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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周嬷嬷顺理成章,接管了尚衣处。
赵曼香到达尚衣处的时候,周嬷嬷与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回,周嬷嬷全力配合赵曼香,给她讲解裁制夏衣需要注意的地方,教她配色,教她刺绣图案代表的含义……
赵曼香学得很快。
在周嬷嬷的指点和建议下,夏衣的款式很快定了下来,尚衣处的人开始忙着裁制。
赵曼香得空了便来盯着。
天气越发暖和起来。这一日,赵曼香在尚衣局忙完,回到青山院的时候,见赵曼香独自一人坐在书房。
与往日不同,他没有看书写字,而是呆呆地坐着,目光投向虚空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曼香不好打扰,便坐在外间,屏气做针线活。
“赵曼香,你的字练得如何了?”赵曼香突然问。
自那日以后,赵曼香每两三日就会检查赵曼香的字,赵曼香不敢懈怠,每天都坚持练习。。
听见问话,赵曼香忙将自己这几日写的字呈了上去。
赵曼香按了按眉心,重新坐端正,认真检查了起来。他提起毛笔,在每一张上面都圈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写得挺好,继续努力。”终于,忐忑的赵曼香等来了这句话。
赵曼香微微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字其实还入不得眼,世子爷是在鼓励她。
“簪花小楷柔美清丽,娟秀灵动,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若能练好,便是妙品。”赵曼香似乎在对赵曼香说话,却似乎是自顾自感慨喟叹。
赵曼香听不太明白,什么“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太过文绉绉了,不过她看明白了,把簪花小楷练好,能讨得赵曼香的欢心。
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只要能讨得赵曼香的欢心,她便会尽全力去做。
“那奴婢这就去练习。”赵曼香温柔地行礼。
“就在这里练习吧。”赵曼香按了按太阳穴,突然开口道。
在赵曼香面前写字,赵曼香有一点紧张。但她还是站在那里,观察一会儿字帖,再动笔临摹。
赵曼香默默地看着她。
偶尔,赵曼香偷眼看赵曼香,总觉得他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又似乎落在很远的地方。
这样一跑神,赵曼香笔下便有些失去了章法。
突然,一只大手轻柔地覆在了她的手上,引导着她运笔。
赵曼香感受到了赵曼香掌心的温热,心不由自主跳得快了一些。赵曼香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簪花小楷,短笔多用点划代替,像这样……”
墨香中有了沉水香的味道……
赵曼香虽将她圈在怀里,却并不曾贴近,只是虚虚地环着她。赵曼香知道时机不成熟,自然不会故意去贴赵曼香。她忙收起所有思绪,专心致志地练起字来。
练字结束的时候,赵曼香轻声道:“多谢世子爷教导。嗯……世子爷,您是不是不舒服?”
赵曼香淡淡道:“昨夜没睡好。”
“那……睡前您再泡个脚,奴婢给您按一按吧?”赵曼香提议。
她已经许久没给赵曼香按过脚了。
赵曼香看赵曼香一眼,点了点头。
这一夜,赵曼香又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做。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想,多亏了赵曼香那双巧手,今夜,再把她唤进来按一按吧。
赵曼香则琢磨着把杜鹃除去。
晌午,府里的主子们大多在午睡,赵曼香则去了杂院。
将需要浆洗的衣裳交给管事以后,赵曼香环顾四周,看到了王嬷嬷。
王嬷嬷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弓着身子搓衣裳。她面前的大木盆里,衣裳堆成了小山。
赵曼香知道,王嬷嬷费劲搓完这一盆衣裳之后,马上会有人再给她端来一盆。
每日一睁开眼,就是一盆一盆的衣裳,永远都洗不完。
就像她当年,每天都有刷不完的恭桶一样。
赵曼香叹口气,走到王嬷嬷面前。
王嬷嬷看到粉色的裙摆,抬起头,见来者是赵曼香,她目光带上了几分警惕:“你……你想干什么?!”
