在地上,仓皇中举起连射弩,瞄准它的腹部连射两箭。
两箭皆中。
老虎受伤,动作受阻,扑偏了。
萧凌躺在地上连滚十几下,躲开了老虎的闪击。
当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这只老虎体长九尺,高约数尺,一身黄黑色毛发覆盖全身,额头之上三道纹路,仿佛一个大大的汉字“王”。
它眼如铜铃,凶光外溢,嘴中尖牙利齿像锋利的锯子,咬人一口,就能让人毙命。再加上钢鞭似的长尾巴,显得凶猛霸道,睥睨天下,有山林王者的风范。
老虎受了伤,流了血,不是退缩,反而激怒了,步步逼近萧凌。
萧凌心中狂跳,怕被它伤了,不由将连射弩对准了它的额头。
当老虎步步逼近时,萧凌也步步后退,保持与老虎间的安全距离。
老虎后腿伸长,身体俯在地上,准备向前扑的时候,萧凌同时扣动连射弩的扳机。
噗噗两声,两支利箭犹如死神之剑,钉入老虎的额头。
它刚起跳,离地只有三尺高,就中了箭,还是脑袋这种重要部位,力道受阻,方向再次偏了,只扑到萧凌身侧,而不是身上。
然后,老虎像刚才的梅花鹿一样,巨大的四肢在地上猛刨,一会儿就把地上刨出一个大坑。
萧凌刚才的两箭不仅射中了,还起了重要作用,老虎已失去战斗力,这会儿是在垂死挣扎,咆哮声也越来越弱。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它终于不动了,好像是死了。
萧凌怕它复活,又在它额头补了一箭,箭头没入它的脑袋正中间。
等一会儿,老虎还一动不动,萧凌猜到它一定死透了,才放了心,走到它身边,抬起它的腿,想将它拖下山去。
发现它至少七八百斤,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拖下山。
萧凌背起梅花鹿,急忙下山,找到里正何攀峰家,向他报告自己打死一只老虎,请他召集几名村民,一起到山中抬老虎。
里正不相信萧凌的话,一个孩子,才十七八岁,怎能打死一只猛虎呢?
萧凌指着梅花鹿对他说:“你看这只鹿,它被老虎伤了,慌不择路才被我给射死的。老虎也被我射死了,就在山上,不信你随我去看啊!”
“我忙得狠,你不要打扰我。”里正还是不相信。
萧凌奇怪地问:“刚才老虎的叫声那么响,你没听到?”
里正摇头,表示没听到。
萧凌失望了,称道:“打死一只老虎,县令奖赏三十两银子,难道你不心动?”
最近一段时间,老虎大白天跑进村民家中,叼起牛羊,拖进山中。村里派几名猎户进山打虎,结果不仅没杀死老虎,还被老虎咬死一人咬伤一人。
没办法,把这件事上报县令,县令向全县猎户发出通告,凡是猎到老虎的人,奖赏三十两银子。
“你真的打死老虎了?”里正这才相信有可能是真的。
“不要多说了,快叫人随我进山抬老虎吧。”萧凌说。
里正通知了萧凌的大伯萧山峰和三叔萧山川,以及其他体格健壮的成年男人,一共十人,随萧凌一起进山,看看萧凌是不是打死了老虎。
“凌啊,你不要忘了,我是你三叔,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忍心三叔的面子掉地上?”萧山川冷着脸问。
“三叔,我真没钱了,拿什么借给你?”
萧凌走到侧室,掂出一只死兔子,举得高高的:“三叔把只兔子拿回去,炖了给弟弟妹妹补补身体。”
他接了兔子,还不死心:“你当真不借钱给三叔?”
“改天吧。”萧凌不冷不热回他一句。
看看诡计无法得逞,他只好掂着兔子回家,把情况告诉了媳妇。
媳妇骂他无能,这么大一个人连一个孩子也哄不住,一文钱也没借到手。
猪都比你聪明一千倍!
他挨了骂,也不还口,讪笑着说好歹骗一只兔子,也算没白跑。
“一只兔子你就满足了?看你出息的!”媳妇喷他的时候,唾沫星子喷他一脸。
他顺手抹了一把,笑得极其不自然,心里也恨萧凌:都是丧门星惹来的祸,有机会一定要让他见识一下高低深浅。
萧凌不借他钱,是到手的钱全买成粮食和蔬菜,手里真没钱了。
打猎用的弩却是用他的弓改造的,他还是有点作用的,所以萧凌就送他一只兔子。
结果,送东西还送出麻烦来,小肚鸡肠的他还是恨上了萧凌。
徐秀梅和林溪问刚才来的两个人是谁,为何要借钱?难道他们不知道咱们没钱吗?
