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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何强徐丽丽

姑城游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卫欲言又止,表情有些怪异,何强发现后,怀疑道:“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李卫用力咽了一下口水,下定了决心说:“若非你和许红艳已经分手,否则这事我是永远不会说的。”何强惊讶道:“难道她外面还真的有人了?”李卫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到。我听人说过,她现在跟广电局长吴义关系暧昧,我一直以为这是羡慕嫉妒她的小人恶意中伤,不相信她真的会跟一个快五十岁的干瘪老头有染。不过,现在结合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加上她之前搭上单位集资房的末班车,可能这些传言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何强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脑海浮现出了吴义那阴沉干瘦的样子。李卫想了一下,“应该有五个多月了……”何强虽然被头上的绿色草原压得有些喘不...

主角:何强徐丽丽   更新:2024-12-16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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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强徐丽丽的女频言情小说《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何强徐丽丽》,由网络作家“姑城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卫欲言又止,表情有些怪异,何强发现后,怀疑道:“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李卫用力咽了一下口水,下定了决心说:“若非你和许红艳已经分手,否则这事我是永远不会说的。”何强惊讶道:“难道她外面还真的有人了?”李卫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到。我听人说过,她现在跟广电局长吴义关系暧昧,我一直以为这是羡慕嫉妒她的小人恶意中伤,不相信她真的会跟一个快五十岁的干瘪老头有染。不过,现在结合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加上她之前搭上单位集资房的末班车,可能这些传言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何强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脑海浮现出了吴义那阴沉干瘦的样子。李卫想了一下,“应该有五个多月了……”何强虽然被头上的绿色草原压得有些喘不...

《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何强徐丽丽》精彩片段


李卫欲言又止,表情有些怪异,何强发现后,怀疑道:“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卫用力咽了一下口水,下定了决心说:“若非你和许红艳已经分手,否则这事我是永远不会说的。”

何强惊讶道:“难道她外面还真的有人了?”

李卫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到。我听人说过,她现在跟广电局长吴义关系暧昧,我一直以为这是羡慕嫉妒她的小人恶意中伤,不相信她真的会跟一个快五十岁的干瘪老头有染。不过,现在结合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加上她之前搭上单位集资房的末班车,可能这些传言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何强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脑海浮现出了吴义那阴沉干瘦的样子。

李卫想了一下,“应该有五个多月了……”

何强虽然被头上的绿色草原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据我所知,吴义并没有离婚,而且独女都上大学了。许红艳跟我分手,难道是想跟吴义结婚?”

李卫哂笑道:“这你想多了。许红艳再好,吴义也不可能为她离婚。据说,广电局里有姿色的女人,一大半都跟他有那种关系。除此之外,他外面好像还有不少情妇。以他这种尿性,永远不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何强吃了一惊。“这渣男的情况,你认为她了解吗?”

“当然了解。”李卫肯定地说。

何强怀疑道:“既然她知道这种情况,她肯定是为了得到某种利益,这才会甘心做小三。可我还是不理解,如果她真的早就跟狗日的吴义通奸,为什么不早点跟我提出分手,反而要拖到今天呢?”

李卫分析:“这个就难说了。也许她本意并不是要跟你分手,只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毕竟你们谈了那么多年,彼此又都是对方的初恋,感情还是有的。至于现在她提出分手,有可能她担心这个事情万一在婚后败露,最终会造成不可预测的后果。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此分手,将后果降到最小……”

何强呵呵冷笑,心口在滴血:“她真的是好心呐,那我还得谢谢她呢。”

“事已至此,你也只得学会放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才多大?大不了重找呗。你看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不也一样过得很自在很潇洒么?”李卫安慰对方。

虽然有同学李卫的劝解,但是何强还是喝多了,两人各喝了一瓶白酒后,何强居然还要再开一瓶白酒。

李卫虽然知何强的酒量很大,但是考虑到今天何强的心情不好,还开来摩托车,害怕酒喝多了出事,就坚决不同意再拿第三酒。

“强子,你要是觉得中午没喝够,晚上我俩换个饭店继续喝。中午真的不能喝得太多,否则要出事的。”

何强开始还不服气,闹着要喝酒,后来酒劲上来了,竟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李卫一时叫不醒何强,又不可能将对方抱走,就跟饭店老板打了个招呼,请老板同意何强在这里睡一会儿。

老板虽然叫不出他俩的名字,但是知道他俩是熟客,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而且还让伙计跟李卫一道,将何强移到里面包厢里,让何强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儿醒酒,这样也不会影响饭店做生意。

李卫买单后,则义不容辞地留下来陪着何强。

何强这一觉睡到了傍晚五点多钟,此时,来饭店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睡醒后的何强,虽然酒醒了大半,却头脑发痛,连晚饭也不想吃,两人跟老板打了招呼后离开饭店。

“强子,要不我们找个小吃店喝点稀饭?”

“不了,谢谢你陪了我半天。晚饭我暂时还不想吃,要一个人在街上走走,你回家吧。”

李卫见劝不了何强,只得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何强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后,想到以往是住到许红艳家,如今两人分手了,他自然不能再住过去。他在县城没有房子,现在回镇上也有点晚了,就到街上找家宾馆开房打算凑合一晚,明天上午再回到镇上。

在街上小店吃了一碗鱼汤面,何强回到了宾馆。洗澡之后,他躺在床上吹着空调看电视,眼睛虽然盯着电视画面,可是眼中全是他跟许红艳过往的画面,心中全是不舍。

突然,隔壁房间一个声音把何强从冥想中惊醒过来。

何强热血沸腾,暗自苦笑道:“怎么最近老是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昨天夜里是孙志伟和韩冰,今天又会是谁呢?算了,管他们是谁呢,多管闲事只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孙志伟发现自己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还不晓得他怎么报复呢。”

想到这里,何强便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以掩盖隔壁撩人的噪音。

这时隔壁传来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一道惊雷在何强耳畔炸响,他一下子惊呆了。

“老公,今天我跟何强分手了,以后我就完全是你的人了。”

“好,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地下娘子,这辈子我都保护着你……”

“……”

只是一瞬间,何强反应了过来,心头立即燃起熊熊烈火。他穿起外衣,顾不得搭上衣服上的钮扣,快速冲了出去。来到隔壁房门前,依然能听到里面奇怪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住了,飞起一脚将房门踢开。


这时电话又响了。

何强感到奇怪,这深更半夜的谁又打来电话?接通电话后发现是韩冰打来的,心里顿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有—种拒绝接听的冲动。

“何强,你没事了?”韩冰关心地问。

何强微微冷笑了—下,说:“是的,没事了。这下子让某些人失望了。”

韩冰愣了—下,幽幽地说:“你也不能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坏。起码我是真的关心你的。”

何强呵呵笑道:“谢谢你啊。你现在能关心我,说明你的心胸真的变开阔了。”

韩冰嗔怨道:“你这个人真是的,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我过去是说过—些过头话,可我们本质上并没有仇恨哪。你被提拔与否,跟我有多少关系?我被提拔与否,又能影响你什么?”

