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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表时间: 2024-06-30

窒息感越发强烈,这个狗男人,该不会真要掐死她吧。

滚烫的一行泪从眼角滑落,受了天大委屈般一眼不眨瞧着他。

她就不信了,他的心是铁做的。

脖子间的束缚感果然松了些,景霆渊的表情倒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何时何地爱上我,以至于你要上门守活寡?”

戏谑的语气,摆明了不会相信她说的任何话。

沈南初干脆双手搂住他的腰,上半身紧紧贴住他。

景霆渊浑身一僵,呼吸都停了半秒。

小样,还治不住你。

“在你回景家前,我和你在一个村子里长大,我那时就暗恋你,不过你太高冷了,我有点怕你。”

随口胡诌而已。

景霆渊这么出色的外表,小时候自然是受女孩子喜欢的。

可他这么别扭的性子,肯定不会理别人。

她这么编造也完全站得住脚跟。

但她却不了解景霆渊。

被找回景家前,他一个人流浪了10年,没有根基、没有家人的他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被街口的土郎中收养前,他没有玩伴、没有朋友。

唯一和他有过交集的几个人,他全都记得。

沈南初满嘴谎言。

他却没有拆穿她,噙着笑,手勾住嫁衣上的纽扣,用力撕拉,所有纽扣都断了,露出里面的一抹白。

“你...”沈南初忙捂住,耳尖泛起羞红。

景霆渊揉了揉她的耳垂,小东西,胆子也就这么点啊。

“捂什么,这么想嫁给我,不就为了这一天。”

沈南初睫毛颤了颤,所以这男人现在是想当新郎了。

她化被动为主动,不再捂着嫁衣,反而是脱掉这一身累赘,只剩下纯白的吊带和底裤。

“好啊,老公,我们先去床上吧。”

她像勾人的妖精,牵着他的领带就往床边带。

媚眼如丝,手抚上他的肩膀,就要去脱他的西服。

踮起脚,气息喷洒在他锁骨那,“老公,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景霆渊浑身僵硬,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把外衣都脱了,只剩下穿了还不如不穿的贴身吊带和底裤。

美好的身姿若隐若现,撩人的曲线紧贴着他。

紧绷,可他并不讨厌。

自从经历山洞的事后,他就出现了严重的亲密障碍。

年轻女人靠近他半米之内,他都会不舒服,浑身起红疹。

可她却是个例外。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审视的目光不着痕迹打量着她。

从没听说过帝城有沈姓的世家。

她从哪来?有什么目的?

他在思考,沈南初胆子更大了,红唇吻上他的锁骨。

景霆渊霎时愣住,只因山洞里的那个女人,也最爱他这处。

“不知廉耻。”

不过一瞬,景霆渊推开他身前的女人,丢下这么恶狠狠的一句,便大步离去。

沈南初却从他的背影里读到了落荒而逃的意味。

切,逗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新婚夜恐怕要一个人过了。

没过多久,管家通知景母有请。

沈南初从带来的行李箱里挑了条杏色长裙,戴上口罩就出了门。

“你们少爷晚上一般睡哪?”

福伯如临大敌,“少爷的行踪我们都不掌握,姜小姐你就别打听了。”

“你很怕你们少爷?”

“您别问了。”

沈南初闭嘴,才怪。

“你们少爷有过女朋友吗?”

福伯差点一脚踩空,这过门的新娘子胆子可真大。

谁不知道少爷有病,根本接近不了年轻异性,要是能谈得了恋爱,老太爷早就谢天谢地了。

“姜小姐,马上就到了”,觉得这姜小姐没啥心计,福伯好心提点了一句:“在太太面前,您千万别提这些事。”

夜深了还找她这新媳妇上门,莫非是知道今晚圆不了房。

“妈,您找我啊。”

景母也不藏着掖着,拿了个精致的木盒就交到她手上。

“一个月内,我要你怀上霆渊的孩子,只要你怀上,这家传翡翠戒指就是你的。”

戴上这翡翠戒指,才是被景家认可的儿媳。

都说景霆渊活不过三个月,难怪景母这么着急留后。

“今晚我能帮你一回,你要抓住机会和他圆房。”

沈南初点点头,倒想看看她有什么好方法让景霆渊妥协。

沈南初被女佣带进了卧房,这里一般是景母休息的地方。

为了今晚,整个房间都被重新装饰过,香炉里燃起的缕缕细烟很是不对劲。

原来是这法子。

也太低级了。

沈南初看戏般在床上躺好。

没等一会,景霆渊就匆匆赶到了前厅。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头晕,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前后照顾景母的人都不敢说话。

唯有景母的私人医生说了句:“少爷,您快去房间看看吧,是您的话夫人心情会好很多。”

景霆渊睨了眼他,抬脚往后房走去。

一进门就闻到味道不对劲的熏香。

还不等他多问,房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霆渊,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吧,别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景母的身影出现在房外,他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开门!”景霆渊没什么耐心,对着门外吩咐。

可惜外面都是景母的人,没有景母的吩咐,没人敢开门。

就在他拨电话给管家时,一直躺在床上的沈南初柔柔出声道:“老公,快过来啊。”

景霆渊脸沉如水,快步走到床边,大手掐住她的脖子。

恶狠狠道:“我讨厌耍心机的女人。”

沈南初拍拍他的手,娇嗔瞪他,“轻点,脖子要被你拧断了,一天掐我两次脖子,以后可不许了。”

“呵。”景霆渊冷笑:“真把自己当景太太了,以为我不会杀你?”

她可没这么以为,他眼里的暴戾疯涨,嗜血的快感就要吞没他的理智。

他这是犯病了?

沈南初左手从衣袖掏出银针,正要扎他穴道,就听他问。

“你为什么不受迷香影响?”

她就是最强的制香师,这点低级的迷香她轻易就解了。

景霆渊眼底都是怀疑,他一脚踢翻燃起的香炉,没多久,点点星火就点燃了窗帘。

火势越来越大,他却压着她毫无动作。

这男人心是铁做的吧,逼她出手。

“喂,咱俩才刚结婚,不会就命丧火海吧,你好歹叫两句让下人来灭火。”

景霆渊终于松了她的脖子,改为轻抚她白皙的脸颊。

“灭什么火,你不是想跟我圆房么?”

沈南初白了眼他,谁要在烈火里那啥啊。

不过他既然说她想,那她就坐实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