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月萧铎的其他类型小说《始乱终弃后,小侯爷押我入洞房苏瑾月萧铎番外》,由网络作家“沈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马一路畅行,没多久就瞧见了永宁侯府的大门。正被门口眼尖的小厮看着,朝着屋里头嚷嚷。“老爷夫人,大小姐......大小姐一个人穿着嫁衣骑马回来了!”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炸的原本冷清的永宁侯府门口顿时涌出一帮人,齐齐探着脑袋朝外头看去。苏瑾月刚下马,就听到一声厉喝。“荒唐!谁准你大婚当日回娘家的?”她的亲生母亲,永宁侯夫人江采萍一马当先,盯着苏瑾月又惊又怒。后头跟着出来看热闹的二房夫人,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窃喜,偏又装出一副懂事理的长辈模样,跟着一起教训苏瑾月。“是啊,瑾月往日你胡作非为,改不了那些乡下做派便也罢了,这可是跟满京瞩目的婚事,你任性回府,岂不是让人整个永宁侯府蒙羞?”这话正戳到江采萍痛处,她冷着脸吩咐后头的管家。“管家,备...
《始乱终弃后,小侯爷押我入洞房苏瑾月萧铎番外》精彩片段
快马一路畅行,没多久就瞧见了永宁侯府的大门。
正被门口眼尖的小厮看着,朝着屋里头嚷嚷。
“老爷夫人,大小姐......大小姐一个人穿着嫁衣骑马回来了!”
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炸的原本冷清的永宁侯府门口顿时涌出一帮人,齐齐探着脑袋朝外头看去。
苏瑾月刚下马,就听到一声厉喝。
“荒唐!谁准你大婚当日回娘家的?”
她的亲生母亲,永宁侯夫人江采萍一马当先,盯着苏瑾月又惊又怒。
后头跟着出来看热闹的二房夫人,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窃喜,偏又装出一副懂事理的长辈模样,跟着一起教训苏瑾月。
“是啊,瑾月往日你胡作非为,改不了那些乡下做派便也罢了,这可是跟满京瞩目的婚事,你任性回府,岂不是让人整个永宁侯府蒙羞?”
这话正戳到江采萍痛处,她冷着脸吩咐后头的管家。
“管家,备好马车,我亲自押着她上谢家认罪!”
管家正要应声而去,苏瑾月冷哼一声。
“认罪?我倒要问问娘亲,当初信誓旦旦苏芷瑶即便过门,也不过是妾室,怎么今日直接改口,抬成平妻了?”
江采萍眼神一时躲闪,半晌又理直气壮地呵斥苏瑾月。
“芷瑶性子端庄,举止高贵,又是得了圣上嘉许的神医,做个平妻也不算辱没了你!要我说,合该你自请退位,把正妻之位拱手让给芷瑶才对!”
“聘则为妻奔为妾,你自己巴巴上赶着没名没分就去人家家中伺候,被人看不上,今日原是你自甘堕落!”
听着自己亲生母亲对自己的贬低和谴责,苏瑾月已不会再跟上一世那般心如刀绞。
她忘不了,前世苏芷瑶进门后,她也曾动过和离的念头,回府恳求父母收留,换来的却是母亲一句“聘则为妻奔为妾”,就硬生生让她在滂沱大雨里跪了一天一夜!
二房夫人看得兴起,忍不住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大嫂我就说这种乡下来的泼皮要好好教训,你当时不忍心,瞧瞧今日竟犯下这等大错!”
“依我说,把人吊起来挂在烈日下,用盐水沾着的鞭子抽上两个时辰,再犟的性子也梳理好了!”
江采萍眼眸闪了闪,似乎有些认同大房夫人的话,冷声道,“去拿我马鞭过来!”
她抬手一指苏瑾月,“逆女,给我跪下!”
苏瑾月却嗤笑一声,“我凭何要跪?”
“就凭我是你母亲......”
“你算什么母亲?!”
前世今生的痛苦翻江倒海,让苏瑾月控制不住地咆哮出声。
“自我长大至今,你可有一天养育过我?”
“你知不知道我在乡下受的什么苦?吃不饱穿不暖,每日挨打挨骂更是常事,甚而若不是舅舅及时发现,我早就已经沦落到烟花之地!”