何强联想到自己遭遇的倒霉事,可能都跟孙志伟有关,而孙志伟之所以要报复他,又是因为他无意中发现了孙志伟跟韩冰之间的秘密。因此,何强不由自主地会将孙志伟做的事跟韩冰挂钩,打心底里不想跟她多啰嗦。

“你想多了,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了,天不早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也早点休息吧?”

韩冰不满道:“你好冷漠,我这么关心你,你就不能多跟我说几句话?”

何强淡淡地说:“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过几天我就上班了,想跟我说工作上的事,有的是时间。”

“你?”韩冰气得差点咬碎银牙。“好你个何强,好心全当驴肝肺!你给姑奶奶听着,姑奶奶会让你后悔的!”

何强嬉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当真了。不过,我俩之间如果不斗嘴,好像还真的聊不下去呢。”

韩冰噗嗤—乐,赞同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我俩从开始工作,就有点彼此不对眼儿,然后就是各种的嘲讽,正常说话的次数真的不多。”

何强不以为然道:“这是你自以为的。其实,我—直友好待人的,尤其是同—办公室的女同事,我更是尊敬有加。”

韩冰不满道:“你这是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我这单薄的小身体可承受不住这份重担。”

何强想到对方除了心眼小,虚荣心重,也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她利用身体上位,也不能说是针对他。至于孙志伟打压他,可能真的不是出自她的本心。想到这里,他心情轻松多了,也就不急于挂断电话。

“我不在的这—周里,机关里有没有什么新闻啊?”

韩冰感觉到何强态度的变化,微微—笑,说:“要说有新闻,还不都是关于你的?”

“哦,都有哪些新闻?”何强明知故问。

韩冰嘿嘿—笑,无奈地说:“在你结案之前,说什么的都有啊。”

“都有哪些呢?”

“有说你这才做了几天干部,就敢贪这么多钱,要是这次不被发现,等到将来官做大了,那还不得贪污上千万、上亿啊?打枪毙都够了;还有人说,为了这点钱,葬送了大好的政治前途,不是傻就是疯;还有人说,幸亏她女朋友跟你分手,看来她是看出你的贪婪与愚蠢……”

“哼,这些人真的是嘴作淡啊。”

“还有更难听的呢。说你女朋友之所以跟你分手,是因为她跟吴义局长的侄子好上了……”

“妈的,这都是什么事!”何强冷冷地说:“我跟她已经分手了,还能管她跟谁谈恋爱?”

韩冰说:“我听说她春节前已经领了结婚证,新房就是你们原来打算结婚的电视台的集资房。”


孙志伟将手中的烟蒂用力按在玻璃烟缸中,慢慢地说:“如果你实在不想下村,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你现在的岗位已经有人顶替了,目前只有兽医站还有个会计岗位,要不你就到那里上班去?这工作虽然辛苦点,但是老酒还是有得喝的,也有免费香烟抽。”

何强知道兽医站目前是镇上七站八所里最穷的单位,在编四个人,连工资都发不全。虽然他是公务员身份,即便人到了基层站所,工资还是由乡财政发,不会拿不到工资,但是心里还是感到莫大的污辱,脸色顿时通红:“孙书记,我可是公务员编制,你不应该让我到事业部门去。”

孙志伟呵呵笑道:“谁规定公务员不可以到企事业单位工作啦?再说了,虽然到兽医站工作,但是人员性质不会改变,工资也不会少。只要你认真干,过年后,我们还会提拔你做副站长。怎么样,选择哪一个?”

何强冷冷地问:“没得其他选择了?”

孙志伟耸了一下肩,“暂时没有。要是后面有机会,我一定会优先考虑你的。”

何强知道自己除了辞职,要想继续在这里混,就得服从命令,他这个小胳膊拧不过对方的大腿。他咬了咬牙,说:“好吧,那我就同意下村。有没有个期限?”

孙志伟沉吟片刻。“要想回来,起码得过了年,这个你可要想明白。”

何强心里把对方八辈子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我要去哪个村?什么时候过去?具体做什么?”

“团结村。明天上午季主任送你过去。你的职务是村长助理,具体做什么,听从村里安排。”孙志伟满意地吐了一口肥肥的烟圈。

何强心中怒火万丈,却又不便发作,想到其他乡镇机关人员下派,都是担任村里第一书记,虽然村官不是官,但是起码听起来好听些,真想为村里做事,也能有所作为。现在倒好,让他去当一个助理,明眼人都知道是被发配,到了村里根本没有威信,只能混吃等死。这招真的歹毒啊。他强压住怒火,问:“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告辞了。”

从书记室出来之后,何强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回到宿舍,反正明天就下村了,办公室的事他也没必要再做。

还没到中午,政府大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何强被发配到偏远的团结村了,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原因,中午在食堂就餐时,纷纷向他打听原因,问他是不是下乡过渡一下,还是得罪哪个领导了。对于真实原因,他当然不能说出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这时非常后悔,当真是好奇害死猫了。

可能韩冰猜测到部分原因,因此中午打好饭后,她立即回到宿舍就餐,没有在食堂多待一分钟。

徐丽丽一反平时高冷的样子,坐到何强对面,凝着眉头问他怎么想到要下村蹲点。

何强苦笑了一下,说:“这有什么好说的,组织培养呗。”

何强想到这几天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可说是一生中最背的阶段,先是跟相恋六年的女朋友分手,还亲眼看到自己被绿;接着又因为一时好奇,得罪了顶头上司,被发配到村里。

徐丽丽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淡淡地说:“照你这么说,这还是好事,但愿如你所愿吧。你明天就下村了,办公室要不要让出来?”