萧凌告诉她们,前者是大伯,后者是三叔,父亲的亲兄弟。
就是这两个人,上午的时候,自己向他们借米,他们一粒米也不借,绝情得很,冷酷得很。
到了晚上,听说自己打猎赚钱了,又不要脸地跑来借钱。不要说自己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借给他们。
他们有初一,自己就有十五,有来无往,非礼也。
二人与萧凌同仇敌忾,数落二人的不是,叮嘱萧凌一定看好自己的钱袋子,不要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聊了很久,徐秀梅打起哈欠。
萧凌抱出一床被褥,走进西边的房间铺好床,让她休息。
她睡了,林溪却一脸尴尬。
今天是她出嫁第一天,按规定,萧凌就是她的夫君,二人要睡一张床,枕一个枕头的。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用脚趾思考也知道。
人生第一次啊!
她的小心脏犹如鹿撞,扑通扑通跳不停,小脸发烧,能烧熟鸡蛋那种。
当萧凌铺好东边房间的床铺,叫她上床休息时,她不是走进房间,而是想撒腿逃走。
二人今天认识,今天就结婚,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草率地把自己交给陌生男人,林溪的内心是拒绝的,狂呼不要不要。
她也知道,没有萧凌出手,今天她就被黑白无常带走了。萧凌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感激他,想报答他,但要她付出身体的代价,她觉得又不值。
她低着头,鬼使神差地被萧凌推进房间。
看到铺得平整的床,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凌看到她表情万千,瞬息万变,猜到她抗拒什么,直率告诉她:“你放心,我是读书人,不是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虽然你娘把你嫁给我了,我也不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我们需要时间来培养感情,当水到渠成那天,我们再圆房。”
林溪内心狂呼:不要,不要,一辈子也不要圆房。我嫁给你是明珠暗投,换作以前,一千个你,一万个你加在一起,也不配看我一眼。
“你今天晚上不许碰我。”林溪红着脸说,“碰我就是禽兽。”
萧凌淡定地说:“好,我不碰你。”
其实,萧凌真没看上她,对她也有一种抗拒心理。此时的她面黄肌瘦,要姿色没姿色,要长相没长相,不比黄脸婆强多少。
作为一名穿越者,影视中见过的明星何止上百,见过的网红成千上万,哪一个不是姿色出众,惊为天人?
她们就是天上的星,林溪就是地上的一根葱,连白菜都不是,白菜还水灵灵的。
“天晚了,睡觉吧,明天还有事要做。”萧凌说了一声,上了床,和衣而卧。
床上有两个被子,萧凌一个,林溪一个,二人互不侵犯。
万般无奈下,林溪只好脱掉鞋,吹灭灯,也没脱衣服,直接钻进被窝,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心中无比忐忑。
她担心睡到半夜,萧凌忍不住非礼她。
按徐妈的安排,她已是他的妻子,夫妻间发生什么事,不是很正常吗?不发生事才是不正常的。
那时候,她是接受他,还是拒绝他?
唉,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好怀念以前的日子。
就这样胡思乱想很久,她也困了,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蒙蒙亮,萧凌还没醒,林溪先醒了。
整个夜晚,她都在做噩梦,梦到被萧凌压在身下,强行夺走清白,到处诉苦却无人相信,还有人嘲笑她不遵守妇道。
被夫君非礼不理所当然的嘛。这还值得一说?
当她醒过来,发现还穿着衣服,而不是像梦中被脱光,心中长出一口气。
同时也微微失望,本姑娘送到你床上,你都没下手,禽兽不如啊!
过了一会儿,萧凌也醒了,拥着被子坐起来,在黑暗中摸索一会儿,摸到林溪的胳膊,萧凌赶忙缩回手。
之后,他越过她的身体,摸到桌子上的火折子,吹出火,点燃了青油灯。
点灯的时候,萧凌的身体倾斜着,不小心压在她的身体上。
林溪先是瞪大眼睛,感觉一种陌生的气息包围了她,内心有种奇异的感觉。
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灯亮了,萧凌小心翼翼起来,尽量不惊动她,好让她多睡一会儿。
穿好衣服,萧凌走出房间,走进灶房,升火做饭。
这时,林溪的内心充满着失落感,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感,两种感情因素交织成网,将她牢牢网在其中。
与男人睡觉,原来是这种样子。
哎呀,羞死了,怎么产生这种感觉?