“你口口声声是我母亲,你可有在乎过一点我的遭遇?!”
江采萍被她诘问的无言可对,只能磕磕绊绊道:“这一码归一码,我分明在说你婚事......”
“我归家过,你可有一日在意过我的身体,操心过我的吃住,你分明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偷走我人生的苏芷瑶!”
苏瑾月一双眼睛通红,死死盯着江采萍,“婚事?母亲还记得我有婚事,那为何你还要带着苏芷瑶上战场,纵容她跟我未婚夫亲近,甚至还要瞒着我抬她坐上平妻之位?”
“从始至终你心里的女儿,只有苏芷瑶一人罢了!”
她的质问让江采萍无地自容,恼羞成怒之下朝着苏瑾月吼道。
“是又如何?芷瑶她勤学好问,又读书知礼,比你这个乡下长大,不知礼数的,好了千倍百倍,我是想过把你当女儿,可你呢,在世家贵女面前出尽洋相,谁愿意有你这么一个丢人的女儿?”
听到江采萍毫不掩饰的私心和恶意,苏瑾月仍旧感觉到万针扎心。
她抬手拂去眼尾的泪意,冷冷看向江采萍,“既然你不承认我这个女儿,那也没资格管我的闲事!”
“我已跟谢府退了婚,今日回来也不过是通知一声,往后我自会寻人去抬回嫁妆,要来信物,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你、你......你这个混账!”
江采萍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过婢女递过来的马鞭,劈头盖脸就往苏瑾月身上抽过去!
然而,苏瑾月却早有准备,凌厉的鞭风刚至,她便立刻闪身躲过,扯着嗓子大喊。
“来人呐!永宁侯夫人要谋杀亲女啦!”
原本她纵马回府就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这会一嗓子叫喊,立刻吸引一帮路人围过来看热闹。
“哎,这不是今日跟谢府成婚的永宁侯府大小姐吗,怎么新娘子抛头露面地一个人回娘家了?”
苏瑾月不等人反应,立刻跪伏在地大哭不止。
“娘亲,你分明知道苏芷瑶早就跟谢清絮私相授受,偏偏任由她勾引我未婚夫,还联手欺瞒我让她以平妻的身份进门,我在你们眼中就是这般随意作践的不成?”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炸得围观群众都乱成一团。
“什么,苏芷瑶不是侯府那位假千金吗,她占了人家十几年身份不说,怎么还背地里勾引人未婚夫?!”
“难怪逼得人家连婚都不愿结了,这要我,恨不能一把火他们都烧死!”
“啧啧,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怎么这永宁侯夫人对亲女儿这么狠心,帮助假千金夺她夫婿不说,刚才是不是还要用马鞭打人?”
“这种父母,当真是不配为人!”
眼见议论越来越沸腾,声音也开始毫无顾忌,越来越大,苏瑾月看着江采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不由冷笑。
想她前世被雨中罚跪的时候,还顾忌侯府颜面,不肯说其中真想,结果呢,换来的是罚跪晕倒还无人在意,自己一个人高烧着强撑离开。
甚而侯府还为了甩掉自己苛责儿女的名声,到处诬陷是她屡次上门要钱不得,故意在门口闹事,害得苏瑾月愈发被京中人不齿。
江采萍又气又急,朝着管家大吼。
“愣着做什么?赶紧寻几个身高体壮的家丁把她按住,我今日就要请家法,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女,看她还敢再犯......”
“我看谁敢?!”
一道苍老的喝问,瞬间定住了场上所有人的动作。
江采萍身子一僵,一回头就瞧见老永宁侯夫人,苏家老太君被嬷嬷搀着,正沉着脸迈出门。
“我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
江采萍举着马鞭,妄图解释,“婆母,是这丫头......”
“闭嘴!”
苏老太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再开口声音也带上了慈爱,“你是个有心的,往前倒未瞧出来这般聪慧,日后留在我身边多梳理梳理,想来比那些贵女千金差不到哪里去!”
江采萍听出言外之意,当即变了脸,“婆母,不可......”
苏老太君看也不看她,扬声道:“管家,去请账房先生来给孙小姐清点嫁妆,再往衙门走一趟,就说——”
“有人强占永宁侯府财产,还上门撒泼闹事,劳烦他们的差役走一趟!”