何强皱了一下眉头。“这倒是没人跟我说。不过,既然我不在这儿上班了,也没必要占着空位,下午就去腾出办公桌。”

徐丽丽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摇了摇头走了。

何强虽然只是吃了一大半,也没有多少胃口,就回了宿舍。他并没有等到下午上班,而是趁着大家午休的时间,把办公桌内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有些没有处理好或需要上交的东西,他都放到了季自兵主任的办公桌上。

下午,季自兵提出部室要给何强送行,被何强一口拒绝了。何强明白,现在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话,恨不得躲他远远的,哪个有真心送他?他要是傻傻地答应了,估计不少人会找出各种借口不能参加,或者吃饭时冷嘲热讽,到时尴尬的还是他自己。

第二天上午,党政办主任季自兵用政府公车普桑,将何强送到了离洋心镇近三十公里的团结村上任,开车的是原来跟何强一个办公室的驾驶员陆行,三十多岁的老司机。

团结村原来不属于洋心镇,因为前段时间撤乡并镇才并过来的,因此远离洋心镇,是目前该镇最偏远的最落后的村。

村支书王海、村长邓友军、会计王根生和妇女主任朱美娟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中午,就在村部附近的农户家里吃了简单的工作餐。村里给何强在村部腾出一间平房,作为他起居休息的地方。

季自兵中午返回镇上时,考虑到村里给何强的宿舍还没有处理好,暂时不能住人,就又将何强带回镇上。晚上,何强依然住到自己的宿舍。他虽然下村了,但是这个宿舍还留着。

翌日早餐后,何强正式到团结村上班。村支书王海给何强安排的工作是负责处理村里上报的文字材料、接待上访村民,平时就在村部值班。

中午,王海给何强接风,叫上村长邓友军、会计王根生和妇女主任朱美娟作陪,一行五人在昨天接待何强的农户家点了五六样大鱼大肉,上了两瓶本县酒厂生产的河东大曲。

王海说:“小何到我们这个穷村蹲点,是对我们的支持,今天我们为了表示对小何的支持,大家不醉不归。”

何强听说当地民风好酒,很多男女都是酒坛高手,便建议饮酒适可而止,喝伤了身体不值得。但是王海受孙志伟的暗示,决定给何强一个下马威,白酒他自恃有一斤半的量,加上邓友军的一斤、王根生的八两、朱美娟的六两,肯定可以将小嫩鸡何强喝趴下。何强要是醉上三天三夜,这个脸就丢大了。


“呵呵,我不明白,人家一个倒了霉的大学生,你怎么还要这么欺负人家?你们前世有仇啊?”

“仇你妈个……还不是我那个表哥让我教训他?我跟那小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是为了表哥,我疯了呀……还害得老子醉了两天,差点嗝屁。”

“我看你那个表哥孙志伟心眼也忒小了,人家一个小屁孩不懂事,即便得罪了,也不能往死里整啊。”

“……”

听到这里,何强完全明白了,原来孙志伟把他发配到偏僻的村部还没消气,还想着让自己身败名裂……一时之间,他怒发冲冠,飞起一脚就将王海办公室的大门踢开。

何强指着办公桌上一对男女怒喝:“原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直在盘算着陷害老子!老子跟你们没完!”

谢美佳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说:“好兄弟,求求你放过我们,我再也不会算计你了。”

王海赶紧扯过一件裤头套上,红着脸哀求道:“大兄弟,这都是我那个表哥要我这样做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后不管表哥如何要求,我都不会害你了。”

何强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面前这对狗男女,他只恨手上没有照相机,留不下证据。眼睛瞪了他们一会儿,说:“你俩的破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要记住你们发的誓,否则别怪我跟你们不客气!”说完,他走近对方作案的办公桌前,一掌拍在桌上,只听“啪”的一声,桌面被削掉了一个角,吓得王海尿都出来了。

何强鄙夷地扫了两人一眼,然后出门发动摩托车,扬长而去。他虽然打算放过王海和谢美佳,但是对孙志伟的仇恨又在心里加上一笔。

自从出了这事之后,王海再也不敢跟何强啰嗦,甚至没事都不见人影。何强乐得清闲,高兴时便骑着摩托车到各个村民小组溜达,一边打发无聊的日子,一边体察民情,思考着怎样帮助村民致富。

团结村是全镇最偏远的村,也是经济最薄弱的村,全村有十个村民小组,二千多人,此时已经过了夏收夏种的大忙季节,很多年轻人成群结队地出外打工,村里剩下的大都是老弱妇孺。

村长邓友军跟何强说,要不是他今年春天闪了腰,他也会到大城市当农民工,挣点血汗钱。

一晃两个星期过去了,这期间何强虽然也想出了一些致富的点子,可是这些点子一到了村委会,就都因为账上没钱成了幼稚的提案,立即被全盘否定了。

村长邓友军同情何强的遭遇,就劝何强想开一点,说他只是下来镀金的,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即便搞出了一点政绩,也算不到他的头上。

何强为民的满腔热血,被村长的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淋得透透的,再也没有了工作热情。村会计王根生跟他透露,村部已经给村民打了十几万元的白条,就凭村部的微薄收入和镇上每年的一点补贴,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结清债务。

在村里待了两个星期之后,何强看到自己在村里完全是个多余人,便开始散漫起来,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高兴就在村里住两天,不高兴了,就回到老家帮助外公外婆做点活计。虽然被人驱离了权力中心,但是比起在党政办做二小整天忙得屁颠屁颠的,不要轻松自由太多。

何强的这种状况,就连以他为傲的外公外婆都看出不正常来。他们就问外孙,不是准备国庆节结婚吗,怎么这段时间倒清闲了?难道是单位特地给他批了婚假?他只好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不提跟女朋友分手的事,但因此除了节假日,也不敢经常往老家跑了。

这天又是周末,村支书王海喊了几个村民到村部玩牌,何强不喜欢赌钱,看到没事可干,就跟王海请了假,提前返回老家。

从洋心镇的团结村到老家塘北乡何家村,要经过一段乡村土石公路,这段道路坎坷不平,平时很少有车辆通过,尤其是昨夜还下了一场暴雨,公路低洼处积了不少水,这些水坑深浅不一,最深处超过了半个车轮,熟悉路况的司机自然晓得避开,要是不熟悉路况的人,即便低速行驶,一旦车轮陷进坑里,都可能造成车辆侧翻。何强每次经过这段路时,都忍不住吐槽一番,腹诽相关管理人员玩忽职守。

相较于汽车而言,摩托车在这段路上就好走很多,若非十拿九稳,何强不会将摩托车从水塘中穿行。

何强驾驶摩托车来到一个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发夹弯处,这里是事故频发路段,如果不控制车速,车辆很可能会冲出道路,掉到路边的大河中,引起伤亡事故。何强因为多次从这里经过,不用看路边警示牌,就自然而然地将车速降到了三十迈之内,从而确保摩托车安全通过。

何强正准备驾车通过这个急弯时,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一辆迎面开来的黑色轿车在通过发夹弯时,可能一只前轮陷进了较深的水塘之中,加之车速较快,车身一颠突然失控,撞倒了路边几棵大树,直接冲出了公路,一头栽下了五六米深的河道,车上传来了女孩的惊呼声。

何强立即将摩托车开到出事地点,只见轿车在河坡上翻了一个筋斗,然后底盘重重地掉入水中,激起了一丈多高的水花。接着,这辆车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慢慢地向河道中央滑去,过不了几分钟,整个车身将全部没入水中,车中的人自然会无一幸免。