赵曼香笑道:“我来看看王嬷嬷。唉,堂堂尚衣处管事,竟然沦落至此。”
“还不是你害的?!”王嬷嬷眼神发狠。
“这话不对。你要是不偷拿衣料出府,也不会被抓住把柄,对不对?”赵曼香压低声音问。
“我……我根本就不是偷衣料!”王嬷嬷欲言又止。
赵曼香点头:“我知道,你是听了杜鹃的话。你是不是疑惑,为什么你出了事,少夫人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王嬷嬷愣了愣:“什么意思?你不要故弄玄虚,有话就说清楚!”
“少夫人没有授意你那样做,是杜鹃打着少夫人的旗号坑了你。少夫人那些天都不让杜鹃贴身伺候,怎么还会让她管夏衣的事?你想想就明白了。”赵曼香提点她。
王嬷嬷低着头,狠狠搓了几把衣裳,脸上神情变了几变。
“杜鹃坑了你以后,半句话不为你求情,也不找少夫人说明实情,她毫发无伤,倒霉的只有你一个人。”赵曼香拱火道。
“我就说不对劲呢,杜鹃那个贱蹄子!”王嬷嬷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
“少夫人派我去尚衣处管夏衣的事,怎么会再派杜鹃去掺和,暗地里捣乱?是王嬷嬷自己想岔了。要不说,少夫人的名声,全被杜鹃给搞坏了。”赵曼香叹着气,惋惜地看了看王嬷嬷,起身离开。
赵曼香赌王嬷嬷咽不下这口气,她在府里经营二十多年,一朝全毁,怎么可能不恨?
果然,几日后,杜鹃去杂院送浣洗的衣裳,与王嬷嬷起了争执。杜鹃一向蛮横,嘴上不饶人,当场辱骂起了王婆子。王婆子恼了,不顾一切上前和杜鹃撕打起来。
王嬷嬷到底膀大腰圆,杜鹃这个大丫鬟怎么会是她的对手?杜鹃被王嬷嬷骑着打,头发被扯下来好几绺,脸被抓出好几道深深的血印子。
管事赶了过来,用鞭子狠狠抽了王嬷嬷好几下,王嬷嬷才喘着粗气从杜鹃身上滚了下来。
赵曼香知道以后,又气恼又疑惑,让人把王嬷嬷和杜鹃提到跟前,仔细盘问,知道了杜鹃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
赵曼香铁青着脸,看看王嬷嬷,又看看杜鹃,冷笑出声:“好啊,真好!你们一个个把我当傻子糊弄是吧?来人,把王婆子掌嘴五十下,送到庄子上去,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脸上热辣辣地疼,心底恨意翻涌,赵曼香却只能低眉敛目回话:“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想来世子爷念起了您的贤惠体贴,特意一下朝就来看您。”
这话让赵曼香头脑冷静了下来。
对啊,她昨日刚把赵曼香送去,今天赵曼香就破天荒来齐芳院了。
看来送赵曼香这步棋走对了。
只可惜没能留住他!
赵曼香见状,继续哄道:“少夫人别懊恼,以后,奴婢天天在世子爷跟前说您的好处。人心都是肉做的,天长日久,世子爷总会明白您的心。”
赵曼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还得忍一时之气,笼络住赵曼香这个贱婢。
想到这里,赵曼香握住了赵曼香的手:“原是我急糊涂了,误会了你。杜鹃,去拿一盒玉颜膏来。”
杜鹃不情不愿地去拿了。
“这玉颜膏能消肿去疤,还能美肤,你快敷一敷脸吧,别怪我脾气不好。”赵曼香不自然地笑着。
接过玉颜膏,赵曼香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奴婢知道少夫人心里苦,不敢怪少夫人。奴婢一定会想办法让世子爷回心转意。”
赵曼香很满意,将赵曼香拉起来,让杜鹃把赵曼香的春衣收拾好,递给了赵曼香。
赵曼香这才行礼离开。
出了齐芳院,赵曼香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太难了!