一时间,谢家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
谢老夫人强撑着脸面,看着苏老太君的眼神有些慌张。
“老太君,这......咱们两家一点私事,闹到对簿公堂,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
苏老太君却并不买她的账,似笑非笑道:“谢夫人上门闹事不嫌难看,侵占嫁妆不嫌难看,等侯府来要钱,倒开始在乎脸面了?”
谢老夫人还妄图威胁,“您可别忘了,芷瑶小姐跟我们清絮还有赐婚......”
“芷瑶不过侯府养女,又无领养凭证,更无族老作保,说穿了,一句话就能轰出府的外人,老夫人几次三番提起,到底是何居心?”
谢老夫人一激灵,最后的底牌也没了能耐,她彻底慌了神。
一旁的苏芷瑶小脸煞白,跪在苏老太君脚边的身子一软,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芷瑶,芷瑶你怎么了,别吓娘亲!”
江采萍慌了神,连忙冲过去抱起苏芷瑶百般心疼。
苏老太君看着不耐烦,“喊两声就能醒么?赶紧抬下去,叫大夫来瞧瞧!”
听出了老太君语气里的嫌恶,江采萍到底不敢顶嘴,连忙带着几个嬷嬷,把苏芷瑶抬回了房间。
从始至终也未分给跪在堂下的苏瑾月一个眼神。
她分明知道,今日谢家人来势汹汹都是冲着为难苏瑾月去的。
人一走,谢家人也有些坐立难安起来,谢老夫人偷偷推了一把谢林氏,谢林氏心里不痛快,面上却只能低了一头。
朝着苏瑾月道:“行了,看在你三年伺候还不错的份上,之前是就不跟你计较了,也不要你赔钱了,你现在给婆母磕个头,给我道个歉,我就既往不咎,允许你进谢家门!”
她语气极为为难,像是给了苏瑾月莫大的恩赐。
谢老夫人忙接着话头打圆场,“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们小夫妻只要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她说着,作势要搀扶苏瑾月起身,一副婆媳情深的架势。
未曾想,苏瑾月却半点不接话头:“谢老夫人,有空在这为了我的嫁妆使出十八般武艺,不如回去叫谢清絮亲自上门给我道歉。”
“堂堂八尺男儿,出了事只会躲在女人背后不成?”
谢老夫人几番好话,也没换来苏瑾月的妥协,到底不耐,那点阴毒刻薄的嘴脸也显露出来,忍不住朝着苏瑾月训斥道。
“我几番给你脸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要回嫁妆又能如何,你没名没分就在婆家待了三年,满京城人尽皆知,你真当除了谢家谁敢要你这样的名声败坏的女人?”
“况且大婚之日你当街闹事,真以为有人能给你主持正义不成?我且告诉你,这天底下女子原就是要顺从男子的,丈夫是天是地,即便你没过门,也没资格忤逆!”
“经此一遭,世家贵族只会都晓得你是没教养,不顾廉耻的泼妇,到时候没人要的时候,别哭着上门求我们谢府收你这只破鞋!”
“啪!”
这话连苏老太君也听不下去,猛一拍桌子。
“谢老夫人,慎言!你瞧瞧清楚,你是在谁的地界,敢对正经侯府千金这么放肆?!”
谢老夫人到底小门小户出身,哪里比得上老太君侯府正房的气派,吓得她一哆嗦,刚刚痊愈的身子,眼见着一副要当场病发的模样,半天吭不出一句。
“我当初为什么要在侯府待上三年,谢老夫人不是最清楚吗?!”
苏瑾月站起身,冷笑看着谢老夫人,“是谢清絮出征前,下跪求我照拂他的母亲,是他一日三封书信,说他母亲孤苦,让我多加看顾。”
“我初次去谢府见你,谢夫人是怎么说的?是你说,认定我是谢清絮唯一的儿媳,说大哥无能,长嫂无义,以后整个谢家的担子就在我身上了。”
“要不是你们母子涕泪横流,跟丧家之犬一般求我,我何必不顾名声,亲自上门照顾?早知我大发善心换来如今的下场,给谢府花的钱还不如喂给流浪狗,连狗喂三年都会朝着我摇尾巴,只有你们谢府满门狗都不如的,才会恩将仇报!”
