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强楚山河的女频言情小说《江湖混子回忆录陈强楚山河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治愈系的斗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你大爷的,老子还在这儿呢,你手里有把杀猪刀,我手里可是连根针都没有,你要逞能可别害了我。我心跳加速,眼见陈家祠的村民就要动手,徐大伟再次大声说道。“老子徐大伟说话,一个吐沫一个钉,说是借就是借,老子今天就把利息先给了。”徐大伟将自己左手从棉衣当中脱出来,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一滴血十碗水,我今天就把利息先给你们。”徐大伟用杀猪刀在自己小臂上狠狠一拉,鲜血撒了一地。这一幕不仅让我愣在原地,还让周围躁动的村民安静了下来。徐大伟不管不顾,又接连在自己小臂拉了四刀。五刀过后,徐大伟小臂血呼啦的,鲜血不停流淌,滴在石磨上,而后砸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徐大伟嘴唇泛白,勉强笑了一下,“行,这利息不够是吧!那我再给点!”他把小臂反过来,将刀...
《江湖混子回忆录陈强楚山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但你大爷的,老子还在这儿呢,你手里有把杀猪刀,我手里可是连根针都没有,你要逞能可别害了我。
我心跳加速,眼见陈家祠的村民就要动手,徐大伟再次大声说道。
“老子徐大伟说话,一个吐沫一个钉,说是借就是借,老子今天就把利息先给了。”
徐大伟将自己左手从棉衣当中脱出来,挽起袖子,露出胳膊。
“一滴血十碗水,我今天就把利息先给你们。”
徐大伟用杀猪刀在自己小臂上狠狠一拉,鲜血撒了一地。
这一幕不仅让我愣在原地,还让周围躁动的村民安静了下来。
徐大伟不管不顾,又接连在自己小臂拉了四刀。
五刀过后,徐大伟小臂血呼啦的,鲜血不停流淌,滴在石磨上,而后砸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徐大伟嘴唇泛白,勉强笑了一下,“行,这利息不够是吧!那我再给点!”
他把小臂反过来,将刀放在手掌内侧这一面,又割了三刀。
就在准备割第四刀的时候,我上前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够了,大伟,够了,不管这水他们放不放,我楚老二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好,渔场收益除了大哥那四成,我再分两成给你。”
徐大伟失血过多,说话已经开始打哆嗦了,“老二,你谈这些屁话,老子为了要你那两成收益?我们是同门兄弟,跟一个大哥,他们为难你就是为难我。”
我轻轻点头,“我懂,我们是同门兄弟。”
我拿过徐大伟手里的杀猪刀,脱下外衣,挽起袖子,在我左手上浅浅的割了两刀。
随后用刀尖指着陈家祠的村民,“你们这些杂种记好,今天借水的利息给你们了,我过几天来放水,你们要是有人敢说半个不字,那你们这辈子不要上柳巷镇。”
“不然你们陈家祠的人去镇上一个,我楚山河就办一个,不信你们就试试,看是天大还是地大。”
我把杀猪刀插在地上,拖着失血过多的徐大伟往后退。
徐大伟虚弱的挂在我身上,嘿嘿的笑道,“老二,混出点名头来的人,手里都是有狠的。”
本来办了瘤子这件事,我全程参与,还亲手绑了罗锅,让我有些轻视其他跟陈强的人。
但徐大伟用行动告诉我,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混出名堂来的人。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娘的当然有狠,轻轻割两刀吓吓他们不就得了,你还真往死割啊?”
他是真的实诚,几刀割得手上皮肉外翻,不像我只是轻轻割两刀,意思一下。
我用衣服将徐大伟手上伤口包住,拖着他到了摩托车旁边,骑上摩托车就往镇上赶。
前几天刚送徐让来缝针,今天又送自己和徐大伟来,索性在这个年代,街头打架斗殴的事并不罕见。
镇上诊所的医生,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伤口很浅,都不需要缝针,在来的路上就差不多止血了。
徐大伟太过实在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缝了上百针,这辈子都留下了消不掉的疤痕,跟蜈蚣一样。
也正是这些疤痕,让2002年我手软了,没有办他。
可能会有朋友说,你们不是神经病吗?