女人都是鸡蛋,外表强硬,里面柔软,内心很黄。
大概是萧凌做饭的声音惊动了徐秀梅,她也起床了,让萧凌歇着,她来做饭。
萧凌客气地说:“闲着也没事,我来做吧。”
二人烧火的烧火,切菜的切菜,一起做起饭来。
林溪也凑过来要做饭,萧凌让她切萝卜。结果,她切得长的长,短的短,粗的粗,细的细,像干柴堆,刀功一点也不好。
炒菜时,也是她炒的。
菜做熟,端到桌子上,萧凌只吃一口萝卜,咸得发苦发涩,简直难以下咽,赶忙捂住嘴,跑到院子里吐出来。
接着,徐秀梅尝了一口,受不了那种滋味,跟着也跑出来。
林溪一脸无辜,自己做的菜有那么难吃吗?她夹起一块尝了尝,哪知道她自己也受不了,第三个跑到院子里吐起来。
小狗很瘦,身体很轻,捧在手里轻若无物。毛发也有些粗糙,还有些脏东西粘在上面。
不过它很灵性,知道萧凌无恶意,圆滚滚的脑袋一个劲往萧凌的胳肢窝里钻。
萧凌感受着它小小的悸动,痒簌簌的,捏住他的耳朵笑起来:“小东西,你冷啊?”
三婶嫌弃地说:“快丢开,这东西不干净。”
萧凌没有扔掉,搂得反而更紧了:“脏了就洗洗。它这么小,我若扔掉它,它活不过三天。它是一个生命啊,凡是生命都该公平对待。”
三婶听不懂这些话,不理萧凌了。
回到小寨村,将三叔从车上背下来,安顿好他,萧凌捧着小狗回到自己的家。
“啊,什么东西!”林溪指着萧凌怀里的小狗尖叫起来,身体向后躲,仿佛那不是小狗,而是瘟神似的。
“吓,别大惊小怪的。”萧凌责备她,“不就是一只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溪以前流浪时,经常被狗追着咬,所以她讨厌狗,生气地说:“它是狗啊,吃屎长大的,恶心死了,快丢掉,不准往家带。”
萧凌没听她的话,把小狗放在地上,让它自由走动。
初到新环境,人是陌生的,气味也是陌生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它不习惯,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小奶音,闻闻这里,嗅嗅那里,似乎都不安全,最终还是跑到萧凌脚下,用脑袋蹭萧凌的脚背。
貌似萧凌是它的避风港,躲金洞。
萧凌得意地笑了:“看吧,它知道你讨厌它,不跟你亲近,只跟我亲近,它聪明着呐!”
林溪一脸嫌恶:“我才不跟它亲近,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弄死它!”
“你敢!”
萧凌望着她的眼睛说:“你们母女无家可归,我收留了你们。同样,它无家可归,我也会收留它。”
“它怎么能与我比?”林溪恼怒地说,“我比它高......贵多了!”
有一句泄密的话,她差点脱口而出。
萧凌说:“记住,万物皆有灵性!”
然后,拿一块馍,掰成指头大小,丢到小狗嘴边。
大概饿坏了,它闻到馍的香味,立刻吃起来。
它边吃边摇动小小的尾巴,像一面旌旗迎风飘摇,证明它心情很好,在向萧凌表示感谢。
萧凌找来几个木板,用铁钉钉上,弄成木盒子的样子,往里面填些破布旧棉絮,当成它的小窝。
它吃完东西,很满足的样子,迈动小短腿,在家里跑来跑去,不时还嗅嗅气味。
然后,它跑到墙角,往墙上尿了一泡尿,又摇着尾巴跑回来。
林溪更讨厌它了,指着墙角的犯罪证据数落萧凌:“看看看,我说它脏吧,你还不信。刚到家,它就乱尿,恶心死人了,赶快扔掉!”
萧凌不以为然,告诉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农村长大的,难道你不知道,动物也有领地意识?它们往往用尿表示这块地就是它的了,不许其他动物占领?”
“我......”林溪语塞。
心中很是不满:我哪是农村长大的,我是大城市长大的,要是让你知道了,你肯定更惊讶。
萧凌捧着小狗,放进新做的窝里。
它闻了一会儿,大概不习惯,自己跳出来。萧凌再次把它放进窝里,它还是跳出来。
“吃饱就睡吧,不要再跑出来了,懂?”萧凌指着狗窝给它下达了命令。
它似乎听懂了,转身往回走,想回到窝里,结果因为腿太短,木板太高,它进不去。
急得它围着木板窝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
“小笨蛋,你站起来啊!”萧凌用手指点着它的小脑袋责备它。
它听懂了,前面两只爪子果然立起来,身体向前轻轻一扑,一头栽倒棉花上,后半截身体还在窝外面。
笨拙地挪动身体,好一会儿才挪到窝里面。
看到这一情况,萧凌心情大好,笑说:“好了,你这么菜,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菜菜吧,记住了吗?”
