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音书萧御辞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宋音书萧御辞,是作者大神“梁安祯”出品的,简介如下:“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是她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大婚之夜!她重生了,前世父亲锒铛入狱,被判斩首。兄长激怒权贵,被当庭斩杀……彼时她虽名义上贵为太后,手中却无任何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含恨而终。最后终于轮到了她。这辈子,既然让她重生归来,她必要一个个屠戮殆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当她被压在那男人身下时,她恍惚到:她是来干嘛来着?...
《优质全文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精彩片段
尹毓秀幽幽叹了口气:“谁叫人家是尹家嫡出的小姐呢。”
“嫡出又如何?尹家如今都只是臣,娘娘您才是君啊!您怕她做甚?”
“你不懂。”尹毓秀眼底闪过一抹罕见的落寞,“女子在这世间,想要活得有尊严,实在太难了。”
“在奴婢看来,娘娘已经是这世间顶顶尊贵的女人了。”
云霞为她揉着肩,崇拜的话语听得尹毓秀身心舒畅。
“哀家算什么顶顶尊贵啊,莫说上头还有太皇太后,便是宋太后,有宋家在背后撑腰,也比哀家要强上许多。”
云霞这才恍然大悟:“所以娘娘才想要为三小姐做嫁衣,笼络摄政王?”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争气。”尹毓秀不屑道,“上回百官宴,哀家在太皇太后跟前帮她说尽好话才帮她求了那么好一个机会,她愣是没把握住。”
云霞若有所思:“其实在奴婢看来,三小姐真攀上摄政王对娘娘也没多大好处,瞧她这所作所为,只怕也不会懂得感恩。”
“你的意思是?”
“在奴婢看来,只有叫尹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娘娘一个人身上,娘娘才能获得尹家不遗余力的支持。”
尹毓秀闻言心里一动,虽没有说话,但看她若有所思的神色,便知道她心里定是有了计较。
—
梨落院。
“云霞已经按照娘娘的意思,在尹太后面前刻意挑拨尹家三小姐跟她的关系了。”如牛道,“尹太后近期预备办一场夏日宴,目的是为了帮尹三小姐接触摄政王。”
宋音书点点头:“此事咱们不必插手,坐山观虎斗就行……尹太后近期没有见过她那奸夫?”
“云霞说,尹太后可能还是不够信任她,时常跟身边的高公公窃窃私语,她一出现,两人就神色不自然地闭嘴了。”
“她毕竟才刚去,想要真正替代云夕在尹太后心里的位置,还得咱们帮点忙。”宋音书想了想说,“走,咱们去会会尹太后。”
青钱州的气候十分宜人。
午后闲来无事,尹毓秀正带着小皇帝在花园里赏锦鲤。
青松碧柳,莲花满池,回廊曲折,放眼望去,竟丝毫不输御花园的气派。
小皇帝正值牙牙学语的岁数,将尹毓秀逗得咯咯直笑。
宋音书款步上前:“陛下真是聪慧绝伦,才这么点大就这么能说会道。”
尹毓秀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嘴角挂上一丝虚伪的笑意:“多谢宋太后夸赞。”
宋音书却丝毫没给她面子,继续道:“还好是随了陛下。”
两人虽然在太皇太后寿宴上闹得十分难看,但这段时日每每见面也算是表面和气的,尹毓秀实在没想到她会这般无礼,当即便冷了面色。
“宋太后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宋音书冷眼看她,“哀家说话直,尹太后你千万别介意,陛下若是随了你,那可真是……”
说罢,宋音书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搭着惜夏的手施施然离开了。
尹毓秀看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她吃错药了不成?!”
云霞见状连忙上前道:“娘娘岂能一直任由宋太后这么欺负您?”
“她有个做首辅的父亲!哀家能拿她怎么办?”
“若是她犯下的事足够大,”云霞凑近尹毓秀耳语道,“只怕宋家到时都恨不能与她撇清关系了,哪里还会再继续保她?”
“大事?”尹毓秀来了兴致,“你具体说来听听。”
“这后宫里头,最怕的就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云霞点到即止,眼中透着阴狠。
“看了这么久,还看不够?”
宋音书浑身一抖,顷刻功夫,后脊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他竟然,压根就没睡着!
她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他,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就差一点点。
她的杀心,就一览无遗了。
男人良久得不到她的回答,不免有几分诧异,回过身去看她,却被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
宋音书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压根不敢跟男人有任何对峙,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扑过去吻住了男人微凉的薄唇。
男人只震惊了片刻,便将人一把拉入池水之中。
巨大的水花溅了满地,而两人如胶似漆,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
宋音书最初还保持着清醒,盘算着等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后就果断爬出池子,但男人过分炙热的气息犹如烈火一般,疯狂地席卷而来,顷刻之间便将她吞没殆尽。
“想我吗?”男人咬着她的耳珠,眸底一片猩红。
宋音书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水光潋滟的双眸斜斜瞄向他:“想你的话……是有什么奖赏吗?”