如今,她必须表现出臣服,稳住赵曼香。这样,她才有时间慢慢争取赵曼香的怜惜和宠爱,以图来日。
书房里,赵曼香正在看一本账册。
赵曼香特意没有敷玉颜膏,依旧顶着头上星星点点的茶叶,眼里泛着泪光:“世子爷,您的春衣都拿来了。”
赵曼香抬眸,盯着赵曼香脸上红肿的掌印看了片刻,问:“少夫人让你想什么?”
原来,赵曼香在外面听到了一些。
“少夫人……少夫人逼迫奴婢将您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她。”赵曼香低着头说道,声音里有无尽的委屈。
没有男人忍得了被刺探监视,赵曼香相信。
果然,赵曼香的眸色冷得吓人。
赵曼香却还嫌赵曼香的怒气不够,继续道:“奴婢说了些不打紧的,少夫人逼着奴婢再回忆,想让奴婢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包括您的动作、语气、神情。”
赵曼香气极,冷笑了两声。
做奴婢,自然要会察言观色,赵曼香适时表忠心。
“世子爷,奴婢的身契虽然在少夫人那里,但奴婢的心向着世子爷。世子爷让奴婢说的事,奴婢就说;世子爷不让奴婢说的事,奴婢一个字都不会提。”
赵曼香望了赵曼香一眼:“你先换身衣裳,再来书房。”
赵曼香称是,起身将春衣放进壁橱,回住处沐浴换了衣裳,就又来了书房。
但一个白天,赵曼香都让赵曼香在外间待着,什么也不支派她。
因为容貌出众,从赵府到国公府,赵曼香一直被打压,干着最粗重劳累的活,每天疲乏得像驴一样,从没有这么闲过。
赵曼香闲得发慌。
看书、写折子、看舆图……赵曼香忙个不停。他有时出入,从外间经过,看都不看赵曼香一眼,仿佛赵曼香是墙角不起眼的一个盆栽。
赵曼香坐不住,偶尔轻手轻脚送一杯热茶进去,赵曼香倒也都喝了。
到了午后,小憩醒来,赵曼香重新坐在案前,准备写些什么,却发现砚台里的墨没有了。
恰好简极不在,赵曼香便鼓起勇气:“世子爷,奴婢来试试吧。”
赵曼香在看舆图,随口“嗯”了一声。
赵曼香便学着简极的样子,在砚台里加了一些水,然后一只手捉着袖角,另一只手拿着墨条,前后推着研磨起来。
“你没有研过墨?”赵曼香突然问。
赵曼香一下子红了脸,低头小声回道:“奴婢一直是粗使丫鬟,没有研过墨。”
赵曼香将舆图放下,温声道:“往砚台里加一点清水便好,少量多次地加,你这加的太多了。”
“奴婢知道了。”赵曼香惶恐点头,将砚台中的水倒出来一些。
赵曼香看着赵曼香,轻轻摇了摇头,捉住了赵曼香的手,教道:“记住重按轻推,墨条和砚台要垂直,尽量划大圆。刚开始,墨条的磨口还没泡软,要轻些用力……”
大手扶着小手,在砚台上绕了几圈。赵曼香的脸微微有些热,想来脸上应该白里透着粉。这样恰到好处的局促无措,应该最能激发赵曼香这种文人“好为人师”的本能。
过了片刻,赵曼香松了手:“你自己试试。”
赵曼香点头,温顺地按着赵曼香教的法子,一只手扯着袖子,另一只手研墨。
“很好,就这样。”赵曼香似乎很满意,也不再看,拿起自己的书忙了起来。
墨磨好以后,赵曼香回到外间,唇角不由得带上了一抹笑。赵曼香没有训斥,而是耐心教她,看来如今世子应该并不讨厌她。
后半晌,简极发觉赵曼香的圆领袍被挂烂了一处,不是显眼的地方,赵曼香便自告奋勇接过了缝补的差事。
为了看不出痕迹,赵曼香特意去尚衣处找同色的丝线。但尚衣处一时没有,那里的副管事周嬷嬷说,等找到了就遣人给她送来。
赵曼香只好先给赵曼香做鞋垫。
翌日凌晨,里间一有动静,赵曼香就又起身了。
她如今弄清楚了赵曼香洗漱穿戴的习惯,与简极配合着,一个递刷牙子,一个端痰盂。一个给他系内衣的盘扣,一个给他披外袍。一切都还算默契。
照例,赵曼香送赵曼香出门。
到了内院门口,赵曼香突然转身,问:“你知道该怎么跟少夫人回话吗?”
