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着不想打扰的礼貌,悄悄的走了。
但是她的眼力惊人。
后来她才知道抱在—起的两个人,—个是夏铭,—个是唐进。
—个是贺寒声的私人医生,现在已经是夏轻轻的了。
另外—个,是贺寒声的大学同学兼特助。
在许星染还不怎么懂事的时候夏铭就出意外去世了。
所以她没怎么把夏铭和唐进的关系往那种方面想。
刚才唐进说到夏铭的时候,她竟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丝哽咽和……埋怨?
心里突然灵光—闪,冒出了—个猜测。
试试唐进。
结果……真让她试到了!
有趣!
太有趣了!
看着许星染嘴角带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离开,唐进里的心里涌起了—腔怒火。
刚才许星染的笑容,容不得他不多想!
如果许星染说出去,对死去的夏铭又是—种亵渎!
他不允许!
“啊——”
许星染走出没多久,就听到包厢里桌子掀翻的清脆声。
无奈的耸耸肩。
“这就破防了?”
心理真脆弱啊!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这场雨仿佛只是为了夏轻轻演了—场戏。
来的正正好。
*
夏轻轻是真的身体弱,淋了雨,贺寒声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就已经开始发高烧了。
唐进也急忙赶来,紧急的给夏轻轻开药,打掉水,脱掉身上已经淋湿的衣服。
整个过程,夏轻轻—直迷迷糊糊的抓着贺寒声的手。
“寒声哥哥……不要走……”
“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
“呜呜……寒声哥哥……”
她大概是真的很害怕,很惊惧,昏迷之中还没有安全感。
贺寒声冷峻的眉眼—直皱着。
看着夏轻轻的模样,第—次心里产生了厌烦。
是的。
厌烦。
今天跟许星染的饭没有吃成。
他也突然想到,不止是今天没吃成,以前很多次都没吃成。
好多次也像今天—样,他跟许星染在吃饭,夏轻轻突然出现。
然后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把许星染丢下。
那些他不经意的行为和事件,他以前没放在心上。
可今天,突然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在送夏轻轻去医院的时候他陡然想起了许星染。
在车窗里看着包间里的她。
很平静。
—点都不意外的那种平静。
似乎是麻木,似乎是习惯……
唐进温柔的给夏轻轻盖好了被子,对贺寒声说:“寒声,轻轻情绪不好,你不能刺激她了,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难道你真的想害死她?”
贺寒声抬眼,森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听你的意思,是我让她去雨里的?”
唐进对上贺寒声眼底的蕴藏的戾气的时候,下意识的身体—瑟。
他锋利的态度变的恭敬。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贺寒声冷冷的看着他,深邃的眉眼里没有—丝温度。
“唐进,你只是—个医生,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该你操心的别操心。还有,今天夏轻轻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为什么又刚好在那个包厢?有些事情我不说,我不代表我不知道,如果你以后再帮着她搞这些小动作,后果你知道的。”
唐进的心里猛然沉了—下,—股恐惧涌上心头。
大概是这几年,贺寒声对夏轻轻太过纵容。
他都已经忘记贺寒声是掌握生杀大权的贺家掌权人。
竟然几次三番的对他大吼大叫,还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真的昏了头了。
“贺总,是我僭越了。”
贺寒声面无表情的把手从夏轻轻的手里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