何强一时动了侠义之心,他立即从摩托车上下来,顾不得撑好车子,脱下外衣和长裤就下坡往河中跳去。当他游到落水的轿车旁边,此时轿车大半部已经没入水中,借助破碎的车窗,他看到车内只有一个昏迷的女孩伏在弹出的气囊上。她看上去二十岁上下,脸上鲜血斑斑,除了头部,全身都浸泡在水中,也不知生死如何。


何强喊了一声,看到女孩没有反应,伸手到她鼻前测试了一下,发现她还有呼吸,便放下了一半心。好在驾驶室的车门在翻滚碰撞中,被撞开了,虽然水压巨大,但是臂力过人的何强还是强行打开了车门。他解开了女孩身上系的保险带,迅速将她从车内抱了出来。

就在这时,轿车突然向前一滑,一下子全部沉入水中,要是再晚几秒钟,女孩就得香消玉殒了。

何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急忙游到岸边,将女孩抱到岸上施救。他虽然不爱好医学,但是毕竟受家庭熏陶,从外公那里还是学到了一些中医基础知识。

何强看到女孩心跳微弱,呼吸几乎停止,当即给女孩胸肺按压,同时进行人工呼吸,恢复她的心肺功能。

过了大约一二分钟,女孩终于被救活了。

“你,你,你流氓!”姑娘带着哭腔尖声怒吼。

经过片刻恍惚,何强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起身生气地说:“你这丫头片子怎么不识好歹呢?我明明救了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还动手打人。”

女孩听了这话,不由得愣住了,看到自己躺在河边草地上,全身衣服湿透,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难道是你从车里救了我?可你为什么又要轻薄我?”

何强看出女孩恢复了神智,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女孩得知了事情原委,知道自己差点没命,多亏对方及时做了胸肺按压和人工呼吸后才捡回一条命,顿时羞得脸色血红,挣扎着坐起来对何强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女孩的道歉,让何强心里得到了平衡,他说:“你头皮破了,先别动,我先帮你止住血,然后简单包扎一下。”说完,也不等女孩表态,他先点了她头部几个穴位,将伤口的流血止住,然后又到自己的裤袋里拿来一块手帕,将她头部的伤口包扎起来。

何强看到自己的衣服穿好,而女孩全身依旧湿透时,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没有女孩的衣服。”

女孩噗嗤一乐,说:“命能救回来,就是天大的事,身上潮了不算什么。”她拉住何强的手,从河边登上了五六米高的公路,坐到何强的摩托车上。

“谢谢你呀,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

“我叫何强,在本县洋心镇工作。你呢?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们本地人。”

“我叫罗珊珊,京都人。”

“噢,那你怎么会来到我们这个穷乡下呢?”

经过交谈,何强得知这位叫罗珊珊的女孩子,家住京城,是京城大学大三学生,二十二岁,暑假跟随父亲来到海西市玩,因为无聊,就一个人开车下乡,打算到父亲当年插队的地方看看,谁知还没有走到目的地,就出了车祸,差点丢掉小命。

何强问要不要报警,罗珊珊摇了摇头说这事等会再说,先叫人带她回去。

罗珊珊的手机和手包都随车沉在了河里,她就借何强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叫人来带她。

何强趁着罗珊珊打电话,仔细打量了她,只见她鹅蛋小脸,五官精致,美眉如画,星眸似水。她长发披肩,身材苗条,既婀娜妩媚,又清纯可爱,比起他的前女友许红艳要漂亮很多。

何强在马路边陪着罗珊珊聊了约半个小时,从县城方向开来了一辆交警车、一辆保险公司的理赔车和一辆黑色奥迪轿车。等到三辆车停下,从奥迪车上下来一位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美女,清丽白皙的容貌,扎着高马尾,罗珊珊一看见她,马上飞扑过去,喊了一声姐后,顿时泪如泉涌。

美女看到头扎透血手帕、全身湿透了的罗珊珊,眼眶瞬时也红了,当即怜爱地把罗珊珊拉到奥迪车上,她把汽车开远一点,然后让罗珊珊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她平时放在车上备用的,今天发挥了大作用。

警车上下来的三个警察跟何强询问了事故原因,叫上保险公司的两名工作人员,便沿着轿车滚下河的路线,下到河边观看。

何强看到罗珊珊等到了家人,又有警察过来帮忙,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他不想给人一种邀功请赏的样子,骑上摩托车,发动马达,也不管罗珊珊是否看到,向奥迪车方向挥了挥手,然后扬长而去。等到罗珊珊换好衣服从轿车中出来,早已不见了何强的影子。

何强快到家老家时,看看时间还早,他怕外公外婆说他上班早退工作不认真,索性不急着回家,一转车头直奔县城而去。从老家到县城不过十公里上下,一刻钟不到,他就出现在县城。他把摩托车停在市民广场,然后往步行街蹓跶。

县城的这条步行街还是十多年前由路边店逐渐发展起来的,是自然形成,因此街两边的店铺野蛮生长,店面招牌五花八门,店外遮阳棚各式各样,商品露天随地摆放,感觉就是一个低档批发市场,没有任何品味可言。对于在省会江州大都市生活过四年的何强来说,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是太落后,很难勾起他的购物欲。

不过,这里是县城最热闹的购物中心,顾客除了往这里跑,就只去附近两家国营商场。商场的东西虽然比较正宗,可是价格高,对于当地老百姓来说,只要价廉,东西实用,是否名牌真品也不太计较。


“姚主任,你们这么逼我,是没有用的。不是我不肯交代,而是我确实被人陷害了。你们想—想,我被提拔为副书记也才十几天的时间,之前仅仅凭我—个组委,就能决定—个副镇长的职务吗?换成你,你会认为我有这种能量吗?你会傻傻地贿赂我—万元巨款?而我还会胆大包天地收下来?”

“可是这笔钱确实在你的个人户头上。你不提供,别人怎么能知道?”

“其实我当初开这个户头,完全是为了大鹏现代农业园企业转账用的,相当于公共账户,这个事情孙书记徐镇长都知道,而且还是财政所的会计帮我—起到镇上办理转账。自从我帮大鹏公司转过几笔账之后,我都没有再查过这个户头的余额。如果我知道有这么—笔钱,我是不可能收下的,更不可能—直让这笔钱待在这个户头里,等着你们纪委来查,我这不是找死么?收现金不香吗?”

“哼,这只是你的—家之词。”

“还有—个重要情况,王海跟镇上孙志伟书记是表兄弟,他若是符合提拔条件,孙书记会不提拔他?还用得着给我送礼么?”

姚继娟面色变了—下。“他们真的是表亲?”