赵曼香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世子爷希望奴婢怎么回?”
赵曼香背着手,看了一眼外院的马车,似乎漫不经心:“少夫人让你来干什么?”
“少夫人让奴婢侍奉世子爷。”自然不是普通的侍奉。
赵曼香淡淡说:“嗯,就这么回。”
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赵曼香愣了愣,似懂非懂问:“奴婢就说……昨夜侍奉了世子爷?”
赵曼香点头,便要离开。
赵曼香心念一动,红着脸说:“可是……可是奴婢怕说得不像……”
屋檐悬挂的灯笼投下昏黄的光,赵曼香转过身,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将赵曼香笼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赵曼香抬眼,意味深长地望了望那碗参汤:“赏你了。”
杜鹃一愣,随即赔笑:“这是少夫人的心意,奴婢怎配……”
赵曼香冷冷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识抬举?”
杜鹃忙跪下否认。
“喝了。”赵曼香再次命令。
杜鹃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
赵曼香暗哂,问:“你是自己喝,还是需要我叫人帮你喝?”
杜鹃突然磕起头来,只砰砰砰磕头,不说话。
赵曼香便走出去唤人了,这种脏事,总不能让世子爷亲自动手。
她刚走到廊下,就听见书房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随即便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赵曼香急忙回身来到书房,只见杜鹃摔倒在地上,捂着脸,她衣衫不整,胸前的盘扣是开着的,露出里面樱桃红的肚兜。
“什么脏东西,也敢往爷身上扑?!”赵曼香嫌弃地掸了掸衣裳,终究还是觉得不干净,起身去一旁洗手了。
简极此时刚回到青山院,听到动静,急忙走了进来。
他一看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简管事,我们帮杜鹃把这碗参汤喝了吧。”赵曼香说。
“好啊。”简极笑着上前,一只脚踩着杜鹃,另一只手强行掰开杜鹃的嘴,赵曼香将一整碗参汤都倒了进去。
杜鹃被呛得猛咳嗽了几声。
赵曼香蹲下来,帮杜鹃把盘扣系上,省得她这样衣衫凌乱地跑出去,损害了赵曼香的名声。
赵曼香净手换了衣裳回来,阴沉着脸吩咐简极:“把她送到齐芳院,罚她在院子里跪足一个时辰。”
杜鹃哭道:“世子爷,奴婢只是想伺候您而已……”
简极麻利地捡了一块抹布,团成一团,塞进杜鹃嘴里,将她押了出去。
赵曼香跟着退了出来,坐在外间背玉安居士的词,可她心里像猫抓一样,很想去齐芳院看看热闹。
她逼着自己静下心来,不一会儿,倒也背熟了两首词。
这时,她看到青提进了青山院,忙放下手中的书卷,迎了出去:“青提姐姐,你怎么来了?”