暗哑的低笑声传来,男人伸手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正视自己,呼吸早已紊乱到不行:“你真是……越发像只狐狸精了。”
宋音书被他紧紧箍着,滋味并不好受,偏偏她力气又比不过男人,水下的皮肤早已不知是被温泉水,还是被别的什么,浸润得火红一片,酥麻感从尾骨处向上攀升,叫她难耐地哼唧出声。
“摄政王……你别这么勒着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上回教你的,应该叫本王什么来着?”
宋音书被热气熏得迷糊,脑中更是空白一片,用尽力气也没想得出来男人要她叫什么。
“怎么不说话?”男人恶意地摆弄着她,听得她渐渐哭出声来。
“唔……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男人嘴角微扬,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也顾不得擦干身体,就着方才的姿势就将人一路往内室床榻处抱过去。
“没关系,本王有的是手段让你记起来。”
宋音书疯狂摇摆着螓首,忍受着男人每走一步带来的异样不适。
终于脑中白光一闪,几乎尖叫着喊了出来:“……御辞哥哥!”
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
“小太后的记性总是这么时好时坏的,真叫人伤脑筋。”
宋音书早已累得双目失神,不经意间往男人身下一瞥,又羞红了脸:“你怎么……怎么还……”
萧御辞俯下身,将吻落在她的眉心,手指紧紧箍住她的细腰,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不急。”
宋音书听他这么说,便觉得眼前一黑,下意识想要躲开他的触碰,却被拉得更近了几分。
“素了十多日了,总得叫本王尽兴不是?”
宋音书眼神逐渐迷离。
一个夜晚不知绽放了多少次。
到最后,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也破天荒地没有半夜离开,而是一直紧紧搂着她,睡到了午后。
摄政王回了京却没有上朝,朝野上下难免人心惶惶。
狻猊因是侍卫,没资格擅自进后宫,便一趟又一趟地催着李德顺去叫人。
李德顺哪里敢扰了主子清梦?只好一趟又一趟地在内室门口转悠。
内室门终于被打开时,李德顺就差没腿一软跪倒在高大挺拔的男人跟前了。
“哎呦我的主子爷,您老可算是醒了……狻猊大人催得奴才耳根子都快着火了。”
狻猊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主子先是中了媚药,后又被人莫名其妙爬了床,摆明是着了人家的道啊!”
“主子中了媚药?!”
“要不然呢?向来不近女色的主子,昨夜那个架势,就差没把人姑娘给弄死了……”
睚眦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嘴。
因为他发现,萧御辞的眼神如刀,锐利得吓人。
“不是普通宫女。”萧御辞笃定道。
睚眦收敛神色,赞同地点点头:“属下也这么认为,极有可能是个不怀好意的刺客。”
萧御辞却没有再开口了。
他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却不敢随意宣之于口。
确实也太离经叛道了些。
沉默半晌,他忽然开口道:“走吧,去瞧瞧皇兄。”
走到帝王寝宫时,门口的太监却说:“启禀誉王殿下,皇后娘娘在里头,您要不要稍候片刻?”
萧御辞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
“她来多久了?”
太监好容易才反应过来这位爷问的是皇后,立刻回答道:“皇后娘娘刚从慈安宫过来,才进去片刻功夫。”
“本王可没耐心等。”
萧御辞说着便抬脚进了寝宫。
宋音书正一言不发地凝望着龙床上的年轻帝王。
这是她两世都嫁了的夫君。
而她甚至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因为他已经昏迷了近半年,再有两日,就要彻底离开人世了。
他跟萧御辞是迴然不同的两种人。
萧御辞性格张扬,五官也更为棱角分明一些,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对象。
而他的眉眼看上去却明显柔和很多,加上常年缠绵病榻,隐约透着几分虚弱。
都说他是一个好皇帝。
在位虽不过短短三年,但一直奉行与民生息轻徭薄赋的政策,极受百姓爱戴。
宋音书猜想,如果他能开口说话,说不定不会同意萧御辞逼迫她入宫冲喜。
然而人再好又有什么用,就快要死了,帮不上她分毫。
宋音书长叹一声,桃腮染上几分愁绪。
重生到这个节点上,有好也有坏。
好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宋家尚且风平浪静,她还有挽回的余地。
坏在……她照样像前世一样,不可能得到帝王宠爱,只能任人宰割。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一个张狂不羁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宋音书浑身一凛,下意识不敢回头。
萧御辞!
他怎么来了?!
头痛欲裂的感觉又一次将她兜头罩住,叫她丝毫不敢动弹。
“怕我?”男人哂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越靠越近,“那怎么还有胆子爬我的床?”
