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员敲门,我才知道另外的里屋还有一个高挑的瘦骨嶙峋的男人。他胡子拉碴的,不知道是他们家的谁,从我面前匆匆闪过但我还是判断不出年纪。
我从他身上看不出什么色彩,眼中投射出灰黑白构成的世界寡淡无味,不愿意再费尽口舌,就此收罢。我天真地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你补习数学英语,能有信心考到及格(90分)吗?”现在回想时觉得比较多余了,那就这样放肆的沉睡吧。
迅速地收拾完东西,我也不在此处逗留。最后麻烦他给女人知会一声,我就出门去了。“无心解它意,那堪借所依?”
我刚出门,女人给我打电话。声音传来留住我,约在超市门口聊聊。我无奈的摇摇头,无力相言,不愿惹麻烦。女人说前两个家教女老师来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说着就准备拿出手机给我看之前两位的视频。我摆摆手,也没有看的必要了。她给我介绍了那家教女老师,高中南昌外国语学校毕业,师大保研生,极其优秀。我明白这样的话,也许是我能力不足吧,又也许如今是“语文”之殇吧。
也没再说些什么,半个小时也没要他们一分课时费。我心安理得地拿了10块钱作为路费,就从昏黑的巷子沿着来时的路回学校了。
我没有在巷子里迷失方向。黑夜大概只能迷糊我的双眼,抹去我的视力。我也没有从里面带出什么。腐朽的铜臭味熏迷了人们对未来的幻想,社会的智识高下立判。人们是否已经淡忘了支撑家庭的脊柱是什么?是否已经被压弯了,处于极限状态了?
试课失败了,我并没有沮丧。我没有以悲观者的姿态数落着种种“卡喀亚”所触犯的罪恶。他们构筑了一间铁屋子,外人看不透其内部结构,是粉饰华丽的干净,还是徒增忧郁的阴霾。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鲁迅的《呐喊》。其中有这样的一段描述: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