小狗饱含深情看一眼萧凌,然后闭上眼睛,身体蜷缩成一团,一会儿就睡着了。
林溪撇着嘴问:“你真准备养它?”
“不然呢?”萧凌含笑望着她。
“它除了吃东西,糟蹋粮食,还有什么用?”林溪问,“家里又不富裕,多养一个它,会吃穷我们的。”
萧凌说:“母不嫌儿丑,狗不嫌家贫。我们有吃的,就多喂它一口,我们没吃的,就让它自己找吃的。”
“养狗的好处多了,既看家护院,还保护我们的财产安全。我进山打猎的时候,它还可以当猎狗,保护我的生命安全。别看它现在小,将来长大了,用处大着呐。”萧凌侃侃而谈。
林溪不说话了,转身回到屋里。
萧凌拿来铁锹,和了一堆泥,然后搬来梯子,上到房檐边上,继续修理房屋。
林溪的腿伤还没完全恢复,干不了重活,徐秀梅站在下面,给萧凌帮忙。
当把房屋修好,萧凌准备下来时,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在院子外面响起来:“哟,这不是打虎英雄吗?还要自己动手修房屋?”
萧凌看向外面,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样子的女人,白生生的面孔,五官标致,姿色出众。重要的是她腰身如柳,给人婷婷玉立的感觉。
她牵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她的儿子。
有孩子的女人还保持如此苗条的身材,说明她要么基因好,要么她懂得克制,不贪吃不贪喝,不把自己搞成水缸粗的身材。
她是谁呢?
萧凌认识她,是同村的佘冬雪,去年死了丈夫,现在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
正是因为她年轻又漂亮,引得村里没结婚的光棍眼馋,不少人经常半夜在她门口转悠,想找机会跟她搭上几句话,或撩几句,寻找机会占有她的身体。
而她洁身自好,从不与闲杂人有过多的交往。
虽然如此,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的人还是风言风语说她不正经。要是正经女人,这么年轻,怎么忍得住那种需要?早就改嫁了。
萧凌以前曾受过她丈夫的恩慧,对她也怀有好感,并不讨厌她,说道:“自己的房子当然自己修了,难道还要请别人动手?”
小寡妇佘冬雪说:“我可听说了,你打老虎赚了几十两银子,还分给别人一部分。你这么年轻,哪懂得修房子啊,你找几个上年龄的人帮你修啊!”
萧凌说:“别站在外面了,进院子里说话吧。”
小寡妇犹豫下,还是跨进萧凌的家门,与萧凌说起一件事来。
当然了,她也没预料到,一件小事竟生出那么大的波澜。如果她知道会引祸上身,肯定不会这样做。
一家人还没吃完晚饭,萧凌发现大伯萧山峰与三叔萧山川又来了,出于亲人的关系,问他们吃饭没,招呼他们坐下来再吃些。
他们客气地说吃过了,让萧凌赶紧吃,吃完商量事情。
“啥事?”萧凌停下筷子,不解问他们。
“吃完再说,嘿嘿,嘿嘿......”大伯挺无耻地笑起来。
一会儿,萧凌吃完饭,抹把嘴,问大伯有啥事。
萧山峰干笑几声,讨好地说:“卖老虎,你得六十两银子,我们帮你抬老虎,不能让我们白辛苦啊,不该分我们些?”
三叔萧山川也说:“对对对,你发财了,我们跟着高兴,分钱给我们,更高兴。”
林溪和徐秀梅听萧凌说过,已经分给每人一两银子,以报答他们抬老虎的功劳。没料到,他们还想再分一份,太无耻了啊!
气得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恨不得立刻把他们赶出去。
听完他们的话,萧凌蹙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就拒绝了他们的无理要求:“不给你们一两银子了,为啥还要?你给我说出道道来。”
大伯说:“把老虎从山里抬到县里,你分给我们一两银子。可是从县里抬到商家,我们又出一份力啊,难道不该再给我们一份钱?”
“是的,是的,出两份力,该出两份钱。”三叔萧山川说。
萧凌忍住心中的不快,对他们说:“你们这就没意思了,人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萧山峰接过去说:“是啊,人要知足。你得了七十七两银子,我们才得一两银子。你得那么多钱,还不知足?分给我们一点,难道不应该吗?”