谢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抬手指着苏瑾月,“你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太太,小姐,账房先生到了,衙门那边也收到消息了,待会就过来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拽着账房一叠声地冲着苏老太君报告。
苏老太君下意识转头看了苏瑾月一样,瞧着她乖顺站在自己身侧,让丫鬟递过满满一沓账本。
她这才慢条斯理接过,随意翻看几页,抬头扬声。
“账房先生前厅做账,你把府上青壮年的家丁都搜罗起来,一会去谢府,把咱们大小姐的嫁妆全部抬回来!”
自那日老太君亲自坐镇,把嫁妆尽数搬回侯府之后,谢家很是消停了一阵,许是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再也没再上门闹过。
连带着谢清絮也躲在家里,除了日日上朝点卯,没再听过其他动静,苏瑾月太知道他首鼠两端的性子,多半是想避过这阵风头,再徐徐图之。
只是一来二去,最吃亏的倒是苏芷瑶了。
因着圣上赐婚,这婚事退不了,谢清絮却又没有迎娶她过门的意思,只能日日在府里以泪洗面。
倒是苏瑾月乐得清闲,掐指一算,也到了萧铎凯旋的日子。
她借口要去镇国寺祈福,老太君正因着她解了侯府燃眉之急,这几日待她极为纵容,自然大手一挥就派了一辆马车出行,还特意叮嘱她不必急着回来,可以多在京中逛逛。
只是前脚苏瑾月出门,后脚消息就传到了苏芷瑶耳中。
她眼神一利,“安静了一月有余,怎么偏生今日要出门,这贱人别不是又起了什么歪心思!”
丫鬟春儿也着急起来,“小姐,咱们得赶紧把她截下来,万一她又去找谢公子纠缠,谢家若是顾念旧情,遂了她的意,那咱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苏芷瑶猛地站起身,一时也有些慌了神。
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摇了摇头,“祖母正因着婚事心里对我意见颇多,我这会若是贸贸然去阻拦那贱人,不好说祖母会不会偏帮她!”
正急着团团转呢,不知想到了什么,苏芷瑶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重又坐回座位,冷笑了一声,“算了,何必自乱阵脚,那贱人在祖母面前夸下海口,一月之期就在这两日,我倒要瞧瞧她有什么本事,让镇国公府上门提亲!”
春儿当即附和着讥讽,“那国公府的嫡孙是何等人物,连公主和郡主都求不来的姻缘,怎么可能会看上她一个土包子?”
“若是换成小姐您,这等品貌,这等文采,叫小将军一见倾心,那倒是有几分可信呢!”
苏芷瑶被夸得心里得意,面上却佯装呵斥,“你这丫头,倒拿我寻乐子起来了!”
她眼神发冷,“驿站来信,父兄回京也就这几日了,届时让整个永宁侯府好好瞧着,那贱人如何自打脸面,出尽洋相,那才叫痛快!”
“苏瑾月,你这乡下来的贱种,一辈子休想能越过我去!”
而另一边,苏瑾月马车大剌剌停在镇国寺门口,上完香就找到方丈,借口身子不适,要在厢房小憩。
谢家老夫人礼佛,前世今生苏瑾月没少陪她来镇国寺上香,花了大价钱做功德修金身,方丈与她相熟,自然无有不依的。
小桃看着眼前熟练换上男装的苏瑾月,脸上满是担忧,“小姐,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这过去都是山路,万一有个意外......”
苏瑾月系好腰带,抬头对她安抚一般劝道:“不妨事,我又不是头一回来镇国寺,附近路线我都烂熟于心,能有什么事?”
“再说了,若是待会庙里亦或是侯府有人来,咱们俩都不在,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小桃也知轻重缓急,心中再担忧,也不敢阻拦苏瑾月。
“只是小姐,”小桃眼底还有些迟疑,“那位,真能答应吗?”
“到底是京中权势滔天的人家,我只怕他若也是个没良心的,把今日事情抖搂出去,到时候伤的是小姐的名节......”
苏瑾月已经打开了后门,朝着小桃笑了笑。
“前途未卜,我也只能赌一把老天相助了!”
