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点不自在。
她扭过头去,看向车窗外,窗外的一切飞快的向后倒退。
樊姮鹅,本该是最疼爱她的母亲,从她记事起就不介意用最恶意的辱骂来中伤她,在一个充满了否定和嫌弃的环境里长大,栗依依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为了能够活下去,她学会了隐藏真实的自己,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学会了无论说什么话,干什么事,总是一脸笑。
笑里有几分真心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今天,面对这个她以为会对她充满敌意和防备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善意的时候。
这种感觉和她过往的经历大相径庭。
她承认,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不知所措。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种伤意。
车子里一片安静,谁也没说话。
四个轮子的可比两条腿快的多,没过一会儿,车子就已经走了过半的路程。
栗依依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伸手在书包里翻来翻去,栗博涵本就带着气,淅淅索索翻东西的声音更是让他不爽的厉害。
他没好气的说:“你干什么?
烦死了。”
哪料,栗依依不但没有怼他,反而神情平静的不像话。
栗博涵哼了一声,往栗依依的反方向挪过去,直接抵着另一侧的车门而坐。
十秒钟过后,栗依依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小声的嘟嚷了一句,“找到了。”
栗博涵好奇扭头,栗依依藏的严严实实,毛都看不见一根。
不知不觉,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别墅面前。
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的往屋里走。
栗博涵掏出钥匙开门,栗依依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等着。
门开了,大的吓人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吊顶的水晶灯奢华尽显,同时,冷清也突出的尤为强烈。
栗博涵走进去还没走两步,就被栗依依叫住了。
她对他伸出手,声音清甜:“给你。”
栗博涵一脸懵逼,眉毛依旧拧着,明显气还没消,不高兴在,他没好气的扭头,“什么?”
栗依依咳了一声,又接着重复了一遍:“给你。”
顿了一下,“辣条。”
像是害怕栗博涵不接,栗依依又补充了一句,“好吃的,偏甜的口味。”
他听见栗依依用着细弱游蚊的声音跟他说:“我没觉得你要谋害我,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做一个单纯的受气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