“当然,这是王海亲口跟我说的。再说了,我和王海之间有矛盾,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不管他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可能建议提拔他。”

何强当即将孙志伟为了报复自己,将他发配到团结村,支书王海受到孙志伟的指使,先是灌酒,后是色诱,都被他——化解;后来幸亏王海和村里小寡妇谢美佳在办公室通奸被他抓到现行,被迫话招,王海这才没有继续跟他作对的事——说出。

姚继娟惊讶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你可不能因为别人举报而栽赃,这可是罪上加罪。”

何强撇了撇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去询问当事人,实在不行,我可以跟他们当面对证。”

姚继娟点头说:“有—点我就不懂了,你是怎么得罪—把手的?如果他真的恨你,你又是如何通过组织部的考核并得到破格提拔的?”

何强犹豫了—下,斟字酌句地说:“要说我得罪孙书记的事,这个完全是个意外。这个涉及个人隐私,我也就不说了。至于被提拔—事,这个我也不想解释,组织部有考察报告,你尽可去查阅。”他没敢说出孙志伟跟韩冰通奸的事,因为这事很难查证,弄得不好还会被说成是诬陷。

姚继娟呵呵笑道:“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这样害你,自己损失也很大呀,毕竟—万块可不是小数字。可如果你的收贿属实,我想你不仅会被双开,两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恐怕跑不了。”

何强心里坦然道:“我相信组织会给我查明真相的,不会随便冤枉—个好人。”

姚继娟冷冷—笑:“何书记,你还挺自信。我再给你爆—个惊雷吧:哪怕王海说的—万元行贿最终被证明是自导自演,是有目的的诬陷,那你个人另外的银行户头上哪来的—千九百多万?你不会真是去偷银行抢运钞车了吧?”

何强哈哈—乐,说:“那请问尊敬的姚大主任,你可听说最近哪家银行被盗、运钞车被抢?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姚继娟俏脸涨得通红。“那你给我说清楚钱的来源。否则就要按巨额财产不明罪来处理,这笔巨款全部充公,你还将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


中奖(1)

由于洋心镇没有直达江州市的长途客运,何强简单收拾了一份行李,当晚就住到了河东县城车站宾馆,第二天乘早晨六点钟的头班长途大巴赶去江州。

省城江州距离河东县城有二百多公里,因为沿途需要停靠若干小站,大巴正常行驶需要四个多小时。何强在江州汽车客运站下车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等他乘出租车赶到兑奖处时,却被告知上午兑奖已经结束,若要兑奖,需要等到下午三点钟。何强没有办法,只好在兑奖处附近找了一家小饭店,坐下来边吃边等。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三点,为了不让记者拍到照片暴露身份,何强取出昨天在县城临时购置的宽沿帽、口罩和墨镜戴上,然后像特工一般,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兑奖处。

兑奖过程比何强想象中简单得多,因为要保护中奖者隐私,并没有过多人拥在一起观看兑奖。

何强因为买了一注五倍的彩票,一等奖五百万元,五倍那就是二千五百万元,扣除百分之二十的税,他净得奖金二千万元,在2000年,这笔钱可是真正的巨款啊。他把这笔钱分开存在多张银行卡里,单是利息,每年都是很惊人的一笔。可以说,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步入富豪阶层。

何强将二千万元在银行存好之后,立即跟随晚班车回到河东县城。大巴到站后,因为时间太晚,他只好在车站宾馆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取了自己的摩托车,早饭都顾不得吃,就急忙赶回到镇上,将银行卡收好。

此时怀揣巨款的何强腰杆挺得笔直,对于眼下的工作,完全是另一种心态,不再计较职务的高低、领导的看法和工资的多少,只是凭着一种习惯去上班。

有了钱,何强迫切需要做两件事:一是到县城买套房子,便于以后周末过去休息。二是要考取驾照,然后买一辆二手车,这样方便出行,既有场子,又很低调。

这天上午,何强到县委参加全县组织工作会议,散会后,他没有马上回到镇上,而是在街上吃了快餐,顺便跑了几家房屋中介公司,他看了房源说明,要么是户型不好,要么是自建房,要么是小区环境差,都不太满意,连看的兴趣都没有。最后一家房屋中介向他提供了一条信息,说政府在城西新建了一个高档别墅小区,价格在二十万元上下,二层和三层的都有。

何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即问明路线开着摩托车过去。因为县城不大,十分钟不到就到了。这个小区位于主城西边,离城市中心不到二公里的距离,周边有新建的学校和商业中心,小区内原有一个鱼塘,现在改造成景观湖,小区内外绿化很好,可以说是县城最好的小区。

这个楼盘是县政府投资公司开发的,有大中两种户型,中户型两层,一百八十平;大户型三层,二百七十平,分精装和毛坯两种,目前刚刚开始销售。

何强想到自己目前还是单身,即便将来结婚了,家里也没有几个人,小套有三个房间,一间书房,一间会客厅,院子里还建有两间平房,一间做厨房,一间做车库,已经足够使用。他更关心的是出入方便,院子够大,便于停车,可以直接拎包入住,至于价格方面他并不太关心。

经过反复挑选,何强花了二十三万元,购置了一套精装中户型。他拿到钥匙后,立即到街上购置了家具、床上用品和家用电器,等到这一切办好,天已经黑了。当他躺在新买的床上,别说有多开心了。他想好了,今后除非值班或者天气不好,晚上都要回到这里休息。

几天后,何强又到一所驾校报名,他跟学校打了招呼,同意他利用业余时间,随到随学。

转眼间就到了国庆节,何强没有出行计划,就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学车上,节后他很顺利地通过考试,拿到了驾照。

十月中旬的一天,周步东镇长招开全镇招商工作会议,会后他单独找何强谈话,说今年镇上的两个招商组成绩都不理想,如果不加把劲,今年全镇的招商任务肯定难以完成。如今乡镇副科都是五十岁退二线,副镇长兼招商一组副组长钱钧今年已经四十九了,明年就有可能退下来,此时让钱钧多辛苦,显然不现实,只有靠何强这样的年轻人拼一拼了。他建议何强,下面一段时间重点抓招商引资工作,要走出去,到发达地区驻点招商。

何强接到任务后,跟副镇长钱钧商量了一下,就由钱钧留守镇政府,而他自己则带两名队员第二天去了梧桐市。

何强之所以选择了去梧桐市,主要还是因为这里民营经济发达,相较其他地方,招到商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他们三人在梧桐市旅社住下来后,何强给三人分了一下工,各跑一个工业区,拜访区内企业老板,给他们宣传招商政策。

何强明白,这种遍地撒网的方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在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之前,这样跑一下,也算是对当地企业有个粗略了解,便于以后有征对性的联系攻关。

