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霁松了口气，“和黎欣在外面逛街。”
“按时吃饭了吗？”陆野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嘴角含着笑意，纸张的声音减弱。
“吃了。”孟霁有些心不在焉。
她一醒来就和黎欣去了医院，哪里还顾得上吃饭。
“还疼吗？”陆野轻声咳嗽，声音放低，“对不起晚晚，昨晚我没控制好力道。”
孟霁脑子里不自觉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没有说话。
猜到她会不好意思，陆野赶紧转移话题。
“今天有些忙，我晚点再回去，晚上乖乖睡觉，嗯？”陆野哄着孟霁。
他望着面前堆成山似的文件，有些无奈。
这几天忙孟霁被绑架的事情，他的工作堆了一堆。
光是想想，就烦躁得不行。
孟霁巴不得他晚上忙个通宵，赶紧答应下来，“我会的。”
他们也就半天没见，他很想她了，陆野是真想把这工作给全部扔给陈暮，回去抱着孟霁亲亲。
陆野又缠着孟霁说了一会话，孟霁随口敷衍。
电话那头，陆野皱眉，她似乎心不在焉。
陈暮又拿着文件走进来了，陆野思绪被打断，又温声哄了几句。
终于挂断了电话，孟霁深呼吸一口气。
她在车里坐了一下午，最后似做出了一个决定般，走去药店买了一支验孕棒。
孟霁再次回到黎欣的住处，两人在家磨蹭了好久。
等到天黑了之后，孟霁才回到录制节目的地方。
她心里有点慌乱，毕竟她不确定即将做的事情到底能不能瞒住陆野。
开了锁，将灯打开。
孟霁盯着空空的垃圾桶，思索了一阵，将卫生纸沾上水揉成一团扔了进去。
然后拿着睡衣走进浴室。
......
陆野比她想象中回来得早，她正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关门声。
这道声音让孟霁很慌。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表情，用冷水拍了拍脸，冷静了一瞬。
孟霁打开水龙头在池子中蓄水，睁着眼睛将头慢慢埋下去，眼球遇冷水，刺痛不已。
再次抬头的时候，她的眼眶里充满了血丝，通红着。
“晚晚？”是陆野在敲门。
孟霁放掉洗脸池中的水，赤脚走到花洒下，任凭水流从头顶倾洒，打湿自己。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门把手处，那里慢慢倾斜了，门毫无意外地被打开。
是她故意没锁。
陆野愣了一瞬，一进来就看见孟霁身无一物站在花洒的喷头下，眼睛通红无神看着自己。
他赶紧走上前关掉水，水流冰冷的触感让他直皱眉。
“怎么用冷水洗澡？”陆野语气不悦，压抑着怒气。
她的身体本就寒气重，现在还用冷水洗澡，不怕感冒吗？
他扯过架子上的白色浴袍，将颤抖的孟霁紧紧盖住。
这时陆野才发现她的不对劲，上下打量着她，“怎么哭了？”
孟霁冷得牙齿颤抖，上牙齿和下牙齿碰撞出声，嘴里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也不知道她到底冲了多久的凉水，陆野阴沉着脸，他不喜孟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
她还在不停颤抖，藏在浴袍下的手，狠狠掐入掌心。
她是在害怕，怕陆野看出自己在演戏。
“出来。”陆野拥着她向外走，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
孟霁脚下仿佛被钉上了钉子一般，移动不了。
整个人仿佛毫无生气一般立在原地，任凭他怎么拉都不走。
她今天到底又怎么了？陆野眉都快拧成死结，他一回来孟霁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