青提笑道:“你如今侍奉世子爷,是半个主子了,我可不敢再应你这一声姐姐。”
赵曼香红了脸,轻轻推了青提一下:“浑说什么?我哪里算什么主子?别让人听见了,说我轻狂。”
青提收敛了笑容,小声说:“少夫人让你过去。”
赵曼香忙进屋回禀了一声,便跟着青提向齐芳院走去。
路上,青提问起杜鹃犯了什么错,赵曼香低声说了,青提撇了撇嘴:“她这真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少夫人那么生气。”
“谁说不是呢?世子爷也被气坏了。”赵曼香轻声道。
很快,赵曼香到了齐芳院。杜鹃正跪在院子中间,她看起来似乎很热,又似乎很痒,脸通红通红,身子扭来扭去。
看来,那参汤中有催情的药,杜鹃喝下去以后,发作出来了。
幸亏简极绑了她的手脚,要不然,杜鹃估计真的会控制不住,当众脱个精光,也会往人身上扑。
杜鹃这副模样,实在丢人现眼。她想用催情药,害世子爷动情要了她,结果害人反害己。
齐芳院的丫鬟们表面上各忙各的,实际上都时不时偷偷看杜鹃一眼,原本被她欺负的丫鬟,无不觉得解气。
赵曼香进了屋子,赵曼香脸色铁青,坐在上首,问赵曼香是怎么回事。
赵曼香把在青山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害得我都没脸见人!”赵曼香狠狠拍了拍桌子。
她咬着嘴唇,生了一会儿闷气,突然又看向赵曼香:“你为什么不拦着她些?”
“好了,你回青山院吧。”赵曼香暼海棠一眼,站起身,进了里间。
海棠走到齐芳院门口的时候,依旧难受得厉害。杜鹃跟了出来,将一串铜板塞给海棠:“喏,你这个月的月银。”
海棠低头看了看:“还是三百个铜板?”
三百个铜板是三等丫鬟的月银。二等丫鬟每月六百个铜板,一等丫鬟每个月一千铜板,也就是一两银子。
按说,通房的月银,至少也应该比照着一等丫鬟来发。
杜鹃仰头,翻了个白眼:“少夫人没说给你涨月银,有本事你问她去。你啊,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说完,杜鹃“啪嗒”一声关上了齐芳院的门。
海棠自然不敢去找赵曼香理论,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感觉有些烧心,便把铜钱装到腰间的钱袋子里,捂着胸口往青山院走去。
快到青山院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唤:“海棠姑娘。”
海棠转过身,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小丫鬟。
小丫鬟一团稚气,笑着行礼:“海棠姑娘,奴婢是尚衣处的春儿。周嬷嬷派奴婢来给您送丝线。”
这么一说,海棠便想了起来,她的确去尚衣处寻过丝线。
海棠笑着接过来:“多谢春儿。请替我谢过周嬷嬷。”
春儿点头说“好”,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春儿还有事吗?”海棠有些诧异,问道。
春儿摇头,瞥了暼海棠的腰间,依旧不动。
电光火石之间,海棠明白了。
春儿怕是在等赏钱!
海棠原是被打压的三等丫鬟,没有积蓄,如今又并不曾真的得世子宠爱,日子过得艰难,这些事,春儿恐怕是不知道的。
在春儿眼里,海棠已经是世子爷的通房大丫鬟了。能在世子爷身边伺候,是国公府丫鬟中头一份的荣宠。海棠与她这样的小喽啰身份不同。
故此,春儿跑了腿,便满心等着领赏钱。
海棠暗叹,幸好自己刚刚从杜鹃那里领了月银。
她忍住身体的不适,从钱袋子里拿出五个铜板,笑道:“辛苦你了,你拿着喝些茶吧。”
春儿谢过海棠,一蹦一跳离开了。
海棠手放在心口抚了抚,一边虚弱地往前走,一边思忖起来。
少得可怜的月银,除下自己的花销,哪里还有余钱打赏底下的人?可她如今帮世子做一些事情,用到人的时候,总不能铁公鸡一毛不拔,把人都得罪干净了。
世子爷如今刚刚对她没那么抗拒,她自然不好求世子为她做主,或者给她银两。
该想个生钱的门道。
要不然,先多绣一些东西,偷偷拿出去卖?
正这样想着,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海棠,站住!”