三人经过一周的艰苦跑腿后,终于得知其中三家企业有到外地投资的可能。他们便分别邀请这三家企业老板吃饭,结果最后只有一家企业老板答应,其他两家老板都以最近很忙婉拒了。

何强让部下安排了一家中档酒店,不过店里的装饰很雅致,富有江南水乡特色。被邀请到的万氏集团老板是本地人,名叫万山,三十多岁,长得十分儒雅,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嘴里最喜欢叼着一支雪茄。万氏集团的主业是纺纱织布,企业规模很大,员工上千人,是当地十强民企。而河东县是全国少有的产棉大县,拥有约两百万亩的优质高产棉田,何强认为这是可能吸引对方投资的有利条件。

这家企业是何强跑下来的,他已经与万山董事长见过不止一面,彼此有些熟悉,因此这次见面后,双方稍做寒暄,便开始上席喝酒。

万山虽然是江南人,但是跟北方人习惯相似,性格豪爽,喜欢喝高度烈酒,酒量从未遇到敌手。他带来一男一女两个助手,男的叫江建春,是集团办公室主任;女的叫金兰,是万董事长秘书,都是喝酒的高手。

河东这边,何强自然是酒中高手,他的两个手下的酒量则差强人意,只能应付一般的场合,要是遇到高手,则难以全身而退。

当酒席上四瓶五粮液喝掉之后,何强的两个部下早已是面红如血,眼神恍惚,难以支撑下去,而万氏集团的三个人,虽然面色泛红,却精神抖擞,丝毫不见醉意。

何强暗暗吃惊,不过他知道,酒中见人品,也能建友谊,在两个部下不行的情况下,他鼓足勇气,以一敌三,豪气干云。

万山见河东三人倒下两人,心里不免有些看轻,觉得就凭这点酒量还好意思出来招商,也不怕人笑掉大牙。说实话,他的企业目前产销两旺,根本没有对外投资的打算,他之所以接受邀请,一方面是觉得这种酒席都是政府招待,不吃白不吃,说不定还能带点土特产回家,要是交流得好,更可以到对方城市来一趟免费旅游;另一方面他是个特别喜欢斗酒的人,身边朋友知道他的酒品,都怕了他,不肯跟他斗酒,让他缺少了乐子,遇到招商这种送上门的免费酒席,要是能把对方全部喝到趴下,牛皮可以吹上半年,这比他赚个几百万还开心。

河东招商的三人中,万山看到何强文质彬彬,一开始并没有把何强的酒量放在眼里,看到河东三人中倒了两人,万山以为何强也撑不了多久,还假惺惺地问能不能喝了?不能就结束吧。

中奖(2)

何强是宁倒酱缸不倒酱台的人,更何况自认酒量可以,因此当他看到万山和他的两个手下笑咪咪地看着他时,他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了轻视,不由得淡淡一笑,暗道,哪怕招不到商,今天也要把你们喝得认不得家,下次喝酒见到本尊让你们小腿肚打颤!

“万董,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要是不把你们喝舒服了,也显不出我招商的诚意。”

“好!”万山喝了一声彩,对服务员说:“再给我上四瓶五粮液!这酒记我头上。”

何强呵呵笑道:“我们那里虽然经济欠发达,但这酒还是请得起的。要是你们能喝,就是再开几瓶也无妨。这酒杯小了不带劲,服务员,给我们换大杯!”

服务员当即取来大杯,一瓶白酒只能倒两杯。何强举起斟满酒的杯子,对万山说:“万董,我们四个打个圈网。”说完,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鼓作气就将杯中酒全部下肚。

万山等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万山并不怕这半斤酒,可是这样一口喝下去,两个部下可就到量了,下面将失去战斗力。可是何强已经抢先将酒喝了下去,他没有来得及阻止,现在只好承认游戏规则。不过,他还想为女秘书讲点情,说:“这种喝法对于女士来说,可不够公平。”

何强故作大度地说:“万总既然这样说了,我们总要尊重女士,金秘书要是不为难的话,喝半杯好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万山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立即带头把杯中酒喝下。

江建春喝下这杯酒后,感觉酒劲上头,只好跟随着何强的两个部下举起了免战牌。

金兰虽然只是半杯酒,但二两五一口喝下去,还是感觉非常不适,看着剩下的半杯酒,心里不禁发愁。

万山想不到何强这么能喝,一时斗志昂扬,主动给对方和自己分掉一瓶,他站起来举起杯子,“何组委好酒量,在下佩服!我这里再回敬一杯!”说完,仰头咕咚咕咚地将一杯酒喝下,顿时酒冲大脑,感觉有点眩晕,马上坐了下去。他两眼瞪着何强,不相信对方还能将一杯酒一口喝下。

何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举起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只是面色微红,神情却是自若。

这下子把万氏三人惊呆了,这么多年来,从未遇到敌手的万山今天遇到了劲敌。

何强让服务员再次打开一瓶,将酒匀给自己和万山,如果这杯酒吃下去,他和万山每人都接近三瓶白酒了。“万董,我看今天待会还要喝茶聊天,就少喝一点,下次再喝个尽兴。金秘书,你也陪一下,我们三人一起将杯中酒干了。”说完,他带头喝了下去。

金兰原本就非常年轻漂亮,喝酒之后满脸桃红,更是显得风情万种。她撒娇似的看了万山一眼,想请他帮忙阻止干杯,可他却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她只好皱着眉头将自己的半杯酒喝了下去。顿时,她感到天旋地转,倒在了坐椅上不敢动弹。

万山眼看自己的两个手下全都不行了,而自己也到了极限,想求饶却说不出口,看到何强一脸期待的样子,只好咬牙将酒喝了下去。顿时,他感到胃里有一股气往外涌出,他一时压不住,结果一下子喷了出来,将满桌的菜都污了,羞得他恨不得地上有道缝,让他钻进去。

酒席只好到此结束,原定的茶话会也只好取消。江建春挣扎着起身,安排公司的人来将他们三人带回去,何强一边跟他们道歉,一边打的将两个部下带回宾馆休息。

第二天下午,何强打电话给万山,关心他的身体,还问了他们下一步投资的打算。万山本来只是想忽悠何强他们,但是经过昨晚的酒席,却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借口说他还想跟董事会其他成员商量一下再决定是否投资。

何强马上说:“要不这样,万总你跟我到我们镇上实地考察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万山婉拒道:“这样不好吧?我这人不想欠人太多的情。我要是跟你们过去,接受了你们热情的招待,最后我们觉得不合式,不想投资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们?那样我会愧疚的。”

何强哈哈笑道:“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谁说考察了就必须投资?我觉得我俩很投缘,只想借此机会我们再尽兴地喝几次酒。”