宋音书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她听到自己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誉王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还没回头就能认得出本王的声音,还说自己听不懂?”
男人伸手,强势地将人转过去,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女人此刻显然已经兵荒马乱的绝色双眸。
“誉王确定要当着陛下的面说这些?”
萧御辞扯了扯嘴角:“皇兄不会介意。”
说罢,他深邃如墨的双眸忽然透出几许罕见的悲伤来:“本王倒宁愿他能介意,气不过打本王一顿都可以。”
宋音书心里猛的一动。
没想到,萧御辞对皇帝的感情属实不假。
“如果他能开口说话,必然不会同意你入宫。”萧御辞又自顾自地开口道,“他曾经说过,孝德皇后故以后,他此生不会再立继后。”
宋音书愣了愣。
“陛下和先皇后的感情这般要好?”
萧御辞没有回答她,只说:“所以,病急乱投医的是本王,因为你八字贵重,强逼你入宫冲喜的,也是本王,你要恨就恨本王一人,别牵连皇兄。”
“恨?”
宋音书胸口狂乱地跳动起来,萧御辞是怎么猜到她恨他的?
“若不是因为恨本王,你为何在大婚之夜给本王下媚药,爬上本王的床,又不声不响一走了之?”萧御辞说着,又逼近她一步,温热的气息几乎要贴到她鼻尖。
“下药?”宋音书莫名其妙,忽然情绪激动地低呵道,“你又要不分青红皂白来污蔑本宫是吗?本宫要是早知道你被下了那种……下流的药,才不会去找你!”
萧御辞对她突如其来的怒意表示不解,来不及细究她话里那个“又”字是何道理,却忽然想到了昨夜。
——她一直是不情愿的。
从头到尾都在反抗。
为此,他的后背,手臂,大腿,到现在都还布满红痕。
这人看着瘦弱,在床上却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他没来由地有几分相信她。
“那你大半夜不睡觉,扮作宫女摸去本王寝宫做什么?”
宋音书呆了呆。
这叫她怎么回答?
她总不好说,自己是打算去杀他的吧?
“本宫初来乍到睡不着,就想着四处逛逛,误打误撞摸错寝宫罢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萧御辞细细分辨着她的眉眼,嘴角晕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最好是实话实说。”
宋音书想尽快揭过这一幕,便清了清嗓子道:“不管怎么说,昨晚是个误会。本宫也就不要求誉王负责了,还请誉王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干净,别越闹越大,影响你我声誉。”
萧御辞盯着她此刻过分冷漠的双眸,轻佻一笑:“怎么?本王弄得你不舒服?”
宋音书似是压根没想到这人会这般无耻,急急退开半步,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誉王请自重!本宫是你皇嫂!”
“莫说本王与皇兄并无血亲,便是有,本王的皇嫂也只得孝德皇后一人。”
宋音书几乎被他给气笑了:“世人都认本宫是你皇嫂!你不认又怎样?还能强占本宫不成?”
萧御辞却猛地将她拉至跟前,凑近她耳侧道:“强占你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就不怕被世人唾弃?!”
“本王幼时沦为质子,在晋国被人百般凌辱之时,遭人唾弃得还少吗?你以为本王会在意这些虚名?”
宋音书彻底呆住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萧御辞会是个这么无耻下流之徒。
她不禁在心里想,他跟尹毓秀也是这么搞到一起去的?
又想到他说的,只认孝德皇后一个皇嫂。
她心里忽然有了计较。
宋音书这么想着,就传了路修远来问话。
路修远证实了如牛所言非虚,云霞被虐打,确实已经不是一朝一夕。
身上的伤虽不致命,但隔了几年都还能看得出痕迹,必然遭了不少罪。
“深宫中像她这样的低等宫女比比皆是,往往是些大宫女下的手,主子都不一定知道。”路修远叹了口气,“不过人各有命,便是阿音你有心想要帮,也不可能全都帮上。”
宋音书听他这么说,心中暗自有了主意,只嘱咐他:“旁人我也管不着,只这一位,既是如牛进宫以来交的第一个好姐妹,还请大师兄务必费心。”
路修远意外地看了如牛一眼:“看不出来啊,小牛牛一进宫就结识好姐妹了?”
如牛被他这么打趣一看,小脸微微泛红,忙不迭地低下了头。
宋音书无声笑了笑,等打发路修远走后,又命如牛留了下来。
“牛牛,你喜欢大师兄啊?”
如牛眨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师兄长得跟神仙似的,咱们凌云山上没人不喜欢他!”
