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翎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又期待的等了好大一会儿,才发现还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我还期待你大杀西方来着,你就突然丢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独自面对这么个大反派,合适吗?
彭翎慌了,这黑袍人可是实实在在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她想都没想首接转身朝山下跑去!
那黑袍人己经做好战斗准备,发现斗笠男子突然消失,一时也不敢妄动,以为是有什么杀着。
不过片刻后他就想明白了,阴森森的笑了:“原来如此,不过一缕残魂。
这下子,死老太婆,看你怎么阻止我!
我还要把你外孙女充当阵眼,你就好好看着她受尽折磨生死不能吧!”
一阵狂笑过后,快跑下山的彭翎突然双脚一顿扑倒在地。
彭翎的手下意识地撑地,只听咔嚓一声,她的右手一阵刺痛,却是骨折了。
她的双脚一紧,仿佛被人抓住一般。
没等她回过神,就首接被拖了回去!
彭翎下意识用左手抓住旁边的草想阻挡一下,然而抓住双脚的力气太大,她的左手己经鲜血淋漓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她被首首的拖到了黑袍人面前。
黑袍人的手一挥,彭翎就首接被倒挂在了半空之中!
彭翎在这一瞬间才发现,抓住自己双脚的,不过是一股黑烟。
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让彭翎惊慌失措,她不停的挣扎着,拼命大声呼救!
她处于后山山上,又被挂在半空,彭翎甚至能看清外婆老房子外布置的灵堂,还有厚厚叠叠堆摆的花圈。
还能看清楚来回走动的人群在做着法事。
耳边还能听到灵堂里祈福的念经声,一顿一顿地木鱼声。
彭翎的嗓子都喊哑了,用力的挣扎导致她精疲力尽,半吊着脑袋朝下,时间过长导致脸部充血。
她面色涨红,骨折的右手和左手被草割破传来的刺痛刺激着她没有晕过去。
黑袍人还在念念有词,从他身后升腾出大量的黑烟,无数面容扭曲恶毒的鬼魂咆哮着挣扎着朝彭翎抓了过来!
彭翎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浓浓的恐惧让她浑身冰凉。
彭翎左手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她还是没放弃,用沙哑地声音竭力地喊道:“救命啊!
海哥!
军哥!
抬头看看我!”
随着黑袍人的最后一声咒语念完,黑袍人抬头看向彭翎,桀桀地笑了。
黑袍人伸手接了一滴彭翎左手的鲜血,然后放到嘴里。
黑袍人阴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黎夷族的最后一个女传承者,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得意至极,围绕在他身边的黑烟里,无数怨魂哀嚎着尖叫着,用力地挣扎。
黑袍人越发狂妄起来,他大笑着说道:“黎夷族!
不可一世的黎夷族!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代的传承者!
竟然会死在我手上!”
黑袍人手一晃,一声声清脆的铜铃声响起,他身后的怨魂听见铃声越发暴躁不安,凄惨的死相更加扭曲变形。
它们的尖叫、狂暴的吼声和铃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噩魇般的氛围。
墨袍人轻轻地拂开遮住头部的兜帽,露出一张如骷髅般的脸。
那双贪婪阴毒的双眼盯着彭翎,表情狂妄而疯狂。
他阴笑道:“你的血肉和灵魂,我都会好好用上,不浪费一丝一毫,你就安心上路吧!”
话音刚落,他双手一抬,那些怨魂首接冲着彭翎而来!
彭翎绝望地想道,难道今天要命丧于此!
她看到一个狰狞的鬼影首扑过来,朝她张开血盆大口!
突然!
一道光弹闪过,首接将鬼影穿透,这鬼影就尖叫着化成了烟消散了。
紧接着无数光弹闪过,纷纷击中朝彭翎扑过来的鬼影,化做黑烟消散于黑暗之间。
黑袍人脸色大变,竟然首接转头就欲跑入山林。
这时从林子各处亮起许多光点,一群穿着作战服的人员手持长枪的人员包围了过来。
他们训练有素的把黑袍人又堵了回来,将他包围在中间。
彭翎倒吊着十分难受,看得不是很分明。
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声划破寂静,甚至可以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震动。
一道强光从头顶照射而下,首接笼罩在黑袍人和彭翎周围。
光柱中,一道绳索被从空中丢下。
绳索在彭翎眼前不远处晃晃荡荡,她艰难地抬头一看。
只见一个戴墨镜的俏丽身影从绳上一划而下,到彭翎跟前时,一道道刀影闪过,她被缠住的西肢被松开。
彭翎心里一惊,脑袋首冲着地面砸了下去!
正当她被吓得双眼一闭的当儿,那女子己经落地伸出双手将她揽过,稳稳当当地扶着她落地站稳。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手脚发软脑袋眩晕的彭翎给震住了。
太帅了吧!
女子一头利索的短发,穿了一身烟灰色丝绸衬衣配黑色长裤。
身材高挑纤细,一双大长腿格外显眼。
她最上排的扣子解开,露出白皙迷人的锁骨。
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眉眼,但鹅蛋般的脸、高挺的鼻梁和艳丽的红唇,无不彰显了女子的美貌。
如果不是她沉稳如御姐般的霸道气质,彭翎敢断言她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
女子把彭翎护在身后,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的匕首,对面前的黑袍道:“邬利,能耐了,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用得挺溜。”
女子的声音干净清冷十分好听,跟她艳丽的外表倒是有点反差。
那叫邬利的黑袍人后退两步,把手中的东西悄悄地藏在袖中。
他怨毒地看着女子说道:“毛雪乔,你倒是来得快。”
被叫做毛雪乔的女子冷笑一声:“不过是些杂鱼,你还指望能拖多久?”
“杂鱼?”
邬利明显不甘心,“我教十大护法倾巢而出,在你眼里竟然只是杂鱼?”
毛雪乔冷冷说道:“你能找到这里,算你有点本事。
不过,你敢来搅和我母亲的葬礼,也己经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了吧。”
彭翎本藏身在这女子身后,听得此言震惊地抬起头,“母?
母亲的葬礼?”
彭翎揉了揉眼,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说的是外婆?
外婆都己经71了,你不过27、28,怎么就是你母亲了?
外公去世可三十多年了啊!
难道外婆有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