跑去村子里面割几刀,就要放人家水,要是真有实力,直接带人去抢不就好了,这样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这个说法,对也不对。
皇城脚边的津字直辖市,早年间有一个说法,走江湖的人有了矛盾,两边码人摆场,不是动手打架,而是大哥比狠。
……
火车站捅王海的场景,我至今还记得十分清晰,曾在无数次深夜,梦回当年那个小火车站。
梦中的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年轻的我,和仅剩一只手的王海撕打。
我在想,要是当时我没有被那小孩撞一下,要是我没有松开那把三棱刮刀,要是我最后跑的时候先把王海给割喉了,要是……
那样很多人的命运,是不是就会因此而改变。
如果我手里的三棱刮刀没用松开,一刀就捅死了王海,那么我手上有了血债,三进宫也无法还清,现在最低是个死缓。
可我若是捅死了他,1999年,他就不会从滇南强势归来,让那些一个个鲜活的人,永远留在了1999年。
那一年,王海和老鱼强势回归柳巷镇,徐让跑路羊城,老狼出狱,许飞霖小舅子被我挑断脚筋,我与陈强之间形势诡异,恩怨难明。
那一年,我四面八方全是敌人,可以说是有死无生的境地。
也是在那一年我犯下柳巷镇第一起枪案,与陈强彻底分道扬镳。
这一切的导火索,好像就是我在火车站,没有干脆利落的办死王海。
这一切,恍若天注定一般。
我从小一直在镇上生活,这还是第一次来县城。
比起只有两条街的柳巷镇,县城在我看来,明显要错综复杂许多。
我很害怕,害怕捕快们亮着红蓝灯的吉普车追上来,将我扔到大学里面蹲着。
这是我见陈强第一次亲自开车,他对县城显然十分的熟悉,车子没在大街上开,而是专走小巷,七拐八扭之间,便将呼啸的警笛声甩开。
陈强开的不是他经常开的那辆蓝鸟,这个车标我不认识,不过此时我也紧张得没时间去注意这是什么车。
听到徐让在我旁边微微喘气,我才反应过来,徐让全身是血,难不成失手了吗?
徐让手捂着小腹,脸色苍白,汗水不停从脸颊上淌下。
我扯下帽子,急声问道,“徐让,你怎么搞的,失手了吗?”
徐让勉强笑了一下,“妈的,这个老鱼手上有点东西,我阴沟里面翻船了,肚子反而被割了一刀。”
徐让办老鱼拿的是军刺,不过不是大名鼎鼎的56军刺,五六军刺也叫三棱军刺,和我用的三棱刮刀一个样式。
(我会在章节末尾评论区放一张三棱刮刀的照片。)
他拿的那种军刺,是刺刀样式,刀身上有一条长长的血槽,被刺中也是要命的。
我急忙去看徐让腰间的伤口,幸好,不是被刺中,只是被割了一刀。
但豁口十分深,我甚至觉得快要看到肠子了。
徐让抬手将我脑袋推开,“别看了,这是刀割的缝,不是妇人那条缝,没什么好看的。”
徐让有时候说话,简直就是流氓中的战斗机。
开车的陈强闷闷的哼了一声,“老二,徐让,你们这事办得不够漂亮啊!”
我和徐让没敢答话,这事确实被我们两个弄砸了。
王海和老鱼,一个也没有搞定。
羊胡子在旁边开口替我们解围,“大哥,这也不能怪他们两个,火车站本来就不好办,捕快们来得太快了。”
陈强再次冷冷一哼,什么都没有说。
但我心中已经生起一股火来,你麻辣隔壁的陈强。
要是你和我们一起去办,或者羊胡子和我们一起去,真不行你喊几个人给我们,我们早就把王海和老鱼搞定了。
徐大伟开车比徐让稳得多,他摇了摇头,“不晓得哦,昨晚你和徐让还有羊胡子一起喝的,你们三个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心里一阵刺挠,徐让喝得跟死猪一样,我说了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肯定不能指望他还记得。
只有羊胡子没有喝醉,记得我说了什么。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让羊胡子这般直白的敲打我。
……
2000年年底,我从越南回来,先后摆平徐让,宗宝,徐大伟,办了三角眼的那个男人,最后陈强身边只剩下羊胡子一人。
我将羊胡子堵在县城最大的酒店里面,面对顶在脑门上黑黝黝的枪口,羊胡子表现得十分坦然。
“楚老二,我早就晓得会有这么一天,从你那年腊月喊出那句话开始,我就知道你和我们早晚做不成兄弟。”
我用右手拨开他脑门上的枪口,轻声问他,1995年那个夜晚,我在陈强家院子里面喝醉了,到底说了什么。
羊胡子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当时说,总有一天,你是比陈强还要大的大哥,到时候让我们这些兄弟,全部跟你混。”
“要让我们吃香喝辣比那天的更好。”
我一时愕然,没想到我会年少轻狂到这种地步。
