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心说,皇宫里,居然有这样的地方啊?
这不符合安保要求啊。
杨澜带着他上来后,走到栏杆边,默默观看沧浪江。
许久后,她忽然问:“上次,你说那长短两策。”
“如果要实行,你觉得从哪儿入手?”
陈轩想了下,道:“陛下说的,是对付乾国吗?”
“虽说只有两策,但这两策都是系统性的策略,可以称为战略。”
“这跟寻常计谋不一样,需要很多工作。”
“朕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军队。”陈轩脱口而出答案。
“这不是经济战争,是一场生死之战!无论如何,都要从军队下手。”
杨澜惊讶,“朕有军队!这天下军队都是朕所有!”
“那不符合要求。”
“我们需要的,是这样一支军队!”
“它能必然打胜仗,遇到乾国人,战无不胜。”
“同时,他们要听指挥!”
“只要是陛下的命令,他们必须执行,从不怀疑。”
“他们要非常忠诚,忠诚于陛下,绝不会背叛。”
“有这样的军队吗?”杨澜的怀疑不是没道理。
天底下的军队,从来都不是以忠诚著称。
“你所说的军队,历史上从来没出现过。”
“但,可以训练出来!”
“只要找对方法,就能把他们训练成这样的人。”陈轩说得坚定无比。
因为,这样的军队,他确实见过。
他曾是其中一员。
“这要怎么训练?”杨澜不禁怀疑。
陈轩笑了笑,说:“训练无非是两个方面,一个是精神,一个是体力。”
说到专业知识领域,陈轩变得滔滔不绝,跟杨澜说了半天。
其实,杨澜不怎么感兴趣。
没办法,这是女性的天然劣势。
不是说,没有女性热衷于军事。
是因为,大部分女性的主要关注点,都不是这里。
杨澜主要关注点,是在国内政治斗争上,不是什么军事。
但,陈轩的说法非常新鲜,这已足够。
杨澜听完,虽没完全明白,但有点心动。
“如果给你一支军队,你需要多久才能训练成这样?”
陈轩沉默许久,说:“一年。”
说完后,他怕女帝误会,又补充道:“一年后,只是刚成型。”
“如果想要继续巩固,则需要三五年时间。”
“朕给你一万人,你给朕训练出来。”
陈轩摇头:“陛下,太多,难度很大,不如先训练三千人。”
“这样的军队,花费非常惊人,陛下可能撑不住。”
忽然,杨澜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好,今日之耻,朕一定要洗刷!”
“一年后,朕要带着这支军队,把乾国人的脑子打出来!”
一个女子展现出这样狰狞的表情!
这得恨成什么样!
“我要一块地方,一个封闭的场所,外人不能随便见我,我要挑人!”
“好!”杨澜说:“你要什么,一次都说出来。”
“我需要几个读书人。”
“好!”杨澜压根没考虑,他需要几个读书人做什么,立马答应。
陈轩从皇宫出来,天色已晚。
回到家中,吴妈准备好饭菜。
绿奴迎着他,帮他换衣服。
吃过晚饭,陈轩对两人说:“我要写点东西,你们出去吧,不要打扰我。”
他进屋子里关上门,一个多时辰都没动弹。
除叫绿奴过去送碗茶。
绿奴出去后,对吴妈说:“吴妈我去更衣。”
吴妈没吭声,点头。
绿奴往茅房而去,走得很远。
在吴妈看不见的地方,她立刻拐进前院,沿着道路来到主房。
绿奴敲门,里头传来赵青池的声音。
“进来。”
赵青池手里拿着本书,油灯闪烁,把她隐藏在灯影里。
“说吧,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
“今日,他去跟杨浅浅和郑王见面。”
“晚上从皇宫里回来后,他钻进房间里,不让人进去,写一些东西。”
赵青池道:“写什么?”
“这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一点点,好像是要教人怎么更持久地跑步。”
赵青池皱眉,扭头看看绿奴,“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不准!”
“上面写的是,跑步时,一是注意调整呼吸,与步伐一致,不然呼吸乱,步伐乱!”
“……其余的,我没看到。”
赵青池道:“你做得很好。”
“去吧,注意点,别被他发现。”
“对啦,回来,你与他那个吗?”
绿奴娇羞,摇头:“没有。”
“别忘记你的身份。”
“你要是再做不到,别怪我心狠手辣!”
赵青池语气平淡,所言却十分犀利。
“你记住啦!走吧!”
“是!”绿奴赶紧回去。
陈轩写完后,已经到子时。
他把大致想法写下来。
陈轩知道,这是一次机会。
他庆幸,遇到杨澜这样的皇帝。
女性么,总是更加感性点。
倘若是个男人,这机会没那么容易。
叫绿奴进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
陈轩躺下来准备睡觉。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人推门。
他以为是绿奴,眼睛都没睁。
突然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捏住他的鼻子。
陈轩大怒,睁开眼,猛地坐起来,伸手抓住那人胳膊,往怀里一拉。
他把那人拉到床上,啪啪啪打两下屁股,很弹,很软。
“啊——”
陈轩惊讶,咦,这声音怎么不对?
他忙放开人,沉声喝道:“你是谁?!”
“登徒子,色批!”
陈轩更加惊讶:“杨浅浅?”
吴妈赶来,点灯。
果然是杨浅浅。
这货一袭黑衣劲装,露出来两只小眼睛,手里拎着剑。
陈轩发懵:“你这是唱哪儿出?”
“给你带来个人,你来想办法!”杨浅浅恶狠狠盯着他。
“谁?”
陈轩急忙披上衣服下床。
杨浅浅出去。
不大会儿回来,身后带着两个人。
陈轩一看,其中有个郑王。
他心里有不好的猜测。
陈轩吩咐吴妈:“去外面,拦住所有人!谁都不能靠近!绿奴更不行!”
等吴妈、绿奴都离开后,他才沉声问:“这是谁?”
眼前这个女孩摘下帷帽,露出真容。
陈轩惊为天人。
虽说她年纪不大,但格外漂亮。
她像玉器里的和田玉,瓷器里的汝窑,珍珠中的南珠,书法里的兰亭序!
这是精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