说完,兜帽盖住容颜,一路穿过竹林,匆匆完后山走去。
只余下小桃在原地,又担心又害怕地为苏瑾月虔诚祈祷。
玄武军扎营的地方离镇国寺并不远,苏瑾月穿过一小段山路,就瞧见不远处平底上攒聚的一片营帐。
“什么人?!”
人还未凑近,就被高处的哨兵发现了踪迹。
苏瑾月深呼吸一口气,掀开兜帽朝着哨兵开口。
“我有急事,需要与萧将军面谈!”
哨兵语气不善,“将军并未提过今日有人拜访,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苏瑾月咬了咬牙,“可否劳烦小哥帮我通报一声,就说,将军可还记得那位借走他汗血宝马之人吗?”
哨兵对视一眼,转头朝着苏瑾月呵斥。
“胡闹!这是玄武军阵地,不是让你随意走亲访友的!”
“荒唐!”
苏老太君被气笑了,“这丫头能在众目睽睽下跟整个谢府撕破脸,还有办法借来马匹回侯府,你还当她是当初那个任由你拿捏教训的土包子吗?”
江采萍一激灵,想到今日苏瑾月种种反常,一时间不敢吭声。
“即便给她送回去又如何,你能保证她不折腾出其他幺蛾子么?到时候你待要如何,把她毒哑了,打残了?”
“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采萍一噎,缩着脖子在一旁,“是儿媳思虑不周。”
苏老太君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此乃缓兵之计,我难道不清楚她根本高攀不上镇国公府吗?”
“我为的,是她心甘情愿揽下所有罪责,自己退出侯府家谱,届时侯府剔除了这个蛀虫,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名声的忧虑了!”
江采萍一愣,“真......真要让她退出家谱,可,可她毕竟是我亲生的......”
“生恩哪及养恩重?”
苏老太君不满地瞪了江采萍一眼,“你有了芷瑶这样名声大噪,又在圣上跟前颇有美名的女儿,还要一个乡巴佬做什么?”
话毕,不等江采萍辩驳,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我乏了,你们自退了。”
江采萍只能愣怔着,跟柳氏一起告退离开。
而另一边,苏瑾月刚回到自己院子,就瞧见贴身丫鬟小桃焦急地迎了上来。
“小姐,我怎么听说你跟未来姑爷闹起来,退婚回府了?”
因着她当初谢府去的急,侯府东西没来得及收拾,后头一耽搁便拖到了成婚,只得留下小桃在侯府连夜打包,原是想着等她过门之后,小桃再带着收拾好的东西过去。
如今一来,倒是幸好未收拾全,自己还能有个容身之处。
苏瑾月拍了拍她的手,只淡淡道,“他要抬苏芷瑶当平妻,我受不了这屈辱。”
“什么?!”
小桃听得柳眉倒竖,气得呼吸不稳。
“当初分明说的是芷瑶小姐为妾,小姐方才同意的,好歹如今官拜四品武将,竟然如此出尔反尔,他对得起小姐这些年对他的付出吗?!”
看着小桃义愤填膺的模样,苏瑾月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自她回京,唯一真心待她的只有这个丫头,只可惜前世她轻信渣男贱女,连累的小桃为了救她,竟被苏芷瑶派人活活打死!
重生一世,她一定会守护住所有重要的人!
“既入穷巷,及时调头便是,往后我与他谢清絮恩断义绝!”
小桃泪光闪闪,用力点头,“无论小姐做什么决定,小桃都誓死相随!”
苏瑾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时也有些鼻酸。
“小姐,你忙活了一早上,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我准备了好些你爱吃的点心,原是要带去谢府,如今正好给你垫肚子!”
苏瑾月任由她牵着自己进门,自重生归来便紧蹙的长眉,终于染上了一丝难得的笑颜。
一夜好眠。
清早苏瑾月还在洗漱,抬眼便瞧见外头小桃风风火火闯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小姐不好了!谢家人带着芷瑶小姐上门闹起来了!”
苏瑾月动作一顿,侧目有些诧异,“苏芷瑶也来了?她不好好当她的谢夫人,回来趟什么浑水?”