就在自己跟的大哥家里,说着自己以后会是比他大的大哥,还要他的人来跟我。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或许这就是年少轻狂的代价。
“那么现在我是不是比他大的大哥,你愿不愿意跟我。”
回答我的是一口口水,喷在我衣领上。
陈祥和他老爹,好像在那夜我们搞他渔场过后,就离开了柳巷镇。
反正今后的这么多年里,我再也没见过他们。
十几个人正划着小船,在水池里面捞着死鱼。
这个味儿大老远就能闻到,无比的恶臭难闻。
徐大伟把摩托车停在岸边,前面不远处就是之前瘤子那些人住的窝棚,一把大火过后只剩下一地焦黑。
徐大伟和我站在池塘边上,看着一船又一船的死鱼被扔到岸上来。
幸好现在是腊月,天气阴冷,就算有些腥臭,也未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要是夏天,这些死鱼泡了这么几天,十里八乡都不敢住人了。
徐大伟随意踢了一脚死鱼,“楚兄弟,你接手这渔场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也是一阵发愁,羊胡子不知道在水里下了什么药,现在这池子里的水都泛绿,王八下去都活不成,别说鱼了。
“怕是要换水啊,这水是不能用了。”
徐大伟呵呵一笑,抬手指向渔场上面不远处的一片村落。
“看到没有,那里是陈家祠,住的人都是姓陈的,我们要用水,只能从他们那边引过来。”
我眉头微微一皱,“徐大伟兄弟,你这意思是说,我想从那边引水过来,会有问题吗?”
徐大伟哈哈一笑,“他娘的,我们两个就别一口一个兄弟了,搞得很假客气。”
“这样吧,我和他们一样,叫你老二,你喊我大伟就行。”
我笑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大家都是兄弟,就不要客气了。”
随后将话说到正事上面,“大伟,你是说我想从陈家祠那边引水来这鱼塘,有困难?”
徐大伟呵呵冷笑,“老二,过完年就要开春耕田,插秧种稻谷了,你说他们会给你用水吗?”
我眉头更加紧锁,每个村子都有修水池的习惯,往日里收集雨水,留到开春耕田灌溉稻田,这是每个村子的大事。
我跟陈家祠非亲非故,要在这个时候喊他们给我放水灌鱼塘,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徐大伟看我一脸为难的样子,哈哈大笑几声,两条连在一起的眉毛,一抖一抖的,十分威风。
“没事,老二,既然今天我跟你来了,我就会帮你解决。”
“你虽然有狠,是个拿枪办事的人,但你还太年轻了。”
徐大伟说完之后,撩开外衣,露出一把杀猪刀来。
我吓得一惊,急忙拉住他,“大伟,你别乱搞,人家是一个村,还都是姓陈的本家,咱们就是把人全拉过来,也扛不住几锄头,你拿把杀猪刀就去,不是找死吗?”
徐大伟摇头一笑,勾住我的肩膀,“老二,拿刀不一定是搞别人,有时候你有狠劲就够了。”
“走,我和你一块,替你摆平这个陈家祠,到时候让他们服服帖帖给你放水养鱼。”
我想要招呼其他人和我们一起去,毕竟人多底气也足一点。
但徐大伟制止了,就我们两人,沿着池塘边,一步步向着陈家祠走去。
讲真的,我很忐忑。
我们是混社会的,不是变态杀人狂。
不至于为了一个渔场放水养鱼,就要弄死个把人。
但徐大伟揣着一把杀猪刀,不弄死个人,谁会怕他啊!
陈家祠单是那些妇女,一人一锄头都要我们两个的命。
我心绪不宁,徐大伟拉着我已经到了陈家祠,一路上见人就说,到村子中心等他,他有话要说。
搞得村里的人一脸莫名其妙,我这种脸厚之人,也被他这社牛属性给搞得不敢抬头看人了。
不过这招确实管用,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村子里面男女老少都知道,今天来了两个神经病,见人就要让他们去村子中心集合。
徐大伟一脸笑呵呵的样子,直到陈家祠男女老少都来得差不多了。
他环视一圈过后,一下子跳到一个石磨盘上,大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我叫徐大伟,下面那个渔场是我兄弟楚山河开的。”
“现在渔场里面的水质坏了,想要借大家水池里面的水用一用,大家放心好了,到时候鱼出了,随便大家吃。”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上前拉徐大伟的胳膊,示意他快走。
哪有他娘的这样借东西的,不是欠收拾吗。
果然,徐大伟话音刚落,陈家祠的村民立马不乐意了,几个男的纷纷挤上前,就要动手。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拉徐大伟了,急忙挡在这几个人前面,将他们往后一推。
“你们马的个币,说话就说话啊!不要动手动脚的,不然除非你们这辈子不出村,出村老子就办死你们!”