宋音书见她天真烂漫,不由噗嗤笑出了声:“牛牛说得没错。”
说罢,她又小声对如牛说:“等你那云霞姐姐伤好了,叫她寻个空,偷偷来见哀家一面。”
如牛点头如捣蒜:“奴婢知道了,娘娘放心。”
云霞一听这话便懂了宋音书的意思,她出身低微,入宫虽已有七八载,却依旧是个只配在前院洒扫的低等宫女。
深宫中不得宠的嫔妃都尚且日子惨淡,更别提她这样的低等宫女了。
因此她这么些年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着熬过来的。
即便那些大宫女们在主子那受了气,动辄就会拿她们出气,她也从不敢声张。
可没想到,如牛的出现,竟会给了她扭转乾坤的机会。
“哀家可以助你在毓秀宫成为一等宫女。”宋音书目光如水地打量着她,语气平静无波,“但你须得忠于哀家,可做得到?”
云霞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即刻跪下磕了个头:“娘娘救奴婢于水火,奴婢必将为娘娘万死不辞。”
宋音书微微摇头:“没那么严重。哀家只是想知道尹太后素日做些什么,见了哪些人。”
“奴婢一定不会辜负娘娘所托。”
宋音书满意地弯了弯嘴角,示意她靠近些:“尹太后身边有个叫云夕的,她祖籍在西瑶郡,那里日晒很强,祖祖辈辈都会得一种冬季干燥起疹的皮肤病,哀家这里有个偏方,专治这种病,你可以无意间透露给她,她定会欢喜。”
“云夕是尹太后的心腹,只要她喜欢你,就能帮你引荐。”宋音书继续道,“等你有机会在尹太后面前露脸,哀家再教你如何讨她的欢心。”
云霞平平无奇的脸上瞬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来不及考虑太多,便已经伏身朝宋音书拜了又拜:“奴婢多谢娘娘大恩!”
云霞走后,惜夏有些担忧:“娘娘,这个云霞可不可靠啊?”
“她早已深陷泥潭,除了抓住咱们这根救命稻草,别无他法。”宋音书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幽幽道,“哀家并不需要她冒险去谋害主子,想来这一本万利的好交易,没有人会傻到去拒绝。”
“若将来她得势了,不愿意再继续为咱们做事,那咱们岂不是白白给她铺路了?”
“傻惜夏,”宋音书笑道,“上了咱们这条船的人,想下去,哪里还有那么容易?她有背主的把柄握在咱们手上,真跟咱们撕破脸,你猜她会有什么好下场?”
惜夏恍然大悟:“还是娘娘棋高一着。”
宋音书抿唇笑了笑,望向窗外耀眼得有些过分的圆月:“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设百官宴。”
百官宴是大梁皇室历年的习俗。
除夕之夜,会由帝王出面,宴请百官,以示皇恩浩荡。
说是百官,其实也就只有京中五品以上官员及家眷才有资格参加。
惜夏知道,娘娘这是想家人了。
这还是娘娘在宫里过的第一个年呢。
能不想吗?
“百官宴是传统,一定会办的。”惜夏道,“眼下虽然还未过先帝孝期,但不设丝竹歌舞,应该不会有违祖制。”
宋音书叹了口气:“但愿吧。”
除了每日垂帘听政,她已经有数月不曾见过家人了。
深宫寂寥,唯一能支撑她熬过去的,就是父母兄妹。
她有太多的话想与他们倾诉,仅靠家书,根本不够。
—
惜夏所料不差,萧御辞和太皇太后商量后,还是决定如期举办百官宴。
只是考虑尚在先帝百日孝期中,宴席改为素宴,以示对先帝的敬重。
宋音书几乎是在掰着手指头期待着除夕的到来。
真到这一日,她更是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在挑选衣服和头面上。
一方面考虑她贵为太后,不能穿得太素净,一方面又考虑要为先帝守孝,不能穿得太华丽。
小脸皱成一团,床榻上摆满了各式华服,却没一件合适的。
午后,云霞传了消息来说,尹毓秀决定穿件藏蓝色暗花凤纹织锦对襟宫装,打算走大气沉稳的路子。
宋音书猜测太皇太后定也是穿类似的深色宫装,便决定穿那套月白色祥云刻丝广袖夹棉氅衣,领口和袖口都滚了一圈苍蓝色狐狸绒,显得人高贵又端庄。
“哀家穿的颜色素净,就戴些点翠珍珠为主的头面吧,别太扎眼了。”
惜夏伺候她穿戴整齐,不由感慨道:“娘娘生得这般绝丽出尘,便是穿得再素净,也很难叫人忽视。”
宋音书满意地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叫人一眼就瞧见也没什么不好的,那样父亲和母亲就都能第一时间瞧见哀家了。”
可宋音书没料到的是,第一时间瞧见她的又何止是宋言礼和尹氏?
原本喧闹的大殿都因为她的出现而安静了许多。
说起来,这还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在满朝文武面前亮相。
大婚那日和随后的垂帘听政,都隔着红盖头和帘幕,众人并未曾切切实实地瞧见过她惊心动魄的姣美面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