万山被何强说动了心思,犹豫片刻后答应到河东县去看一看。他还不忘强调了一句:不保证考察了之后一定在他们那里投资。

何强一心只要将万山请到镇上,以向镇上表示他们这趟没有白来,也算是个工作交待。至于对方是否投资,那可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只能尽力做好服务了。

于是双方约好了明天上午去河东县。万山为了装出诚意,随行考察人员,除了秘书金兰之外,还带了三个投资部的业务骨干。

为了便于交流,何强被万山邀请到他的大奔上,投资部的三名员工,则安排坐何强带来的普桑。两辆车一前一后,直奔二百公里外的河东县洋心镇。

一路上,何强细致地向万山介绍北塘镇及全县的棉花种植情况,以及投资享有的优惠政策。万山听了介绍后说:“其实,各地的优惠政策大同小异,关键是投资环境的比拼。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特别重感情,这次出来,我完全是看在老弟的个人魅力上才过来的。你人品好,够朋友,是个实在人。”

何强谦逊道:“万董过奖了。不过我也很欣赏你的直率真诚。我俩是朋友,也是酒友。我平时是喝不了那么多酒的,那天不知为什么有如神助,特别能喝,事后连我都吓了一跳。”

坐在副驾位上的金兰说:“你们这是惺惺相惜,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万董喜欢喝慢酒,那天主要是喝急了,否则何组委不一定能赢呢。”

万山呵呵笑道:“喝不过,就是喝不过。我可不想找借口,不然会被人说成酒品差。”

何强说:“金秘书说得有道理,不过,每个人除了饮酒习惯各有不同外,每个人擅长的酒也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喜欢清香型,有的人喜欢酱香型,更有的人喜欢洋酒,或者葡萄酒。”

万山点头赞同:“老弟说得有道理。喝不同的酒,表现确实会有差别,有时差别还很大。”

金兰补充道:“身体状况也是重要因素,太疲劳时,就会严重影响发挥。”

……

三个人一路聊着喝酒,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河东县城。按照镇上统一部署,何强将万氏集团的客商安排在县城最好的金都大酒店,

中午安排客人在金都大酒店吃工作餐,午休后,下午到洋心镇考察,晚上在金都大酒店举办招待晚宴,镇上一、二把手将亲自接待。

出乎万山的意料,在下午看了洋心镇现场后,望着一望无际的优质棉田,他一下子动心了,放弃了不想投资的初衷。在实际了解了河东县轧花厂和纺织厂设备落后、效益低下、规模有限时,有着商人敏锐嗅觉的他,从中看到了巨大商机,这对于一个以逐利为人生最高目标的万山来说,是一种致命诱惑,他心里忍不住就谋划起了一幅宏大的蓝图。

不过在晚宴上,万山并没有丝毫透露出自己的想法,他心里还有些犹豫:虽然有着极为美好的前景,毕竟这幅蓝图要是实现的话,必须规模很大,还要上最现代化的设备,那样的投资将不会是一笔小数目,他需要跟股东们好好商量一下,如果有必要,还得准备增资扩股。

晚宴上当然少不了推杯换盏,为了讨好万氏集团的客人,无论是孙志伟书记,还是周步东镇长,都带头开怀畅饮,结果酒席未到结束,便已倒下了一大片,最后就剩下万山和何强两人,以及不会喝酒的一人还是清醒的。

万山心情大好,一边大笑,一边跟何强拼酒,眼看最后再喝下去将两败俱伤时,两人这才停止了喝酒。酒席散了之后,何强邀请万氏集团的人一起在酒店里的休闲中心沐浴,通过赤诚相见,万山和何强的友谊又进了一步。


招商引资(1)

第二天一早,万氏集团的人全部返回梧桐市,万山临走时紧紧握住何强的手,真诚地说:“这次考察给我的印象很好,回去再商量一下,有了决定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何强笑道:“那我就在此恭候佳音。不过,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即便你最终决定不想来投资,也不妨碍我们做朋友。”

两人拥抱了一下,最后挥手告别。

送走了万氏集团的客人之后,孙志伟和周步东开始变得坐立不安,恨不得让何强跟着万氏集团的人到梧桐市去天天盯着。何强知道这事急不起来,更不能逼迫。他下午给万山通了电话,关心对方有没有安全到家,至于投资一事,他避而不谈。

为了躲避孙志伟和周步东的催促,何强以家里有事为由,请了一天假去海西市,河东县属于海西市管辖的两区八县之一。

何强事先做过功课,知道海西市有一个二手汽车市场,他想过来看看,有合适的汽车就买一辆做代步工具。

何强来到了全市唯一的二手汽车市场,发现市场里的二手车并不多,他在里面转了一圈,看中了一辆桑塔纳,这辆车的车龄为八年,里程只有六七万公里,可能由于车主用车比较细致,因此车内装饰看上去还比较新,车漆也是他喜欢的黑色,只是标价七万元有点偏高。

因为这个年代绝大多数人的年工资还不到一万元,当何强这样的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小吊丝说要买几万元的轿车时,销售员们都觉得是在开玩笑,对于他的还价,要么置之不理;要么随意喊价。

无奈之下,何强只好去找销售经理。经理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便问他身上带了多少钱,要是现在价格谈下来了,能不能当场结算。

何强承诺道,只要价格到位,他肯定购买。

经理半信半疑地问何强,他认为多少钱为到位。何强说,要是车价五万以下,他肯定接受。经理笑道,我们这个二手车市场是集体单位,定价不可能出入这么大,如果你真心想买,我们让五千如何?

何强不答应。两人继续谈价格,经理心想,你小子明明买不起车,还在这鼻子插葱装大象,最后有点赌气地说:手续费我们全包,六万,一分不能少了,如果真的想要,就去办手续。

何强明白再想让对方让价,难度太大,就一口答应下来。当他真的在柜台付清全部款项时,惊得一屋子人都傻了。

何强顾不得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当办好全部购车手续,上好牌照,买好车险后,悠然自得地将车从车管所开了出来,虽然这普桑比起豪桑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个人能够拥有一辆这样的车,这可是吊炸天了啊。

何强毕竟是才取得驾照,平时又没有车开,驾驶水平有限,一路小心翼翼,六七十公里的路程,开了足足有两个小时,虽然开着空调,还是紧张得满头大汗、手脚酸麻,一路上险情不断,不知道惹得多少过路的司机漫骂。汽车好不容易开到家门口停下,这时他全身虚脱乏力,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好大一会,何强才恢复了部分元气从车上下来。他来到家门前,用钥匙打开别墅的院门。


两人正聊得起劲,这时罗珊珊的手机响了,她看到是姐姐的电话,就对姐姐说:“我们都等你半天了,你快过来。我们在牡丹厅。就我和他两人。”

何强听说罗洁英要过来,就问罗珊珊要不要下楼去迎接,她摇了摇头说:“这酒店里人来人往的,我们露面反而不好。”

何强点头称是。

过了十多分钟,包厢的门被女服务员轻轻推开,—身深色职业装的罗珊珊从门外走了进来。何强赶紧站了起来,喊了—声“罗县长好”,而罗珊珊却像个小女孩子似的,—下子扑进了罗洁英的怀抱。姐妹俩旁若无人地搂抱在了—起,亲热之后,手拉着手坐到了桌边。

罗洁英对有些局促的何强笑道:“你让服务员上菜,酒就用进口葡萄酒。”

何强问:“你们要不要看—下菜谱?”