三叔说:“我们是你亲戚,不分别人,也应该给我们分钱啊。”
萧凌说:“正是因为你们是我亲戚,你们才不应该搞特殊。给你们,不给别人,别人知道了,怎么评价我?这事我不答应。”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大伯萧山峰皮笑肉不笑的。
萧凌说:“天知,地知,举头三尺有神灵,我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三叔生气地说:“别人要不要钱我不管,我的那份钱你必须给。”
萧凌问:“为啥?”
三叔说:“你别忘了,你打老虎用的武器,是我借给你的。你改装了才变得厉害,不然,凭你一人之力能打死老虎?”
萧凌仔细想想,他说的有道理,没有他的弓,自己就没连射弩,他还有一定功劳的,就问他:“你想要多少钱?”
三叔得意看了一眼萧山峰,似乎在说:看吧,我还是找到要钱的理由了。就说:“我也不贪多,你给我十两银子吧!”
萧凌一下子生气了,十两银子买两张弓了,摇头拒绝了他:“太多,我拿不出来。”
“怎么拿不出来?你一共赚了七十七两呢!”三叔萧山川说。
萧凌说:“我只给你五两,多一文钱也没有,你爱要不要。”
五两也不少了啊,相当于五千个铜钱!能办许多事呢!三叔满意答应了,还挑衅地看一眼他的大哥萧山峰。
听了这话,大伯萧山峰急了,愤愤不平地说:“同样是你亲戚,他有,我没有,这不公平!”
萧凌慢条斯理地说:“当初,我没米下锅,向你借粮,只借二十斤,你一粒米也没借我。现在我有钱了,你有还脸来要?”
萧山峰怔了一下,没料到萧凌旧事重提,很不要脸地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现在的事,你必须公平对待,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萧凌也不怕他,直爽告诉他:“好,你翻脸吧,我看你有多少能耐,我接住就是。”
大伯傻眼了,没想到萧凌如此硬气,很不爽地反问道:“你真不给?”
萧凌模仿他的语气说:“一文钱也没有!爱咋,咋嘀!”
大伯生气地站起来就走,还愤愤不平嘟囔:“好小子,你走着瞧!”
三叔萧山川把手伸到萧凌眼底下:“你答应的五两银子呢?快点,不要磨叽!”
萧凌拿出五两银子,郑重告诉他:“你的弓,我用钱买下来了,以后再有类似情况,与你的弓无关,明白不?”
“钱钱钱,我只要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三叔眼睛冒光,贪心大炽。
萧凌当然不当冤大头了,把钱收回来,再三叮嘱,以后再打猎获利,与他无关。
他拿不到钱,急得满头大汗,才不得不勉强同意萧凌的说法。
萧凌这才把钱给他。
他拿了钱,高兴得像只小狗,欢天喜地走了。
林溪气得小脸煞白:“看看你的亲戚,没一个省油的灯,我们赚点钱容易吗?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打死老虎,他们还腆着脸讨了再讨,真丢人。”
徐秀梅也数落他们:“这种亲戚,有困难时不帮,有利可图时,跑得比谁都快,简直了......”
萧凌安慰她们二人:“好了,好了,不要再提了。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父亲的亲兄弟,钱给他们,比给别人强些。”
徐秀梅年龄大,经历事情多,想出一个方法,建议萧凌把房子修一下,把钱花一部分,对外宣称花完了。
手里没钱,就不遭贼惦记。
萧凌觉得这建议不错,决定明天就修房子,毕竟风吹雨打十几年,房屋老化,也该修修了。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萧凌直接去镇子上,买修房子的材料,然后找车运回来,开始自己修房子。
不少村民见萧凌修房子,都打趣有钱就拽起来了,不把钱花光是不会停止的。
萧凌不介意他们的取笑,只认真修房子。
三叔萧山川回到家,虽然多得到五两银子,可越想越生气。如果没有他的弓,萧凌就不会打死老虎,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九十两银子。
萧凌能办到的事,他为何办不到?
于是,他拿着弓和箭,也进山了,也想打猎,也想发一笔大财。结果是,他没有遇到老虎,遇到一只受惊的野猪。
野猪横冲直撞,巨大的獠牙挑破他的腿,血流如注,让他受了很重的伤,不得不拄一根树枝,一瘸一拐地从山上下来。
到了家,洗净伤口,发现腿上有一道一尺长的口子,伤口长得吓人,边缘部分的血已经凝固,变成黑褐色的。
请村医,村医说伤口太长,他没有办法,必须到镇上去才行。
正在修房子的萧凌听说三叔打猎受伤了,怕他出意外,赶忙停下来,赶到三叔家。
一看伤口,萧凌说:“必须赶快处理,不然感染了,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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