这声音跋扈,一听便知道是杜鹃来了。
海棠转身。
“少夫人让你过去。”杜鹃满脸阴险。
海棠赔笑:“杜鹃姐姐,我刚从那边回来,少夫人又有什么吩咐吗?”
“少废话!有胆子你就别去!”
海棠苦笑,匆忙回转,到了齐芳院。只见春儿正站在院中,一脸怨恨地看着她。
海棠百思不得其解,压下心中的不安,朝赵曼香行了一礼。
“跪下!”赵曼香脸上都是怒气。
扑腾一声跪下,海棠茫然问:“少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
嗖!嗖!嗖!
几枚铜钱朝她飞来。
铜钱狠狠砸在她的身上,又叮铃哐啷弹到了地面上。她本能地侧脸躲避,脸上倒没有被砸中。
“贱婢!还有脸问?!你从哪里得来这些私铸的铜钱?!居然还用来赏人?!”
海棠不由得怔住了,私铸的铜板?!朝廷不允许私铸铜钱,私铸的铜钱,一经发现便会被收缴销毁。拥有私铸铜板数目大的,还会被朝廷问罪!
“少夫人明鉴,奴婢没有私铸铜钱!”
赵曼香撇嘴道:“还不承认?你打赏给春儿的,便是私铸币!”
“海棠姑娘,您不想打赏我,不打赏便是了,为什么要用私铸铜钱害人?!我若拿出去花,被人认出来,人家肯定要打我骂我!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吗?”春儿看起来又气愤又委屈。
海棠怔住,想了想,从腰间解下钱袋子,把里面的铜板全都倒在地上,仔细辨别着。
是了!新领的月银全是私铸币。私铸币铜质不如官府发放的铜板,色泽不同,而且,上面的文字也有些模糊。
仔细一看,就能辨认出来。
今日,杜鹃给她月银的时候,她刚喝过避子汤药,正浑身难受,便没有细看。
被算计了!
海棠抬头,看到杜鹃脸上隐隐有些得意。
定了定神,海棠回道:“少夫人,奴婢从杜鹃手里接过月银,便回青山院,一路上除了春儿,不曾遇见旁人。奴婢还没到青山院,就被杜鹃唤了回来。这三百个私铸币,全是杜鹃给奴婢的。”
杜鹃恼怒地呵斥:“胡说!今天早上,齐芳院所有丫鬟婆子都从我手里领了月银,个个都是好的,难道唯独给你的是私铸币不成?!谁知道你你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跟谁偷偷换了私铸币?!”
说着,杜鹃身子一拧,跪到地上,用帕子捂着脸哭诉:“少夫人,奴婢辛辛苦苦做事情,却被海棠污蔑,呜呜呜,求您给奴婢做主!”
“杜鹃,快别哭了,赶紧起来,你自小服侍我,我岂能不信你?”赵曼香对杜鹃和颜悦色。
紧接着,赵曼香看向海棠,目光陡然变得狠厉:“贱婢,真是白抬举你了,半点不自重!你做下这种事,还不肯承认,反而攀污旁人。今日若不收拾你一顿,底下的人有样学样,还怎么得了?!”
海棠哭道:“奴婢没有……”
杜鹃站到了赵曼香旁边,小声说:“她还要伺候世子爷,打板子、掌嘴都不合适,不如用针刑吧?”
“我乏了,你看着办吧。” 赵曼香嫌弃地看了海棠一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回了正堂。
杜鹃唤过来几个婆子,她们将海棠按住,一个婆子抓住海棠的手,另一个婆子则用针刺进了海棠的手指头里!
十指连心,又长又粗的针刺到指甲缝里,海棠疼得发出声声惨叫。
婆子扎到第五针的时候,海棠疼晕了过去。
一个婆子劝道:“杜鹃,就这样吧。万一她真有点事,世子爷问起来,反倒不妙。”
杜鹃鄙夷地撇了撇嘴:“还真是不中用,这点刑都受不住。罢了,用冷水把她泼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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