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也不回地上了回老家的车子。
柳如烟仿佛想到了什么,一直追着我的车子跑,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
而何景安则狼狈地趴在地上,哭着喊着她的名字。
车子很快,柳如烟没有追上,她只能挫败地跪在了地上。
回老家之后,我拜祭了父母,拜托当地修缮了一下祖房。
搬运东西的时候,忽然看到当年被我固执带回老家的那台电视机。
时隔多年,这种老旧电视机即便在老家这种偏远的山区也已经被淘汰了。
可我却还是把它带走了,因为这是爸爸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也是一个老父亲怀揣着美好的希冀,在儿子人生最重要的时刻,送出去的最重的祝福。
休假时间结束,我就返回到局里接受任命,成为领导航天事业的院士之一。
这一次,我们终于结束长达十二年的封锁,以正大光明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
听说柳如烟来找过我几次,但连门都没能进来,只能干巴巴地蹲守在外面等了好几天。
而在那几天里,远在家乡的何景安自杀了。
等柳如烟终于死心返回到家里时,只看到他早已腐朽风干的尸体。
从那以后,柳如烟也仿佛受到重大打击似的。
她开始酗酒,每天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瘫倒在一片狼藉的家里。
工厂因此将她开除,还是团里以前的战友见她可怜,时常接济她一下。
又是一年冬天,柳如烟的死讯传来。
听说她大晚上的喝醉了酒,非要去漠河看雪,结果醉倒在河沟的冰块上,被冻死了。
人们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她都已经僵硬了,手里捏着的是我们当年结婚的合影照片。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仅是牵动了一下唇角,并没有在心中掀起太多的波澜。
然后,又将全部的心思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
毕竟柳如烟和何景安的人生结束了,可我的人生正当辉煌灿烂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