“听说是小姐你当街退婚之后,老夫人病发,直接取消了婚事,如今听谢府的意思,约莫是要小姐回去,才肯答应一起完婚。”
小桃急得小脸通红,“谢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不肯退回嫁妆不说,还要求侯府再贴补一百万两银子,不然就状告侯府言而无信,毁了圣上赐婚,是欺君之罪!”
苏瑾月霎时明白了其中关系。
亏她还以为谢清絮对苏芷瑶有多情根深种,如今看来,不过也是利字当头罢了。
为了侵吞她的嫁妆,贪图她侯府真千金的身份,竟是能连苏芷瑶的婚事都一并取消,拿来威逼侯府,
苏瑾月哂笑一声,“赐婚的是苏芷瑶,于我有何干系,我没告他强占嫁妆,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小桃又气又急,“小姐,这可如何是好,这事若是越闹越大,会不会有损小姐的声名?”
话音未落,院门口就冲进来一个丫鬟,一叠声地唤道。
“大小姐,夫人唤你去正厅回话!”
苏瑾月整了整衣衫,在小桃担忧的目光中,脸色愈发平静。
“去会会这帮妖魔鬼怪!”
才到正厅,就听到吵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谢清絮的大嫂谢林氏。
她站在谢老夫人身后,一手叉腰,指着江采萍便骂。
“这天底下有哪个新娘子当街悔婚的,还敢对着婆家叫骂,她不要脸我们谢家还要脸面呢!”
“这就是你们侯府教出来的好女儿?没教养,没良心,没素质,十足是乡野村妇!我把话放这,今日你们不拿出来一百万两,再送个十间八间铺面补偿我们谢家损失,我还不走了!”
“就在你们侯府打地铺,走过路过我都宣扬一遍,让大家伙瞧瞧你们永宁侯府有多不要脸!”
这谢林氏往日在谢府就是最难缠的。
虽是没落门户出身,仗着自己祖上有过功绩,很是看不上谢家这等寒门,偏生谢清絮的哥哥谢青云又是个不中用的,她更是愈发心气不顺,日日在府上哭天抢地地作死。
当初谢老夫人重病,她日日在床前叫骂,气得老夫人几次咳血,嚷嚷着要将她扫地出门,怎么今日倒是婆媳一起上阵了?
她正琢磨着,正厅里却是炸了锅。
江采萍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侯府岂容得你随意非议?况且,苏瑾月是苏瑾月,她自小在乡下长大,回侯府不过区区几年,还比不上在谢府呆的时间久,她犯的错,干侯府什么事?!”
她指着谢林氏,浑身都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
“你还有脸上门要钱,我那不争气的女儿还未过门就把嫁妆抬进了谢府,为了给你们谢家那个病秧子老太婆治病,买了多少奇珍异宝,流水一般的花钱,我还没问你们要补偿,你们倒是有脸上门来讹钱了!”
“怎么说话的,什么讹钱,说的也太难听了些......”
谢林氏刚想呛声,就被谢老夫人瞪了一眼:“行了,本就是来好好谈事情的,非要闹得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不是?”
谢林氏悻悻地住了嘴。
等江采萍那阵怒火缓了下去,谢老夫人看了眼站在江采萍身后小声抽噎的苏芷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亲家母,我这儿媳话虽不好听,理却是这个理,不为旁的,满京都知道,你最疼爱芷瑶,你忍心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耽误了芷瑶的婚事?”
她咳嗽了一声,“此番胡闹着实叫我们谢府又伤颜面,又损钱财,这样吧,我也并非不明事理的,只要你们赔了之前置办婚礼的银钱,再给一笔费用重新举行婚礼,届时由你们侯府出面,再多邀请一些京中高门大户参加。”
“那昨日闹剧就此一笔勾销,我仍旧允许瑾月和芷瑶一起过门。”
这话一出,屋里还未反应,门口小桃先气得浑身发抖。
“这老夫人也太没良心了!且不说当年她卧病在床,全靠小姐出钱又出力,就说那婚事本就是从小姐嫁妆里挪的银子,咱们还没让他们还钱,他们竟然还有脸上门要补偿!”