我手指顶在几人鼻子上,怒骂着让他们后退。
很明显他们还是不服,但还是没敢直接动手。
可污言秽语少不了。
“你是个什么人啊,你说要用水就用水,你卵子大些。”
“渔场?卵场,你当你是龙王菩萨不是,你说要用水我们就要给你水?”
“滚啊,快滚,不要到时候镰刀割在身上才晓得痛。”
我也是这个想法,这些人牵牛的,砍柴割草的,几乎人手一把镰刀。
我想着拉徐大伟快点离开,别到时候没折在那个社会大哥手里,反而是在这个村里装个逼,被一群村民给办死了。
徐大伟甩开我的手,一把从腰间抽出杀猪刀。
我心一凉,坏菜了,难不成这小子以为他是张翼德转世,要一人单挑整个村子。
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吗,不仅人没办成,徐让还负了伤。
我正要发作,但坐在我旁边的羊胡子,伸手按在我的大腿上,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很凌厉,往日里都是笑呵呵和稀泥的老好人,但此时他的目光跟刀子一样,示意我闭嘴。
我心中恼怒,想着连羊胡子一起骂,但徐让也抓住了我的手,微微摇头。
我心一下就冷静下来,是啊,如此明显的事,十八岁的我都能看出来,羊胡子和徐让肯定也看出来了。
为什么陈强只让我和徐让去办,他和羊胡子不动手,甚至连叫人帮我们一下都没有?
看羊胡子和徐让的样子,他们应该知道原因,但他们两个都不说。
陈强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开着车。
车子穿过两条大街,来到了许飞霖口中的九街口。
这里有两个男人早已经等着了,旁边停着陈强经常开的那辆蓝鸟。
我扶着徐让下车,羊胡子和陈强走在前面,陈强一声不吭的坐到副驾驶上,看都未曾看我和徐让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
“将你们刚才用的匕首和军刺刮刀斧头,全部留在那车上。”
徐让把他用的军刺和斧头递给我,自己捂着受伤的肚子,扶着车门上了车。
我接过斧头和军刺,连带我的三棱刮刀和匕首,一股脑全给扔到车上。
那两个等着的男人,立马将车开走。
他们应该会替我们善后。
车子向着柳巷镇方向开去,似乎这件事真的完了。
瘤子被办了,以后柳巷镇就只有一个大哥,那就是陈强陈大哥。
我们这些跟着他混的人,今后也算是改头换面了。
特别是我和徐让,在这一次办瘤子的事件中,在陈强那些小弟面前,狠狠地露了一把脸。
罗锅当真还是一语成谶,今后我楚山河在柳巷镇上,也是个角色了。
两天一夜没有睡,此刻完全放松下来,我靠在座椅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车开进柳巷镇,陈强将徐让送到镇上的诊所时,我才醒了过来。
陈强脸色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再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冷哼了。
“老二,徐让,你们两兄弟这两天辛苦了,先把身上的伤处理好,然后回去好好休息,过两天来我家找我,我请你两兄弟喝顿酒。”
我心中的不快,已经在来的路上消散得差不多了,加之陈强这般好言好语,我也就说道,“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大哥。”
陈强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羊胡子转身离开。
我身上没有受伤,只是特别困。
徐让肚子上的伤口需要缝针,打了麻药,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徐让把我拍醒,“老二,扶我到窗口边,我们烧杆烟了。”
还有两天就是1995年农历腊月,这一年要完了,大雪飘飘洒洒,整个柳巷镇都穿上一层银装。
徐让点燃一根烟,放在嘴上,却一直没有吸,我忍不住笑道,“怎么了,被割了一刀连烟都忘记怎么吸了?”
徐让没有回答我,一直看着窗外的大雪出神,我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徐让。”
徐让猛的吸了一口烟,这一口就抽了一支烟的三分之一,一大口烟雾从他嘴里喷出来,将他那浓眉大眼的脸遮住。
“老二,我们这个投名状,算是没交得上啊!”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