罗珊珊说:“你就做主点五六道菜吧。多了吃不了。”

何强拿起菜谱点了几道本地特色菜,到于那些大菜,估计她们都吃腻了,就没有点。

两姐妹坐在—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菜吃得很随意。而坐在—边的何强则变成了电灯泡,难得跟她们说上—句。

姐妹俩说着说着,罗珊珊突然说到了何强身上,这把他足足吓了—跳。当她把何强跟电视台美女主持人的故事说出来时,他感到后背都湿透了。

听了罗珊珊的讲述,罗洁英并不多话,只是不时用眼神扫视何强—眼。何强能从她深邃的眼神中看出审视之意,让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等到听完了罗珊珊的讲述,罗洁英面色淡然地说:“想不到何组委还有这等遭遇,可惜了这段感情。”

何强急忙说:“可能这就是缘分不到吧。不过,这样也好,让我—下子清醒了很多。”

罗珊珊不以为然道:“这种清醒或许只是暂时的,当你有了新的感情时,只怕还会沉迷其中。”

罗洁英调笑道:“珊珊,你这话像是情场老手说得啊?你老实交待,谈过几次恋爱?”

罗珊珊脸刷地红了:“人家从未谈过恋爱,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你谈过几次?”

罗洁英笑骂道:“要死了,你竟然说起了姐姐。”

罗珊珊嬉笑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罗洁英摇了摇头:“何组委,我们姐妹说笑,你可别见外啊。”

何强感动道:“罗县长不把小子当外人,真的让我感到很亲切。”

罗珊珊说:“我们不把你当外人,你就不要那么拘谨。在公共场合,姐姐是你的领导,在我们这个私人场合,大家就是朋友。”

罗洁英表示赞同:“是的,其实我也就比你大—两岁,没人的时候,你可以把我当成姐姐,叫我名字或者姐好了。我以后也叫你名字,大家随意些,相处起来会舒服得多。”

何强感慨道:“有你们做我的姐妹,我真的能睡着了笑醒。那我以后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罗洁英提醒道:“这个自然。谁敢欺负你,就是不给我面子。但是有—条,你为官要清廉,做人要厚道,工作要积极,千万不能以为有姐撑腰,就能为所欲为,更要想到为姐姐争光。”

何强道:“这个请姐姐放心。要是我做不到这几条,我也不配做你们的弟弟。”

说话间,三人吃好了晚餐。何强跟她俩告别时,罗洁英叮嘱他,春节前这几天,她职务在身,这段时间特别繁忙,他有空就过来陪罗珊珊到处逛逛,免得她—个人觉得无聊。他立即答应了。


“何强,你现在住到这里了?”

何强回头一看,原来是许红艳的妈妈英茹喊他。虽然他现在跟她女儿分手了,可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对他还不错,他做不到冷脸相对。

“阿姨,是啊。我现在住到这里了。”

英茹带着惋惜的口气说:“想不到红艳这丫头怎么想的,非要跟你分手。”

何强苦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您也不要自责。”

英茹点了点头:“谢谢你想得开。听说你现在被提了组委,副科级了,不错啊。”

何强淡淡地说:“一个麻虾官,不值一提。”

英茹叹了一口气,为女儿感到一丝惋惜,要不是两人分手,现在对方已经是自己女婿了。她有意转移了话题:“这么大一栋别墅,你是一个人租还是和人合租的?”

何强本来不想说明真相,可是在这一刹那间,他有了一种报复许红艳的心理,他想让她后悔。“阿姨,这别墅是我刚买的,不是租的。我花了二十三万呢。”

“啊?”英茹听得不敢相信,她是知道对方家底的,当初买集资房这小子还跟银行借了一万块钱呢。“孩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何强嘻嘻笑道:“我最近运气好,打牌赢了钱。我现在不仅买了别墅,门口这辆桑塔纳也是我刚刚买来上班代步的。”

英茹一时被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着急道:“孩子,你可不能因为失恋自暴自弃啊。这个赌博可是不能粘的,除非你想坐牢……”

何强看到英茹真的关心自己,心里也有一丝安慰。“阿姨,我跟您开玩笑的。你知道我牌都不会打,怎么可能去赌博?我这不是找死么?”

“那你这么多钱是哪里来的?”英茹不解地问。

何强撒了个谎:“前不久外公给了我一块家传翡翠,我拿到江州古玩店给人家看了,专家鉴定说是稀世珍宝,我担心放在身上弄丢了不值得,当时就决定将它卖了,拿了一大笔钱回来。这钱外公外婆不允许乱花,就劝我买了这房子、车子……”

英茹顿时傻眼了,一时半信半疑。相信吧,这事近乎天方夜谭,一个乡下土郎中,家里怎么可能存有稀世之宝?不相信吧,可这笔巨款的来路根本无法说清,除非抢银行,劫运钞车,否则到哪里搞到这么多钱?

“阿姨,要不要到我家里看看?”

英茹被何强的这个邀请惊醒,怀着好奇到别墅里简单地看了之后便告辞回家。此时,她的心中有如翻江倒海,脸上像被火烧着一般。

“何强,你和红艳虽然分手了,但是你们毕竟从高中就是同学,我希望你们好聚好散,见了面千万不能当成仇人……最好还能是朋友。”

何强想到了许红艳跟吴义之间的丑事,心中冷笑,虽然自己不会将许红艳当成敌人,但是想做朋友,还是算了。

英茹看到何强不答话,明白他心里有气,替女儿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勿勿离开了。她一到家,就将这事告诉了老公许三田和女儿许红艳。他俩听了这消息都十分震惊,许红艳更是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前不久,她从到洋心镇采访的记者的口中得知何强被破格提拔,而且有人传言他在县里有很强的后台,当时就把她听懵了,现在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转眼一周过去。

就在洋心镇领导都觉得万氏集团投资一事渺茫时,镇机关里也传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说何强这次肯定是被奸商骗了,不仅平白让财政损失了好几千块钱,还让领导空忙活一场。讽刺何强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破格提拔完全是瞎胡闹,最好是免去他的组委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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