“平日见她仁善礼佛,还以为能怜惜小姐几分,没想到竟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苏瑾月却没有半点惊讶,经历过上一世,她太明白这谢老夫人才是真正的佛口蛇心。
亏得她还为了护着老夫人,几番与谢林氏冲突,其实人家根本婆媳一体,谢林氏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不过都是变相说出老夫人的心里话。
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谢林氏闹完,老夫人再出来装模作样和稀泥,看似退让一步,实则变相逼人答应那些无理的要求。
这三年来,苏瑾月没少在两人手里吃亏。
苏老太君立时反应过来不对,“谢老夫人,这天底下哪里有夫家办婚事,要婆家出钱的道理?”
她冷冷看着谢老夫人,声音有些警告。
“况且,昨日满京皆知,瑾月还未进门就已经退了亲事,论起来,这婚事本就做不得数,该退钱的,是你们谢府才是。”
这话直击老夫人痛处。
想到昨天在长街上闹出来的事情,心里不由更恨了苏瑾月几分。
偏偏是在跨火盆的时候闹起来,若是撑到进门拜天地,那便是过了明路,直接让谢清絮一纸休书告去官府都无妨,哪里还用她亲自上门要钱?
她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地看了苏芷瑶一眼。
“是,老太君心疼孙女,为了护短不讲公理,我也清楚,只是呢,您别忘了,芷瑶小姐跟我们清絮那可是圣上赐婚,若是这婚不成,那可是公然抗旨啊!”
江采萍脸色陡变,冷声喝道:“即便瑾月那逆女退婚,当场直接让谢清絮和芷瑶完婚便是,明明是你们谢家自己取消婚事,你还敢拿来威胁侯府?!”
谢老夫人也没了好声气,沉着脸阴恻恻道。
“夫人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们侯府主动配合欺瞒苏瑾月,背地里把苏芷瑶抬成平妻,若是让苏芷瑶过门当妾,哪里会有这些丑事?”
“满京皆知,苏芷瑶亲生父母是身份低贱的下人仆役,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当清絮的正妻?”
她也不再客气,直接拍板道:“话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苏瑾月过门当正妻,才允许苏芷瑶过门,不然,真要论起抗旨不遵,那也是你们侯府先退的婚!”
“你!”
江采萍气得拍案而起,张了张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
眼见整个侯府被谢老夫人一句话拿捏,苏瑾月只觉得荒唐至极。
到底谁还记得,她苏瑾月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真论起来,苏芷瑶不过区区养女,侯府真要是不认她,谢家又能拿永宁侯府怎么办?
身后原本小声缀泣的苏芷瑶突然冲到前头,朝着江采萍深深一拜。
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归根究底原是芷瑶的错,芷瑶错在不敢与清絮真心相爱,不该贪图父母兄长的疼爱,留在侯府,姐姐自回府就妒忌我深受宠爱,为了跟我争抢,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一时之气,置整个侯府于不义!”
区区几句话,把所有的过错都扣在了苏瑾月的头上。
原本争议中心的人物分明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苏芷瑶,被她这么一哭起来,倒好像所有事都是苏瑾月一手导演。
她盈盈一拜,哭得梨花带雨,“娘亲,芷瑶自幼深受你们疼爱,在芷瑶眼中,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是为了你们,为了侯府,即便让我顶替姐姐所有的罪过,我也甘愿!”
“无论是要我锒铛入狱还是豁出这条性命,芷瑶都绝无怨言!”
江采萍本就最为疼爱她,这下愈发心疼,连忙跪下身子搂抱住芷瑶,也跟着红了眼。
“好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娘的心头肉,娘怎么舍得让你受苦!”
“再说,这件事本就是苏瑾月捅出来的篓子,让她去收拾烂摊子便是,娘一定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话音刚落,屋外陡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女声。
“原来谢老夫人也知道,她苏芷瑶不过侯府养女,一介养女犯事,与侯府又有何干系?”
眼见苏瑾月不紧不慢地迈入正厅,显然是在外头听了一会。
谢老夫人一时间有些心虚,站起身一副关切的模样:“你这孩子,心里有什么事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平白无故回家反倒把事情闹大了,这又是何必呢?”
说着伸手就想要去拉苏瑾月,“快跟我回家去,就当昨日之事没有发生,我挑个黄道吉日,再帮你跟清絮......”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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